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訓練場地,沒有幾個人在這里活動,往常的對練今天也近乎沒有。
無痕艱難的立正,控制自己半殘廢的身軀。
他的情況并不樂觀,也許以后永遠會如此。這對于一個武士來說是一種完完全全的崩潰,沒有任何一個士兵能夠拄著拐杖在戰場上的炮火下執行任務。
“前線,現在如何?”無痕拄著他的訓練劍。
“我們的軍隊并沒有發起反攻,他們內部鬧得厲害,但是還沒形成氣候。”宋武交代著,聲音有些許猶豫。
“這樣...到還是有很大希望。聽起來你在考慮什么?”
“快反攻了。我們這里,倒是要換個地方了,去前線那邊教授,這里的話,估計兩三月都沒人了...”宋武慢慢訴說。
“什么時候?”無痕問。
“明天,這個地方倒是留給你康復訓練吧。他們也說是你功績的獎勵,畢竟差點就出大事了。”??
無痕看了看周圍,這是個鋪上了木地板的房間,十米乘二十米,簡易的訓練場所,不過也是非常的貴重了。“那真是太感謝了...”?
接著少許時間,宋武慢慢說了些聊天散心的話,隨著聲音越來越少,時間也迅速消逝掉了。
在第二天他們離開之后,無痕并沒有來到訓練場。
他似乎是為了把自己強大的生命力表演給別人看而來到這里的。這樣的他,在無人關注他的康復情況之后自然也沒必要再去拖著半殘廢的身軀行動。
他做菜,每天等著中午晚上兩個女兒來家里面吃飯。每天洗碗,整理家。就和以前一樣。
但上午下午沒事的時候,他只是站在陽臺,然后什么都不干,看著時間慢慢流逝。
但接著,接著...他對于一切的感情都生疏了,在時間流逝的足夠多之后,他看見了那柄自己戰斗時候的偃月刀。?
但拿上之后,他連這重量都難以掌控了。就好像他拋棄了一切。在這種墮落的時期,他也只想好好躺著,時不時起來做做家務,像往常一樣。
他很會照顧家人,墮落的時期也并沒有不做家務,唯有這點,和沒受傷前一樣。
“看起來,他好像沒有什么事。但那次傷害對他來說,其實打擊非常的大。”新紀沙彌描述。
“其實,他是沒有任何目標了...像是什么都做不了的樣子。”安諾補充。
因為偃月刀的無法掌控,讓他感到非常失落。
難以接受的他再次來到那件木地板的訓練場,但等待他的卻僅僅只是布滿灰塵的房屋。
一卷草席在他面前,便提起雁翎刀迅捷的將其斬成四段。然后,是仍舊的悲哀感——這些技藝,雖然算是精湛,但卻已經沒有用處了。
為了逆轉這一切,他又轉而開始訓練,對自己身軀的掌控開始繼續恢復起來。?
他做著家務,揮舞著刀劍。
他有一個窮盡其半生都無法達到的技術埋藏在他的大腦之中,就好像秘密一樣幾乎沒有流露出來過。
在反應極速的雙方開始爭斗的時候,奔走的劍在身軀邊緣劃過如同彗星,奔騰不息的武器如同星空之中的交錯光輝一樣。?
那是他幻想,他夢境之中誕生的綺麗之歌。?
這樣的戰斗,極度精彩。運用的不僅僅是刀,而是手邊的一切。綜合一切可用的基礎技藝,把他們如同星空交錯般劃過。
以大腦之中極端的反應速度和對身軀的操控,如同狂躁的線不斷沖擊著敵人的防御。是在對于手中武器絕對的理解之后,在精妙的極限揮斬之中將他人擊敗的強大技術。
但那種強大,最大的阻礙是他拖著半殘的身軀。如果無法完全掌控軀體,就無法使用那種技術。
“絕對剛正的刃筋。接觸極限的迅猛揮斬。絕對的身軀操控。交戰時對所有動作的分析判斷,這些繼續組合而出的...”
有了目標,這個落魄的武士慢慢重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