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就感覺到一塊毛巾放在了我的頭上。我無意中瞥到了宋則寧一臉陰沉的臉色,啞著聲音問,“你怎么回來了?”
宋則寧沒好氣地說,“我不回來,都不知道你竟是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的呢?”
我緩緩道,聲音還是極其難聽,“只是發燒而已。”
宋則寧上前替我又換了一次毛巾,語氣有些生氣,“而已?你知道自己燒到了多少度了嗎?39度了,你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嗎?”他的聲音甚至有些激動,我被宋則寧說得啞口無言,靜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妥協,“好。”
誰知道宋則寧卻得理不饒人,“什么時候你能找到一個可以照顧你的人,我就放心了。”我沒有說話,我明白宋則寧的意思,只是這樣的我,又該怎么去愛別人呢。
宋則寧看著我蒼白的臉色,說:“如果今天還不退燒,我們就去醫院。”我搖搖頭,啞著聲音拒絕,“我不想去。”宋則寧沒有說話,只是替我更換頭上的毛巾。
一個小時后,宋則寧拿開了我頭上的毛巾,摸摸我的額頭,沉思著,一臉淡定,“似乎好點了。”看著他這副神態,我噗地一聲笑了,啞著聲音取笑,“裝模作樣。”誰知道,宋則寧卻道,“不要挖苦我,我大學學的專業就是臨床醫學。”他這一說,我卻愣住了。我居然連宋則寧學什么專業都不知道,我沮喪地看著天花板。原來這么多年來,我一直都是那么自私,從未為他人著想。我看著宋則寧,他已經在椅子旁邊坐著了,一身淡定的姿態。原來,不知不覺,他真的長大了。
很快,我發燒便好了。我繼續去上班,而宋則寧就回去學校了,臨走前我還囑咐他,“以后不要這樣趕回來了,我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宋則寧卻看著我,“你什么時候能找個可以照顧你的人再說吧。”離開的時候,還故作深沉地看我一眼。我看著他離開了,自己也馬上離開。
在學校,我和孩子們相處得非常愉快,我布置的作業孩子們都完成了。一個小女孩的作業完成得非常好,我看了都很開心,所以我給全班孩子都獎勵了一顆糖。
晚上,我在商場里撞見了凌夕悅。她一身的黑衣服,滿臉都裹得嚴嚴實實的,我一連驚訝地看著她,“你不是應該在醫院嗎?”誰知道凌夕悅偷偷地看了一下旁邊,拖著我走到一個小角落,輕聲說,“我在監視凌勵啊,他不聽我的勸阻,硬要和一個股東的女兒相親。這可不能讓他知道。”語氣里滿滿都不滿和無可奈何。我剛想走,凌夕悅卻抓住我的手,順便竄動我,“要是他們相對眼了,結婚了,到時候你就得哭死了。”
我不由得好笑,佯裝無所謂地說:“我可不在乎,反正這樣也挺好的。”我想,哭死這是不可能的,難過倒是有可能。“快點,等下就看不到他們了。”凌夕悅急急忙忙地說。我還沒做好什么準備,凌夕悅卻拉著我,偷偷摸摸地跟在他們身后。
我覺著凌夕悅這副奇異的打扮,不惹人耳目都不行了。我扶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默默地跟上凌夕悅的步伐。
我默默地看著凌勵陪一個女人逛街,關系還頗為親密。原來,他和誰都可以這樣的,感覺這些年來自己挺自作多情的。我的手緊緊握著,眼睛緊緊地盯著前面的兩個人。
凌夕悅拍了我一下,“你看,照這樣的進度,他們遲早會結婚。”語氣里似乎還有著一些期待和嫌棄。我給了凌夕悅一個白眼,什么都沒有說。我時刻地關注著他們的動態,直到他們走進了一家餐廳。
我和凌夕悅也尾隨走進餐廳,選了一個最隱蔽的角落,悄悄地偷聽他們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