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社會史研究(第9輯)
- 行龍
- 7659字
- 2021-05-11 15:06:11
三 中國災害史研究的基本范式、范式固化與范式轉化
“范式”一詞最早由科學史家庫恩提出,多位學者對其進行了不同的解讀。庫恩是在兩種不同意義上使用這個概念的,陳俊重構了這兩種意義上的“范式”概念,即將它作為精神定向的工具和認知工具的范例來說明“范式”的本質及其認識論上的意蘊。陳俊認為,“范式”應該是作為認識和理解世界的工具而使用的,它作為一個開拓未知世界的工具,并不能窮盡世界所有問題的答案,但是可以為科學家提供新的探索方向與思路。[19]郭躍認為,對“范式”一詞的理解和用法存在不同的解讀,其是一個意涵極為豐富的整體性概念。[20]
可見范式就是學界的一種共識,這種共識所轄群體可大可小,可按領域區分也可跨越領域的界限,且不是一成不變的,可以隨著研究的發展而變化。范式之間可能存在遞進關系,通過科學革命擺脫范式危機從而形成新的范式,這是一個不斷完善、循環的過程。
(一)災害史研究的基本范式
由于災害問題日益嚴重,學界對災害學的研究也越來越重視。我國自古就對災害問題給予了極大的關注,歷代史書中都有關于災害發生、危害情況的記載,但對古代災害的研究僅停留在文字性的描述上,即簡單定性描述。中國科學意義上的災害史研究始于20世紀20年代,標志是鄧拓先生的《中國救荒史》。卜風賢等人在《中國災害學研究的興起與發展》一文中通過對災害理論問題研究的分析,從科學創立、出版論著、研究工作、學術交流及災害教育等方面系統全面地梳理了中國災害學的產生與發展,并對災害學研究中存在的問題進行了闡述。目前,災害史研究中存在以下幾個基本范式。
1.災害史料的文獻整理
1937年,鄧拓先生在《中國救荒史》中按災情總述、災荒趨勢與特征、災荒成因、救荒思想、救荒政策等第一次對中國災害的歷史展開論述,為災害史研究提供了范式。[21]這種范式概括說來就是從正史、方志以及檔案史料中發掘相關災害信息并編撰整理。此后學者和政府都據此開展了各類災害史籍整理工作,主要成果有張德二主編的《中國三千年氣象記錄總集》,來新夏主編的《中國地方志歷史文獻專輯·災異志》(共90冊),賈貴榮、駢宇騫編的《地方志災異資料叢刊》(第一編),于春媚、賈貴榮編的《地方志災異資料叢刊》(第二編)等。從災害史專題研究角度看,新中國成立后相當長的時期內,災害史研究工作主要集中于氣候災害史料的整理上。早期的成果多集中于災荒史概論、歷史災荒發生的原因、水旱等災害的發生及災情演變等方面,主要是由自然科學工作者主持,如竺可楨、丁文江等杰出科學家,社會科學工作者總體上只是其中的輔助性力量。這導致20世紀相當長的時期內災害史研究領域的諸多開創性工作是由氣象學、生物學、地理學等領域的科學工作者來完成的,[22]這種現象被學者稱為災害史研究中的“非人文化傾向”。自譚其驤先生對東漢以后黃河安流的原因進行分析后,關于黃河水利治理的研究成果日漸增多,如徐海亮的《地理環境與中國古代傳統水利》。隨著災害史研究工作的范圍逐步擴大,有學者開始對我國古代荒政古籍、荒政思想、救荒減災等進行整理分析,如邵永忠的《歷代荒政史籍述論》。
2.災害史料的計量分析
災害史料數據化的工作早期主要表現在對災害頻次或空間分布的統計上,中國學者對其進行較大規模的文獻整理并進行定量分析,以揭示歷史時期中國自然災害的特點與規律。據夏明方的研究,目前所見最早對中國災害進行時空分布量化分析的,當屬徐光啟《農政全書·荒政考》中對蝗災發生規律的探討。[23]20世紀20~40年代,一批中國學者對歷史災荒資料進行計量分析,進而概括其時空分布特征,為災害史研究奠定了科學基礎,典型代表是竺可楨的《中國歷史上氣候之變遷》。[24]近現代學者對史料中氣候信息的處理方法主要是延續竺可楨的思路,輔之以更多復雜的數理科學方法和技術手段,將災害信息轉化成氣候變化參數,消除不均一性,再通過數字編碼等程序,實現信息化、標準化,節省存儲空間。隨著計算機的推廣普及,史料信息化處理和數據庫建立的流程更加科學、完善。
3.災害脆弱性新范式的出現
隨著災害史研究工作的深入開展,災害史分化出許多交叉學科,如災害社會學。尤其是四川“5·12”特大地震災害發生后,社會學界對災害的研究逐漸增多。目前災害社會學領域最有影響的兩個新范式分別是自然脆弱性和社會脆弱性,且社會脆弱性為災害社會學研究提供了新的分析框架,但是國內學界對這一重要范式的深入研究卻非常缺乏。[25]學界對社會脆弱性這一概念有“沖擊論”“風險論”“社會關系呈現論”“暴露論”等幾種不同定義。據周利敏研究,目前中國學界對社會脆弱性重視不足,且社會脆弱性作為一種新范式其自身也存在較多問題。不過瑕不掩瑜,這一范式所具有的巨大理論潛力毋庸置疑,不僅可以為災害史研究提供更具創意與解釋力的研究視角,而且對于推進防災、救災與減災等工作也具有極為重要的現實啟發意義。[26]
(二)災害史研究的范式固化
1.災害史研究的程式化與碎片化
閔祥鵬認為災害史研究以唐為分期,宋元明清的災害史研究通過借鑒環境史、社會史、文化史的研究思路,開拓出了新的研究領域,但唐及以前的中古災害史研究因史料局限,在程式化與碎片化的傾向下步入瓶頸期。第一,重復、沿用或套用前輩學者的舊有模式,反而使鄧拓先生開創的研究范式成為災害史研究的束縛與枷鎖,帶來研究模式的固化。第二,在未能出現大量新材料的前提下,所謂中古災害史研究的微觀與個案研究,只是一種空想或碎片化研究,既無法開辟災害史研究的新領域,也不可能根本改變中古災害史研究的窘境,反而降低了災害史研究的歷史意義與現實價值。此外,在缺乏數理統計基礎的前提下,僅通過文獻記載的旱澇災害來還原中古時期的干濕氣候并不完全準確。這是因為,古人記錄災害史料有其特殊的社會背景和判斷標準,不能先入為主地將現代氣候的干濕、冷暖認知套用到對災害史料的解讀中。[27]
2.災害史研究中的定量分析
災害的時空分布統計是一種典型的范式固化。所謂的災害次數統計與時空分析遭人詬病,災害史料的真實性亦遭到部分學者質疑,這些問題在斷代災害史研究中尤為突出。很多學者只是機械地進行區域災害量化并從中尋找災害時空分布的規律,值得肯定的是采用量化數據的技術手段有所突破,但總體的認識水平和研究沒有突破早期的災害時空分布研究的樊籬,關于災害區劃分的研究也僅僅解釋了自然災害的區域性差異,并未從本質上揭示自然災害的空間群發特征。[28]這種史料量化分析的范式已陷入僵局。
3.災害史研究中的自然脆弱性范式
自然脆弱性范式本身存在的缺陷不容忽視,它雖然重視量化研究,但忽略了社會經濟文化因子的重要性以及缺乏深入的質性研究,而社會脆弱性范式恰好可以彌補這一缺陷。自然脆弱性范式對于導致災害風險不均衡的社會根源——社會不平等現象基本不關注,而社會脆弱性范式不僅關注不平等問題,而且著重分析災前受災風險的不均衡分布狀況及其產生的社會根源,并以此預測受災風險的高危地區及社會群體,為災害社會風險研究提供了新的分析框架。自然脆弱性范式過分集中于自然或工程技術層面的研究,對社會因素的探討明顯缺乏。事實上,只有通過社會脆弱性分析才能真正確認社會中最脆弱的群體,才能真正了解災害中不同群體應對災害風險能力的差異。[29]
秦暉《“范式危機”還是前范式危機?》一文末尾的話很值得我們借鑒:“我不認為我們的研究目前面臨‘范式危機’,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們的研究目前沒有危機。如果套用庫恩的術語,我們的研究目前恐怕還處在尚未形成‘常規學科’的前學科狀態,因而我們面臨的理論危機在很大程度上是‘前范式’危機。我們的理論中充滿了許多模棱兩可定義含混的概念,它們似乎什么都能解釋,實則可能什么都解釋不了;它們似乎永遠不會遇到被證偽的危機,但這種‘無危機’狀態在科學認識價值上恰恰是一種更深刻的危機。如果我們的學科不擺脫這種‘無危機的危機’,那么任何科學進步(無論是庫恩描述的‘范式危機→科學革命→新的范式’還是波普描述的‘假說→證偽→新的假說’以及其他)都將難以在我們的學科中發生。”[30]
據此,筆者認為自然脆弱性范式因其本身的缺陷而被學界摒棄,可以稱為一種范式固化。但據上文分析,目前社會脆弱性并沒有形成范式固化,是前范式,或者說正在形成一種新范式。
(三)災害史研究的范式轉化
范式轉化的一般規律是越來越具有科學性,例如史學界的研究范式經過了三種變化:第一種是完整的故事敘述,力圖以人物為中心完整地揭示事件的來龍去脈,反映一個時代的變化;第二種則主張歷史學的社會科學化,其分析方法強調理論的視野和實證的結合;第三種是在前兩種方法的基礎上,更加強調中國當代史研究的科學化,所謂的科學化,指的是采用一切科學的分析手段和分析工具來解讀我們面對的海量史料。[31]災害史研究也經歷了或者正在經歷著幾種范式的轉化。
1.災害史研究中“非人文化傾向”與“人文化傾向”之間的轉化
最早自然科學家對災害史的研究工作主要集中于史料量化,對災害史研究的基礎工作做出了不可否認的貢獻,這也反映出災害史研究中的“非人文化傾向”。隨著越來越多人文社科類工作者加入,災害史研究工作出現了轉變。人文社科類工作者對災害史的研究模式是分析歷史時期氣候、災害的變化與中國人口分布、社會經濟、政治疆界等之間的關系,厘清氣候災害對中國社會可能產生的一些人文影響。特別是夏明方《中國災害史研究的非人文化傾向》一文的問世,對災害史的理論研究起了很大的推動和促進作用。但是災害史研究工作中的“非人文化傾向”并沒有出現顯著的變化。近期,卜風賢在《災害史研究的自然回歸及其科學轉向》中提出了災害史研究本質是以自然屬性為主的新觀點,他從自然科學力量在災害史研究的興起和發展中所起的作用、災害史研究與科學史的內在邏輯關系、災害史研究的科學轉向等方面詳盡論述了災害史研究中的過度人文化傾向問題。[32]
2.災害史研究從自然脆弱性到社會脆弱性的轉化
近年來,在災害社會史領域內明顯正在進行著范式的變更:社會脆弱性這一新范式正逐漸取代自然脆弱性這一舊范式,使災害社會史的研究更具有科學性和客觀性。自然脆弱性范式本身存在很大的缺陷,它雖然重視量化研究,但忽略了社會經濟文化因子的重要性以及缺乏深入的質性研究,而社會脆弱性范式恰好可以彌補這一缺陷。自然脆弱性范式對于社會不平等現象基本不關注,過分集中于自然或工程技術層面的研究,對社會因素的探討明顯缺乏。而社會脆弱性范式不僅關注不平等問題,而且著重分析災前受災風險的不均衡分布狀況及其產生的社會根源,并為災害社會風險研究提供了新的分析框架。但是國內學界對社會脆弱性這一重要范式的深入研究卻非常缺乏。周利敏認為,只有將社會脆弱性范式引入災害史研究領域,才能呈現多元的災害史研究,才能更好地理解和把握日益復雜的災害現象。這一范式所具有的巨大理論潛力毋庸置疑,不僅可以為災害史研究提供更具創意與解釋力的研究視角,而且對于推進防災、救災與減災等工作也具有極為重要的現實啟發意義。[33]
3.災害史研究中定性分析與定量分析相結合
災害史研究的主要依據是中國古代歷史文獻,但這些文獻對災害事件僅做了簡單的文字描述,因此災害史研究的開端便是對史料進行定性分析。隨著科技水平的提升與計算機、大數據等技術的廣泛應用,學界曾掀起一股定量分析的浪潮。正如上文所述,這種機械的災害次數統計與時空分析使災害史研究走向了一條狹窄的死胡同,災害史研究越來越僵化、刻板。當今學界已不再片面地強調定量分析了,而是更傾向于定量分析與定性分析相結合,在定性的基礎上再進行定量分析,不單純追求數據,而是追求合理性與科學性。
(四)推進災害史研究的整體發展
我們需要厘清哪些范式正在形成,哪些范式正在固化,不必刻意繞開所謂的“范式”,要知道每一種范式在研究的起初都扮演著奠基石的角色。我們也必須承認,沒有一種范式是完美無缺、不會被打破的,每一種范式的形成都需要學者去應用、去實踐、去驗證,也需要學者發現其缺陷并勇敢地打破這種范式,去創造更加適配的新范式。這是一個無限循環的過程,正如學術永無止境。董正華認為史學家所選擇的眾多路徑、取向或“范式”,是可以兼容互濟的,不同的史學觀點、史學流派相互間應當寬容共處,對因理論和方法不同而出現的“分歧”不必急于達成“一律”。史學研究不斷涌現新的范式和多種范式并存,史學界出現不同的流派或“學派”,是史學走出“危機”和蕭條而重新步入繁榮的征兆,也是有利于史學理論研究繁盛的好事。[34]
很多學者對今后災害史的研究工作做了很好的展望與發展,值得借鑒。
閔祥鵬認為,走出災害史研究的困境方法有三種。首先,研究者應從學術價值出發,反思災害史研究的目的與意義。學者在進行災害史研究時應從歷史重大災害事件入手,以解決歷史重大問題為目的。具體來說,一是以災害事件為研究對象,以受災區為研究范圍,涵蓋災前預防、災中處置、災后應對的整個過程。按受災范圍將不同政區進行空間聚合,按受災時間限定研究時段,相對完整地展現災害概況,把握災害形成的根本原因,厘清防災制度的發展脈絡,探討救災的區域聯動等。二是按照災種的具體類型與特征設定研究范圍。比如洪災研究按照流域、疫病按照傳播范圍、地震災害按照地震帶分布做具體分析,而不能先框定范圍,繼之將該范圍內的水災、旱災、蝗災、疫病等進行所謂總體時空分布研究。其次,透視文本深處的社會問題。他認為帶有時代背景與歷史語境的災害史料,是災害與社會互動的最直接表現。文本與災害史實之間的間距化,也最能清晰展現人對災害的認知與應對。通過對比不同地區、不同時段災害記錄的多寡,可以闡釋古代人群生存空間與區域開發的狀況等問題。史料雖然不能成為中古時期災害自然規律的主要證據,卻可以成為闡釋災害與社會關系的核心內容。最后,多維度地層域內嵌,擺脫二分法、三分法或階層分析法的固有形式,多角度研究中國歷史上自然和社會的關系。[35]
夏明方在中國災害歷史數據庫建設的構想中提出如下目標:文獻資料的集成性和累積性;資料來源的多樣性和整合性;數據處理的精細化與科學化;信息交流的公共性與開放性;服務功能的多元化與可視化。這五點目標中,第四點和第五點憑借現在的計算機水平和技術手段,完全可以達到;第一點是我國學者長期以來所堅持的目標,目前基本可以達到;而第二點和第三點是目前災害史研究中所著重強調的,資料來源的多樣性和整合性可以概括為定性研究,數據處理的精細化與科學化則可概括為定量研究,這兩點是今后學者需要努力的方向。卜風賢對近百年的中國災害史研究工作做了總結與反思,強調當前災害史研究迫切需要開展的一項工作是在歷史災害文獻考訂基礎上加強重災區研究。[36]
總體來講,在當前災害史研究模式下,災害時空分布規律、災害發生的原因、災害造成的影響、災害發生后的社會應對等研究內容已經有一定發展與累積,災害文本與災害事件反映出的災害觀念、救災思想等也受到了廣泛關注。也有不少學者深挖災害事件,對災害與吏治,災害與政局演進,災害與社會動蕩,環境、民生與災區社會三者間的互動關系等做出了思考。也有學者“活化”歷史,重在從史料中探尋文本敘述的個性,從作者的寫作意圖出發挖掘敘述背后隱藏的歷史特殊性,強調“文本中的災害史”的研究范式。[37]在災害史研究取得一定成果但亟待推新的發展階段,通過重新探討災害史的學科歸屬[38]、厘清災害史研究的“非人文化傾向”,可以明確今后災害史研究的重點方向。相信在眾多學者的努力下,災害史研究必能獲得整體發展。
[1]卜風賢,陜西師范大學西北歷史環境與經濟社會發展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導師。馬夢雪、白茜銳,陜西師范大學西北歷史環境與經濟社會發展研究院科學技術史專業研究生。
[2]王元林、孟昭鋒:《自然災害與歷代中國政府應對研究》,暨南大學出版社,2012,第328頁。
[3]趙玉田:《環境與民生——明代災區社會研究》,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6,第5頁。
[4]劉燕華、李秀彬主編《脆弱生態環境與可持續發展》,商務印書館,2001,第17頁。
[5]戴建兵主編《環境史研究》第2輯,天津古籍出版社,2013,第183頁。
[6]王先明:《環境史研究的社會史取向——關于“社會環境史”的思考》,《歷史研究》2010年第1期。
[7]鈔曉鴻:《深化環境史研究芻議》,《歷史研究》2013年第3期。
[8]卜風賢:《兩漢時期關中地區的災害變化與災荒關系》,《中國農史》2014年第6期。
[9]鄧拓:《中國救荒史》,北京出版社,1998,第7頁。
[10]趙玉田:《環境與民生——明代災區社會研究》,第310頁。
[11]張建民、宋儉:《災害歷史學》,湖南人民出版社,1998,第17頁。
[12]趙玉田:《環境與民生——明代災區社會研究》,第377頁。
[13]倪根金:《試論氣候變遷對我國古代北方農業經濟的影響》,《農業考古》1988年第1期。
[14]卜風賢:《兩漢時期關中地區的災害變化與災荒關系》,《中國農史》2014年第6期。
[15]朱滸:《中國災害史研究的歷程、取向及走向》,《當代中國史研究》2019年第2期。
[16]夏明方、郝平主編《災害與歷史》第1輯,商務印書館,2018,第28頁。
[17]朱滸:《中國災害史研究的歷程、取向及走向》,《當代中國史研究》2019年第2期。
[18]卜風賢:《災害史研究的自然回歸及其科學轉向》,《河北學刊》2019年第6期。
[19]陳俊:《庫恩“范式”的本質及認識論意蘊》,《自然辯證法研究》2007年第11期。
[20]郭躍:《災害范式及其歷史演進》,《地理科學》2016年第6期。
[21]閔祥鵬:《回歸災害本位與歷史問題:中古災害史研究的范式轉變與路徑突破》,《史學月刊》2018年第6期。
[22]閔祥鵬:《回歸災害本位與歷史問題:中古災害史研究的范式轉變與路徑突破》,《史學月刊》2018年第6期。
[23]夏明方:《大數據與生態史:中國災害史料整理與數據庫建設》,《清史研究》2015年第2期。
[24]卜風賢:《歷史災害研究中的若干前沿問題》,《中國史研究動態》2017年第6期。
[25]周利敏:《從自然脆弱性到社會脆弱性:災害研究的范式轉型》,《思想戰線》2012年第2期。
[26]周利敏:《社會脆弱性:災害社會學研究的新范式》,《南京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年第4期。
[27]閔祥鵬:《回歸災害本位與歷史問題:中古災害史研究的范式轉變與路徑突破》,《史學月刊》2018年第6期。
[28]卜風賢:《歷史災害研究中的若干前沿問題》,《中國史研究動態》2017年第6期。
[29]周利敏:《從自然脆弱性到社會脆弱性:災害研究的范式轉型》,《思想戰線》2012年第2期。
[30]秦暉:《“范式危機”還是前范式危機?》,《史學理論研究》1994年第2期。
[31]曹樹基、劉詩古:《歷史學的研究方向與范式:曹樹基教授訪談》,《學術月刊》2012年第12期。
[32]卜風賢:《災害史研究的自然回歸及其科學轉向》,《河北學刊》2019年第6期。
[33]周利敏:《社會脆弱性:災害社會學研究的新范式》,《南京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年第4期。
[34]董正華:《多種“范式”并存有益于史學的繁榮》,《史學理論研究》2003年第3期。
[35]閔祥鵬:《回歸災害本位與歷史問題:中古災害史研究的范式轉變與路徑突破》,《史學月刊》2018年第6期。
[36]卜風賢:《歷史災害研究中的若干前沿問題》,《中國史研究動態》2017年第6期。
[37]夏明方、郝平主編《災害與歷史》第1輯,第76頁。
[38]卜風賢、王璋:《災害史研究的學科歸屬》,《自然辯證法通訊》2020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