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驢子,你行啊,幾天沒見會打人了。”為首的官差戴著黑色的方巾,身上穿著紅色的官服,在官服的正中間繡著一個黑色的“差”字。
趙曼曼沒吱聲,他正抱著膀子潛在水里。
“馮大人,他裝傻呢,他可一點都不傻,他給我命根子都打了,咱衙門得找人給我驗傷,還有我還要……”
“怎么的?你害不害臊要不要臉?誰給你檢查命根子?一點男德都沒有,待我問問清楚再說。”馮大人白了大潑皮一眼,徑直走向三驢子。“走吧,三驢子,不用害怕,邢大人會給你公道的。
趙曼曼捂著胸脯警惕的看著眼前來人,這人生的老高,體格真是又壯又粗,面部倒是長得兇狠,一看要么就是兇神惡煞要么就是嫉惡如仇。
“走吧,三驢子,你不用害怕。”馮大人回頭再瞥了一眼大小潑皮,蹲下身子,向趙曼曼伸出右手,“你放心,邢青天自有公道。”
這真誠的話語以及動作,趙曼曼心動了,但他還光著身子,“大人,你能不能把衣服給我。”
“衣服?”馮大人回頭瞄了瞄,哪里有什么衣服,“你衣服放在哪里了?”
“大人,你腳底下踩著呢。”大潑皮兩步小跑過來,在馮大人耳邊說到。
大潑皮要是不說,馮大人還沒發現,他剛才還想什么東西一股騷味。
“得了,三驢子,我這件衣服你先穿上。”說罷,馮大人便開始解開官服帶子,里邊露出內里的白色內服,并將自己的官服遞到岸邊。
趙曼曼心里暖急了,真是個大暖男,要不是長得丑了點……
“三驢子,快穿上衣服跟我們回衙門,我們公務繁忙,沒太多時間跟你耽誤事。”
“大人,你們轉過去可以嗎?”趙曼曼嬌羞地說道。
“對對,我差點忘了。”馮大人從大潑皮身邊走過,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嘟囔到,“看看看你,再看看人家,都是要飯的,差距怎么這么大。”
“嘿嘿。”大潑皮從來不要臉。
“大人,我換完了。”趙曼曼羞滴滴的說話,聲音也放的很低。
馮大人回過身,“呦呵,還挺合身,沒想到我們三驢子洗干凈還挺俊俏的,哪天有好人家要納妾,我給你做個媒。”
“大人,你什么時候給我和我小弟也安排安排。”大潑皮拉過來小潑皮。
“滾,前面帶路。”馮大人厚大的手掌撥弄了一下大潑皮,就把他撥弄的老遠。
大潑皮走在前頭,身后跟著小潑皮,后面是趙曼曼以及一眾差人。
“看來我真是穿越了。”趙曼曼心里念叨著,“這一行人,這說話的態勢,還有我身上這穿的一套官服,根本就不是電視劇里的道具,太真實了,要是真穿越了,我為什么穿成了一個啥也不是的男叫花子啊?”趙曼曼委屈的快要哭了出來,伸出手來抹了滴眼淚。
“三驢子,待會到了堂上,把你受的欺負,受的苦,都一五一十的跟刑大人說清楚,上頭剛下了圣旨,最近抓的就是這種地痞無賴欺負人的勾當,我們不會因為你傻你笨,就同這些壞人一伙欺負老實人。”馮大人以為三驢子是害怕了,趕忙穩住他。
趙曼曼點點頭,看來這兒還挺好,起碼當官的心里正義,可我傻我笨嗎?
沒多一會一行人就進了城里,城墻正上方寫著大大的“方程市”。
“媽呀,這不會讓我進城做數學題吧。”趙曼曼心里好笑,這個名字讓他想起從前被數學老師支配的恐懼。
城里與城外的風光完全不同,在城外這一路上趙曼曼都很少看到人煙,都是些天然的自然景色,而城里則與城外大相徑庭,城里有吆喝賣菜的,有騎著馬匹巡邏的,還有一群看熱鬧的。
“去去去,看什么看,趕緊回家做飯看孩子啊,你家女人知道你在這兒閑逛街回去又免不了一頓打。”馮大人看見了個熟人,半開著玩笑說道。
“嗨,馮大人說到要害嘍,誰讓咱們是男人呢,趕緊都別看了,都回家做飯去吧,免得當家的回來了給咱們臉色看,咱們做男人的,不就求個風平浪靜,婦慈子孝的,回家了回家了。”
“這就對了。”馮大人點點頭。
趙曼曼心里聽得犯嘀咕,自己的三觀有點塌了,這男人怎么這么怕媳婦,不對勁啊。
“哎,咱們男人苦命啊。”馮大人身后的官差抱怨到,“生下來就干農活,還得守身如玉的等人家來娶咱們,要是壞了身子就得一輩子守寡,名聲壞了點就得出家做和尚,甚至還得被閹了送去宮里做太監。”
“可不是嘛,”另一個官差迎合到,“咱們這有份特長的還好,有個一技之長能出來混混日子,這要是像他們一樣,天天在家種地干雜活,女人們出去鬼混不說回家要是不高興了還得打一頓罵一頓,特別是那些娶個三妻四妾的,除了干活外還得勾心斗角的打扮,練肌肉就為了爭寵,嘖嘖嘖,想想就頭疼。”
“得了,別沒完了,三從四德是不是都忘了,三綱五常都哪兒去了,妻為夫綱你們進門的時候沒學嗎?再嘟囔,我就都給你們告當家的。”馮大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兩位發牢騷的屬下。
“我的天老爺呀,我這是在哪兒啊,這些怎么我都不知道,不是,我都知道,可怎么跟我知道的都不一樣啊,不是夫為妻綱嗎?再說,原始人之后一直不都是父系社會嗎?怎么,女人當家了?我們女人站起來了?”剛想到這兒,趙曼曼又委屈了,“我為什么是男兒身啊!”
“三驢子,想什么呢?快去敲鼓,我們到了。”
馮大人一提醒,趙曼曼才反應過來,“我,我敲鼓?”
“大人,不應該是我們哥倆敲鼓嗎?我倆是受傷的啊……”
“沒讓你敲鼓你就憋著,我說讓誰敲就誰敲,去吧,三驢子。”
趙曼曼忐忑的走到衙門前,“三驢子,輕點敲,惡心先告狀別嚇死自己。”
大潑皮這么一嚷嚷,趙曼曼重重的敲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