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壬同學。”滄洵柔聲喚道。見人還在睡覺，伸出白皙且骨節分明的左手輕敲壬昭的桌面。

“干嘛？”壬昭終于醒來，不耐煩地用氣音問道。

滄洵看著睡眼朦朧地壬昭，輕笑了聲。

李二勇在臺上宣布新學期的事務，望向站著的滄洵好奇地多問了句，怎么了。

“沒事，老師，您繼續。”滄洵話里含著笑。

見滄洵只是回過頭，李二勇便繼續宣布事務。

“好，就這些，有沒有同學自愿帶路讓滄洵同學搬一套桌椅來。”

……

滄洵搬著桌椅從后門進入，本以為壬昭會繼續睡覺，卻不想，壬昭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剛想開口打招呼。

“你做我前面。”壬昭沒好氣地說道，快速拖著桌椅往后挪，騰了一片空間給滄洵。

滄洵輕笑了聲，看著壬昭眼底流露出一星星的溫柔，是自己也不曾意識到的。

“壬同學，后面兩個月要麻煩你輔助我學習了，請多多關照。”滄洵安頓好后，轉頭說道。

壬昭看了眼滄洵，咕噥了句麻煩。

滄洵眉頭微揚，惡劣地提了句：“我總感覺在哪見過你，而且還不只一次，你對我有印象嗎？”

壬昭眉心一跳，很快穩住心神，略帶挑釁道：“是嗎？長的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沒準你看錯了。要說我對你有沒有印象，微博熱搜，你是三天兩頭榮登一次，我這種沖浪青年，你覺得會沒有印象嗎？”話畢，壬昭快速地笑了下。

滄洵絲毫沒有被話里的挑釁影響到，不可置否地挑眉，沒有吭聲。

見滄洵沒有反應，壬昭輕哼了聲。眉眼斂起，神情寡淡地盯著眼前的后腦勺。

滄洵似乎有感知回頭，壬昭毫不退縮，光明正大地看著前人。前者彎起唇，眼底像是月光照耀著的潭水，泛著細碎的光。壬昭心底泛起漣漪，如同劃入潭中的石子，層層波紋久久地回蕩著。壬昭別過頭去，滄洵無端發笑，像是羽毛輕輕落下，落在心頭上，很快又飄飛。

見滄洵還看著自己，又不好意思當面抓撓發癢的雙耳，壬昭悄悄吞咽著唾沫。

“看夠沒？”壬昭實在忍無可忍。

滄洵看著氣急敗壞地壬昭又輕笑了聲。

壬昭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也是這般，一直看著人家，好似有一股熱氣涌上，壬昭若無其事地扇風，輕輕地噴著鼻息，想將體內的郁氣盡數排出。

“看你長得好看。”滄洵挑逗著壬昭。

“你覺得我信嗎？”不知出于何種心理，壬昭沒有過腦直接說了出口，回過頭來，就只剩懊惱了。壬昭垂下眼瞼，再次抬起頭時，眼神涼颼颼地回“禮”。

滄洵總算轉回頭，壬昭還是不經意間聽到前面傳來的一聲輕笑。壬昭絕望地閉上眼。

這事沒完了是吧？

終于熬到了李二勇的一聲“可以回去了”，壬昭逃竄般快速走出教室，頭也不回。

壬昭回到宿舍氣得發了條微博：出于某種原因，今天暫停修圖，望周知，謝謝。

滄洵回到酒店，剛點開憨憨豆的主頁，就看到這條微博。

有些事可以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