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夜談
- 千羽御宇
- 入韓
- 2224字
- 2021-06-04 10:32:06
單獨的非兒對付月下四影,就剛好不分上下的樣子,可此時風溪加入了戰局,局勢明顯變化了。非兒有些不敵,但是還是能支撐一些時間。但是她為了拖延時間一直沒有使出千羽,千羽這種武功十分耗費精力,雖然威力巨大,但是她現在并沒有完全融會貫通,也沒有用千羽與人對打過,而且她也不確定千羽能不能使得對手受到重創,如果不能重創對手,那么使出千羽的自己,估計連風雪都打不過。她思考一翻,決定不用千羽。也不主動攻擊,盡量地躲避對方的攻擊,等待到合適的時機,再一舉拿下對方。
韓諭躲在暗處,看見非兒不主動攻擊之后,才放下心來,因為逃跑是她學習的第一課,小時候在韓叔的訓練之下,她對于逃跑早已輕車熟路,她要一心想跑,沒有人能攔住,哪怕再加一個風雪。等大家都集中注意力去看這一場曠世之戰時,韓諭已經叫魅靈從外面進行包圍了。風雪總有一些不詳的預感縈繞著,她命令跟蹤蟲在四周探查青情況,切不可漏掉任何一個細節。但是她吩咐完,魅靈已經來到了她面前,十二個魅靈圍著她,形成十二指陣,每個魅靈的手指都由內力催生出一把劍,每個人就有十把劍,一共就是一百二十把由內力催生的劍坎向風雪,風雪四面受敵,一瞬間,身上的衣服被劃了幾百個小口,每一個小口雖然很小,很顯然,風雪并不在他們的死亡名單之內。月下四影見狀,立即放棄與非兒周旋,和十二魅靈打了起來,月下四影一走,不久風溪就已經敗在御宇之下,非兒點了風溪的她自創的不解之穴。其他魅靈將風雪帶來的那些人悉數制服,風雪見到形勢不利,于是就就叫月下四影不要戀戰,正準備逃跑之時,非兒擋在了風雪前面,風雪拿著劍,準備拼一次,但是非兒只是望著她,并朝著她微微一笑,便離開了。風雪離開了,月下四影掩護成功以后,也在一瞬之間像四團影子一般逃走了。
非兒想去追,但是韓諭叫住了她。他怕她不是月下四影的對手,其實他知道她能打過月下四影,但也存在很多不確定因素,那些因素讓他害怕,所以他寧愿留下后患,也不愿意讓她去冒險。魅靈不能離開長老,所以魅靈也不沒有去追。荊積從遠處走來,看到韓諭以后,首先仔細打量了一翻,確定他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魅靈向來不在明處,當戰事塵埃落定,每個魅靈都躲在了暗處。無窮向韓諭和荊積道了謝,與此同時他也放下了荊積殺害真冥的那件事,他們化干戈為玉帛,畢竟如果這次沒有韓諭和荊積,估計他、長老們和門中一眾未叛變的弟子估計今天都會死于非命。無窮向荊積作揖道謝,可荊積只說了一句:“我幫的不是你,無須這樣。”無窮是一個可愛的老頭,他隨時隨地都笑呵呵的,也非常的謙遜,待人友好。受了荊積的冷淡,他也不氣餒,而是用手指頭戳了戳旁邊的韓諭然后一臉難過地說到,你家叔叔脾氣可真大。他是那種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之前韓諭來找他,讓他和他一起合作,韓諭告訴他,下一個天下知要對付的肯定是開堯派,可是他不信,因為一直以來開堯派,便很少與人結怨,真冥真的算是開堯派中第一個觸犯門規,被人找上門來的人。也正是因此,無窮對荊積印象不太好,因為他一來陽角山,直接去找了真冥,也不說一句話,真冥就死了,真冥死的不明不白,他不明所以就失去了生命。無窮因為多年前與荊積有過一些交情,他一看真冥的傷口就知道是荊積下的手,但他知道他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于是并沒有讓手下人追究,再加上他也了解真冥的為人,嗜殺好色,多年前被他廢了武功,可他的浪蕩行跡還是沒有絲毫收斂,門中雖有人為真冥鳴不平,但他還是憑一己之力把事情壓下了下來,對外聲稱真冥是急病身亡。
荊積不愿與人多說話,他之所以愿意呆在那里,其實是在等韓諭,他有問題想問他。韓諭看出了荊積的意圖,便對無窮謊稱自己累了想回房休息,無窮一聽便趕快命令弟子準備客房,韓諭和荊積來到客房后,荊積問:“阿寒什么時候走的?”韓諭道:“五年前,他走的那天,其實我一直跟著他,看著他和非兒道別,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看著非兒用盡全力去追他,看著父親背著我們把他葬在了無欲山莊地底城一間密室,我每年都會去那里看他。”荊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到:“以前我責怪阿寒,責怪他護著寧子清,現在想來,他這些年過得有多苦,他承受的比我多得多,他那么愛自由的人,為了你,甘愿一生呆在無欲山莊,我那個時候想殺了寧子清,為蘇蘇報仇,可是他為了護寧子清,竟然與我打了起來,我很不理解,覺得世界都崩塌了,我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做,直到看到了你,你是這樣的優秀,我突然明白了,阿寒的良苦用心,寧子清彌補了你缺失的那份母愛。讓你從小在愛中長大,不像我,也不像他,更不像蘇蘇,我們從小就置身于黑暗,也相遇于黑暗,一起守著那微弱的光明。”韓諭道:“他們永遠活在我們心中,我們要代替他們去感受這世間的美好,等有一天遇到了他們,好跟他們談起這個世界的美好。”荊積道:“諭兒,你成熟了,蘇蘇和阿寒也可以放心地去了。”韓諭問:“積叔叔可是看到非兒今日與月下四影的對決發現的,她并沒有使出千羽,積叔叔如何能知道?”荊積道:“以她的年紀,不可能把望星練到第十層天望,阿寒已經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人了,他在二十出頭的時候都沒有練到天望。所以我斷定阿寒把內力全都傳給那個姑娘,他是個武癡,沒有到絕境他是不會丟下自己的武功,所以我想他必定是走了。”說完他嘆了一口氣,也許是感嘆物是人非,也許是感嘆好友離去,也許是感嘆歲月無情,也許都有吧。他從一個密封性十分好的盒子,拿出了那幅畫。認真把它掛起來,對著它講了很多的話。那一夜,他們還同在無欲山莊的一樣,韓諭打了地鋪,荊積睡在床上,荊積聊了他和蘇寒很多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