滄洵將紙張翻轉,一段不完整的文字出現在眼前。
她不由分說地罵了我,我雖然生氣,但是讓她再快活幾天也無妨。畢竟,他也說過會幫我,他會幫我
到這,下半截紙張不翼而飛,內容殘缺,根據杜婉懷的自述,也能猜出下文的后續發展。
另一個兇手應該是這一位周同學。只是這位周同學的相關信息少,只知道他們兩位是同班同學,別的一概不知。
此時一位工作人員也走進自習室,看到兩人坐得如此之近,愣了須臾,就將一張紙條遞給滄洵。
我在班級里看到了他,沒想到他在這個班級里。開始總在別人哪里聽到他的消息,他果然如形容中那般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他的史學成績一定很好,但是他看著很難靠近,不知道他會不會幫助同學分析題目。落筆人:杜婉懷
他今天幫我分析題目了,一言點醒我。本以為他不會幫忙,可是我感覺他看著我的時候,總感覺他的眼里還有別的東西,說不上來是什么?藐視?不可能,他不是這樣的人。落筆人:杜婉懷
滄洵拿著紙張來回翻動,沒有別的信息了,從頭至尾只有一個他和我。
大膽猜想一下,在我已知條件的情況下,他有沒有可能是那位周同學。
滄洵緩緩地看著歷史書籍在面前一頁接一頁緩緩落下,在夾縫中發現一張紙條。
周伯仁,我看杜同學最近和你走的很近,是有什么事嗎?
一個問句,簡潔,透露的信息卻能進一步印證滄洵的猜想。滄洵在腦海中先是理順故事線:杜婉懷崇拜周同學也就是周伯仁,周同學與趙行知同班,趙行知對杜婉懷暗生情愫。不知周伯仁與趙行知說了什么又或是杜婉懷又做了些什么,使得趙行知心生歹念。
得到一個大致故事線后,截至目前,趙行知與杜婉懷兩人背景已基本理清,只剩下一個周伯仁。除了兩人的紙條有關周伯仁,再也沒有其他線索直指周伯仁。沒了頭緒,滄洵只能無趣地將紙條上下拼湊,可惜對不上。
滄洵又細細觀察紙張,好像是一紙張撕下來的,都是帶條紋的,也就是說,可能還有紙條線索。
柳絮飄進落在其中一張紙條上。
總感覺他的眼里還有別的東西,說不上來是什么?藐視?不可能,他不是這樣的人。
焦距落在藐視上,周伯仁為何露出如此匪夷所思的眼神,倘若眼神真確夾帶藐視,他又為何藐視一個相識不久的女同學。
但是這個藐視是不是可以作為一個突破口,譬如他對杜婉懷的藐視是他成為幫兇的緣由。
他究竟出于何種心態才會去藐視他人,又是如何成為幫兇。
滄洵實在想不通,手頭的信息不僅不全面還過于零散。
除非大羅神仙來,就憑這幾個信息,讓我無中生有,毫無緣由地破案,根本不可能。
滄洵再次上樓,恰巧在二樓碰到少年,此刻的少年正東張西望,雖然動作幅度不大,但面上的擔憂還是暴露了主人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