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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也曾滿目山河

對不起“當初我知道的時候已經發生了,

”對不起、宮璇除了這樣,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跟自己唯一的女兒道歉,或許是因為第一場婚姻的失敗,她……

于誦緊緊抱著宮璇,嚎啕大哭,好像想把當初的委屈和不甘給發泄出來。

自己努力爭取的名額被他們給換掉了,那個女孩兒拼命的努力,想要證明自己的優秀,也做好了未來的規劃跟著曲壬去德國。

可是,誰也沒想到,是自己的親人毀了小姑娘的一切和信念。

就像于薇當初一邊戳著她的肩一邊說,你不過是連父母都不要的可憐蟲。是啊,一個誰都不要的可憐蟲。

于誦忽然抱住腦袋像個受傷的小獸,一個敏感而脆弱的心,當時支離破碎。

意外忽然發生,誰也不曾想到。

于薇栽下了樓梯,于誦也一起摔了下去,胳膊脫臼,肩膀拉傷,于薇臉部多處擦傷,身上也是。

曲壬干脆陪著于薇以及她父母去德國,于薇可以在那邊養傷,也可以早點安排入學手續。

問到緣由,于薇只是哭,于誦不肯睜眼。

又或者說,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尤佳佳,她感受著前身留下的痛,那種身上也無法比擬的靈魂上的痛,那種沒人在的時候恨不得揪著心口吐出來無處吶喊的痛苦。

最后因為家里的選擇和態度,讓于誦終于心如死灰,一日日的消散,也是那一天,尤佳佳感受到于誦徹底的離開了,她為那個女孩鳴不平,為她不甘,可是,尤佳佳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慢慢的養傷,消化所有的信息,在回家后與爺爺關上書房談了半天,從此搬出家,備考,出行,就如同于誦的爺爺說的,“或許于家不夠善待你,但是也沒有虧待你,不求榮辱與共,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你之后的日子再沒人能夠插手。”

曲壬,這世上沒有誰離開誰活不下去。如果想不開,就終將只能困在恐懼的殼子里。

于爺爺沒有挫折的人生是最可怕的。

正文:

于誦看了看時間,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距離到站還有半小時,車內有些人還躺著或者玩著手機或是瞇眼休息。坐在過道旁的椅子上,還可以看到窗外倒退的風景。從云城到印城,火車需要兩夜一日,哦,飛機是幾個小時。

正是夏日的清晨,不同于云城的大家此時還在好夢正酣,印城的此時已經進入了初忙階段。

今天是工作日,最近也是印城各大學的報道日子,出了火車站就看到各大學設置的新生接待處。剛剛七點半,羅伊和蘇弭擱著桌上打瞌睡。一個夏天的生物鐘不是那么快就能改回來的。

于誦不知道該不該喊醒這兩個學長學姐。

誰提的什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本身能有時間參加迎新生的學生會成員就少,更何談大夏天的女孩子不肯弄得熱乎乎濕噠噠的,所以幾乎沒什么女生。也是,偶爾還要幫忙提箱子拎包。蘇弭就是把羅伊給拉下水,很好,同城,還沒有外出,羅同學,該你發揚光大的時刻來到了。

然后,蘇弭被羅伊給拉著半夜看午夜場電影,吃宵夜,瞎鬧騰,一直到凌晨才算爬回家,跟自己的被窩還沒相親相愛到老,就又被她奪命連環CALL給喊過來了。

然后兩個人早上值班的就在比著打瞌睡。

J大比較出名的是醫學院,法學院,傳媒學以及設計系。于誦就讀的就是服裝設計。

陸易愷覺得自己有點頭疼,你說自己又不是J大的,隔壁的干自己什么事兒。可是,看那個貌似新生報到的妹子干站著,也不吭聲,也不走開,貌似已經走神了……

陸易愷輕輕拍了下蘇弭,再拍了一下,順便再推了一下。陸易愷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大早上還沒吃早飯,血壓有些低。

從陸易愷走過來之后,于誦把眼神轉到了他身上,這應該是一個蠻規范的男生,不過,蘇弭看了看他掛脖的工作證,再抬頭看看這邊拉的橫幅,自己沒錯,嗯。

陸易愷覺得自己無能為力,從桌上拿了新生報到表以及新生須知,讓于誦先填表。

看到于誦的字,陸易愷忍不住不動聲色的又看了一眼于誦。

“喲,M大的學妹嗎?來來來,行李先放這邊不用擔心,”韋德上前拉過行李,友好的笑著。

“把她的行李放到J大聚集點,她是J大那邊的。”陸易愷搖搖手,行李堆放處距離新生接待處還是有些距離的,畢竟不可能都集中在新生報到處的,所以在印城西南大學城那邊的大學是組織了一個行李堆放點,坐車也是一起過去,除了剛開始登記是到各家。

韋德看了看于誦,又看了看陸易愷,忽然好想笑怎么破,這是M大的陸帥哥截胡了J大的小學妹么。YI

陸易愷想著于頌剛到,應該也沒吃早飯。邀請了一塊兒看看吃頓早飯。

這邊還算蠻多的,于誦問了陸易愷之后,買了兩份牛奶一杯咖啡,再帶上三塊面包。

這邊和陸易愷告別之后往J大新生報到處走去,印城火車站有兩個口,高鐵站三個,其中兩個跟火車站一致,飛機場也有兩個。聽剛才那個陸學長說的話,主要迎新生就是設點在三個高鐵站,在機場那邊的是大學城聯合的一起接,那邊接回去了在報道。火車南邊過來的基本都是這個站點,北邊過來的應該是T站點。而且西南大學城距離這站點更近一些,所以第三個高鐵站那邊迎新生人數也比較少。至于汽車站,基本也是在交通樞紐中心的火車站或者高鐵站旁邊。

羅伊和蘇弭因為暫時沒人打擾,仍然在睡夢中。于誦把兩份早點放在兩人旁邊,自己在后面桌子上用著早點。

羅伊嗅嗅鼻子,迷蒙的睜開眼,摸到早點,悉悉索索的拆著包裝,開吃。

有點餓得慌。喝一口牛奶,吃一口面包,唔,再看看旁邊還在酣睡的蘇弭,忽然想起來這早點哪里來的,看向隔壁的M大報到處,那邊陸易愷也正望過來,搖搖頭,指指她身后,羅伊側過身,正看到一個女孩兒像只小倉鼠,心滿意足的吃著早點,仿佛察覺到別人的注目,抬起頭,沖這個學姐笑了笑。

羅伊拿起牛奶,起身坐到于誦身旁,“小學妹?”

羅伊是短發,染成橙棕色,一雙上挑的丹鳳眼好像含笑一般,鵝黃色的短T,白色的七分褲,給人感覺清爽又舒適。并不是每個丹鳳眼給人有侵略的感受。

“學姐早。”于誦是好看的,羅伊忍住沒伸手去她臉上掐一把,看著特別乖,那雙桃花眼也看著霧蒙蒙的。聽于誦說是服裝設計系,那邊可是帥哥美女云集,可惜不是設計學院下面,不過羅伊也不是設計學院的,而是傳媒學院的新聞采播與制作。在羅伊咋咋呼呼的聲音里慢慢摸起來在旁邊喝咖啡的蘇弭是設計學院的工業設計。不過設計學院和紡織學院就門對門。

羅伊拍拍蘇弭,“這可是設計院的學長哦,以后有什么事兒都可以找他,就在你們對門。”雖然不太樂意,但是蘇弭也沒躲開羅伊的手。

真是令人羨慕的朋友呢。早餐吃完稍微轉悠一會兒,羅伊問于誦,“防曬霜抹夠了嗎?”然后就把于誦給抓了壯丁。從桌底下盒子里摸出一個J大志愿者工作證就給戴上了,不用做別的,就是來了新生的時候幫忙遞一下表格,等收回來的時候簡單核對一下。

然后羅伊在蘇弭耳邊悄悄說了些,蘇弭有些尷尬的拿著手機從側面偷偷的拍了一張照,然后發到自己小群里面。

過了一會兒,一個接一個的臥草!我去!P的吧。

然而蘇弭已經沒看了。一個新生男生填完表格,然后問了一句,“學姐你是什么專業的呀。”蘇弭直接接過表格,然后看了看,“姜曉,你表格沒問題了,把行李先送到集合點,沿著這條路走到底右拐,那邊會有同學負責。”

姜曉挑挑眉,“謝謝學長,”然后轉過頭,“學姐,你是什么專業的呀?”

羅伊扇著扇子,“學姐我新聞系,還有什么問題呢。”

姜曉搖搖頭,笑著走開了。

蘇弭不顧聊天記錄前面的嘰嘰喳喳,“剛才有學弟來勾搭魚妹子,雖然暫時走開了但是看似賊心不死,嘖嘖”

“小耳你不行呀!”

“小耳你可以go die了”

“既然給你機會你沒珍惜,那么……”

蘇弭懶得看,直接翻過手機蓋在桌子上。

九點半,校車來接第一批新生,姜曉回頭看了看坐在后排的女孩,此時正拿著一塊醫用膠布打算黏上上面的吹風口。

一雙手替她接過了膠布,繼續她的工作,于誦抿了抿嘴,“我右邊肩吹風會疼。”姜曉的目光略過她的肩,對上她的目光,“嗯,我知道了。”

后排一個女生輕輕拍了下于誦的肩,“同學,能借你的膠布用一下嗎?這空調吹著有點冷。”

還膠帶的最后是旁邊一個座位的媽媽,她問道,“小同學你是什么專業的呀?”

“服裝呢。”于誦笑了笑,把膠帶收好在背包側袋。

“哦,我家的是K大對外經貿的。那不是一個學院咯,小同學蠻細心的呢。”這個媽媽的女兒于誦笑了笑,繼續低頭玩手機,同時聽著她媽媽在耳邊說話。

姜曉轉過身,“校車空調壞了,只能這個溫度,不過到學校就半個小時,如果不堵車的話”剛才姜曉去前面問了下司機,知道校車因為老了,上面出風口不好固定,而且溫度要么不開,要么就是這么冷。

“沒關系,”于誦看著這個毫不遮掩對自己有好感的男生,“謝謝。”

論接到錄取通知書感到意外的,姜曉絕對是首當其中。當然,驚詫,憤怒,卻又在情理之中。當初自己第一志愿明明寫的是L科大的交通工程,但是接到的通知書卻是J大的臨床醫學。他當然知道自己沒有填錯,自己的湊數填的第二志愿是L科大的動力工程,而自己分數完全沒在線外,只有一個可能,他交給老師的志愿表被改過,老師沒這個權利和閑心,只有他老爸。最后在大家的協調下,他跟老爸也算心平氣和坐下來商量,J大的土木工程也是非常優秀的,倘若大一一年內,他都還是要去換專業的話,J大也是可以靠自己努力考試在大一結束的時候換一個專業,但是要求比較嚴苛,然后第二年還是讀大一。

姜曉笑了笑,他和他老爸都知道他不會這么做的。所以,他輸了。

于誦剛才詢問了老師關于走讀申請,因為印城的都市化以及J大的綜合性,很多印城本地的學生交通也方便,直接申請走讀,外籍學生可能因為某些原因也喜歡在外住宿。不過需要家長簽字這一點,于誦覺得有些棘手。

不過總有解決的辦法。

當前問題是度過目前一個月左右的軍訓。

因為報道持續三天,于誦這邊簡單東西收拾好,拎著包出了校門。

“兩個月的散心,小誦誦看起來好多了。”小叔看著面前的侄女,打趣道。

“多虧了小叔肯為我頭疼我才能這么輕松呀。”于誦之前拜托小叔給在印城看房辦了證,花英昌本來打算找一套自己手底下的房子送出,于誦沒答應,一個是父母兩個人這些年給她的生活費一直都不少,在宜都跟爺爺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并不需要,二來,于誦打算或許畢業后就留在印城了,宜都,除了探親,她不是很想回去了,再說當前印城的房價正在上升階段,不談投資保值,為了自己以后的方便,當然是早入手較好。

雖然在云城,但是在小叔的助理Nina提供的幫助下,先定下了兩套。一個就是J大附近劃在學區房里面的,本來于誦打算選擇一室一廳的,小叔看到后讓她還是入兩室一廳的格局,更適合居住和改造。這邊的房子是幾年前的了,所以找的是二手房,不過也只是別人買了還沒租出去也沒住的,因為本身是精裝,Nina在征求于誦意見后,現在已經整修好了。

拿到了小叔的簽名,于誦被送到了樓下,“我想我們家的小誦誦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以后再給你接風洗塵吧。”

開門看到淺灰色沙發旁的幾個大包裹,有些是麻煩管叔幫忙從宜都寄過來的,有些是自己在云城寄回來的。Nina還在旁邊的茶幾上放了一把拆封刀和一個拆封剪刀,還用一朵紙玫瑰裝飾著,不過于誦現在最想的還是先洗個澡,再說其他。

大夏天最舒適的莫過于吹著空調,喝著冰飲,然后,于誦坐在淺灰色的地攤上拆著包裹。

家里裝修整體有些北歐的冷淡風,于誦就是打算接下來慢慢添置。

在云城淘了不少民族風的布藝,比對了一下沙發的色度,于誦抽出兩條打算回頭做幾個抱枕和坐墊。

家里需要添置一臺打印機,于誦打算過些時間洗一些照片出來,縫紉機之前是Nina先買了安排在書房,又或者是她的工作室?

這條手工扎染的桌布,這是蠟染的布畫,于誦一一收在旁邊。還有一些吃食,酸棗糕,鮮花餅,于誦放在一邊打算回頭帶到宿舍。電腦也是先寄回來的。

讓管叔幫忙寄過來的,是當初自己出行前整理好的衣物,書本,還有一張不知道是爺爺還是管叔塞進來的全家福,三歲的于誦和一家子。

于誦看了一眼,用懷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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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錦城熱的突破天際,盡管如此,K大軍訓也沒有被取消。據說這個關系到了很多很多問題,最終就是校方做出讓步,軍訓地點改為兩個小時路程的軍區。

羅伊撐開遮陽傘,J大倒是取消了軍訓,比K大的報道時間晚了一個月。然而,剛才蘇姣姣打電話說她們軍訓完了要來蹭飯。羅伊真想掛了電話當沒聽到。

然而現在只能大熱天的出來買菜。她倒是昨晚買了菜,可是只夠自己吃。

蘇姣姣用手機叫了一輛的士,拽著姜曉上了路。

府天華苑跟K大大概半小時的路程。

然后羅伊就聽到了連續不停的門鈴聲。關好火,洗了下手,就看見了黑了三個度還被剪了頭發的蘇姣姣,很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嗷嗷嗷,我要掐死你!”姣姣簡直氣暈了,這么久不見不就久別重逢的擁抱嗎!

羅伊趕緊閃開,不過姣姣也被后面的姜曉按住了肩。

姜曉看著很久不見的羅伊,她輕輕軟軟的笑著,眼睛里像藏著著星星,長發被編成了一根松散的麻花辮,淺綠的亞麻長裙,“好久不見”。

羅伊點點頭,“好久不見”。

真的是好久不見,兩年半了。

蘇姣姣氣嘟嘟的在旁邊戳姜曉,戳,戳。

就說他這次怎么這么乖的被拉出來,哼。

羅伊牽起蘇姣姣,拉著她去主臥,指著給她備的衣服,姣姣拜了拜“哎呀,我知道了,伊娘娘,我肯定洗刷刷的干干凈凈再碰你的床,你的東西。”

姜曉洗完換上帶的干凈衣服,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我見到她了。”

等了等,沒有回音。便放在桌上,出了房門。

蘇姣姣吸著小排上面的醬汁,一邊嗚嗚嗚的哼著。

果然是有吃的都堵不住的嘴。

姜曉壓住內心的驚訝,望向廚房間還在有條不紊忙碌的羅伊。

蘇姣姣翻了個白眼,“是不是看我家伊娘娘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就心動啦。”

羅伊剛巧端著老鴨湯出來,放在隔熱墊上,感嘆道“我這小排大概醋放多了,酸酸的。”

拿著碗,先給姜曉和姣姣盛了兩碗湯,燉了一碗的鴨湯里面還有胖胖的筍。果然美味誘人。

待到一個個吃飽飽了,姜曉起身攬下了洗碗筷的事兒,蘇姣姣趕緊拿起抹布幫忙。

羅伊到房里簡單擦洗一番,換了一身白底綠竹的居家服。

姜曉把洗衣機的衣服拿出來,曬到陽臺上,回頭的時候發現兩個女生已經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嘰嘰喳喳了。

“伊娘娘你這個房子真大啊。求抱大腿。”姣姣撲上去撓著羅伊的癢癢肉,羅伊覺得這樣抱大腿的她斷然拒絕的。

軍訓的日子到底耗費了太多的體力,鬧騰了沒多久,蘇姣姣就去找了周公聊天。

姜曉沒睡太久,起身洗了把臉,看了看手機,還是沒有任何回復。

回頭打量這間客房,深深淺淺的灰色,超大一面墻的落地窗,因為外面陽光太強,遮的嚴嚴實實。

姜曉到客廳前忽然止步,羅伊正在那邊打電話。她似是知道他來了,側過身,隨著電話里的說話點著頭,嗯了幾下。似是有些為難,但是卻仍然說著同意。

真的不一樣了。

她變了。那個人也是。

他猜得到,當年的車禍背后應該還有發生了些什么事。可是當事人的兩個都是避而不談,甚至一個被送到國外,一個傷還沒好,就淡出圈子。

羅伊掛了電話,回頭看著姜曉,笑了笑,“借手機一下。”

羅伊當著姜曉的面,找到通訊錄翻出阿宋的號碼,然后撥了過去。

姜曉覺得自己之前吃的應該是斷頭飯,果然覺得羅伊變了的是錯覺。

“嘟……嘟……”

宋彌接起電話,他不是沒看到姜曉的信息,但是,他不敢問。

“阿曉,”宋彌望著窗外鴉黑的天色,只有室內一點星光。

羅伊想過很多次再見到宋彌會怎樣,可是當聽到宋彌的聲音,那種委屈就怎么都止不住,眼淚不停的往下流,捂著嘴。

宋彌從搖椅上直起身,“伊伊”,是他的伊伊。可是她在哭。

宋彌忽然覺得手足無措,他覺得心好疼,他想立刻到她身邊,然后告訴她不哭,他在。

而事實上他也打算這么做,他出了門敲了敲隔壁的房門。

“伊伊,乖,不哭,等我。”羅伊聽到他低聲哄著自己的聲音,明明好歡喜,可是就是停不下來。

方默覺得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這個表弟的,難道又是半夜要聊天的節奏?

開了房門,就看到那小子抱著電話像抱著寶貝,那傻樣,呵,就算自己睡的迷糊了也知道對面是哪個。

先斷了電話,臉色一變,“護照。”

方默往里走了走,翹著腿,坐在椅子上,“宋小二,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呢。”

宋彌懶得跟他多說,“當初答應的我已經做到了,護照該給我了。”

方默真不想理這個過河拆橋的混球,好像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一般。哦,不對,他是光明正大的做著,絲毫不在乎他們。“后來我終于知道,這是一場夢。”纖長的手指劃過酒杯杯口,望著血色的酒。

何怡揉揉額頭,有點上頭,剛才或許應該先墊點肚子再過來。

蘇溪斜著眼,慵懶的看了一眼對面的何怡,“怎么,難受了?”

何怡點點頭,“有點,其實大夢初醒也挺好的。”

蘇溪探起身,揉了揉蘇溪柔軟的頭發,“是的,我知道。”

門鈴樂驟起,持續不斷。

蘇溪撇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然過了十一點,這么晚會是誰?

姜朔細致的看著面前的女孩,她瘦了,驚訝卻柔和的看著自己。

“你怎么找來了?”

“攔不住,我就帶過來了。”可心從姜朔身后探出身,一頭橙色的頭發披在黑色衛衣上,煞是好看。

蘇溪想想也知道,來這里的估計也就這幾個死黨。

“說吧,你們喝什么。”

姜朔看著蘇溪屋里的酒吧,她還是她,卻不是最初他熟悉的那個她了。從蘇榭那邊知道哥哥和她的事情后,就去沖過去找了哥哥。

還是他的哥哥,那個寵著弟弟的哥哥。只是,他心中的全世界第一不見了。

姜朔很難過,難過的跑回國,可是他其實也怕再見到她。

可心自己倒著龍舌蘭,望了一眼兩腮紅紅眼睛水潤的何怡,此時她乖乖的喝著蘇溪剛調的山楂水,偶爾看幾眼坐在對面,卻不說話的蘇溪和姜朔。

“姜逸的弟弟。”何怡的疑問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可心坐上吧臺,輕輕抿上一口,解釋道。

蘇溪也不知道怎么開口,不管怎樣,姜逸和自己的事情,跟姜朔不相干。

姜朔盯著桌角,好像還在昨天,他張揚的像一只八爪魚走在哥哥和她面前,“溪小妹,別想我喊嫂子”

那時候哥哥虛著踢了他一腳,拉過蘇溪給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

是的,那時候的她有一頭齊腰的長發,在日光下像緞子一樣。

她那么喜歡哥哥,提到哥哥就好像眼睛里藏了星河。

“唉,”可心看不下去,給他調了一杯酒,塞到他手里。

低著頭,什么東西掉進杯里,蕩起一圈圈漣漪。

其實蘇溪也曾經以為,姜逸的眼里,自己能走完一生。可是,那都過去了。

她和姜逸的關系,已經回不去了。姜逸跟她從此兩個世界。

姜朔捏著酒杯,他很想問,到底為什么,前后不過幾個月,好像一下子山河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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