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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技術報告與綜合分析
Ⅱ Technical Report and Comprehensive Analysis

E.2 中國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體系闡釋

——技術報告兼2018年省域綜合指數排行

王亞南 方彧[1]

摘要:2000年以來基數值縱向測評看出,西部民生指數提升最高,中部次之,東部再次,東北最低,表明區域均衡發展國家方略已見成效;西藏、陜西、云南、貴州、寧夏占據前5位。2018年無差距理想值橫向測評看到,東部民生指數最高,東北次之,中部再次,西部最低,表明差距在于各方面協調性、均衡性還不夠理想;上海、北京、浙江、天津、江蘇占據前5位。另有基數值縱向測評顯示,2005年以來西藏、陜西、云南、貴州、廣西占據前5位;2010年以來貴州、西藏、云南、陜西、甘肅占據前5位;2015年以來內蒙古、西藏、青海、重慶、貴州占據前5位;2017年以來內蒙古、西藏、青海、貴州、天津占據前5位。假定全國及各地保持居民收入比、居民消費率不再降低,實現各類民生數據歷年最小城鄉比直至彌合城鄉比,人民生活發展指數將更加明顯提升。

關鍵詞:全面小康 衡量標準 民生指數 綜合排行

“中國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體系”與早已推出的“中國文化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于2006年同時開始研制,其演算數據庫作為“文化消費需求景氣評價”的背景數據支持一直在使用當中。2014年綜合文化消費需求、文化產業供需、公共文化投入量化分析檢測的方法論思路和技術性設計,并將“民生”范圍集中于國家現行統計制度下“人民生活”部分,“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歷時八年終于獨立成型。現已進一步校驗居民收入比、居民消費率、物質消費和非物消費比重(包括其中八個分類消費項)、居民積蓄率之間紛繁交錯關系之下假定增長測算的復雜算法,使各個部分單獨演算、綜合演算均更加細密精準。《中國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報告》于2016年首次出版,現為第5個年度卷。

本項分析檢測主要面向人文學科研究界、讀書界及相關實際工作領域,需要保持人文研究的思維方法及其表述方式,力求使用“自然語言”表達,盡量避免符號和公式。鑒于基礎教育已經普及,初等數學演算成為“公共知識”,視同進入“自然語言”。實際上,數理演算不過是一種通用分析工具,并無特定學科屬性和方法專利,唯一“法則”就是符合數學公理定律,理學、工學可以使用,經濟學、社會學可以使用,人文學科亦可以使用。這當中并無什么神秘可言,關鍵是在相應統計數據歷年變化的動態鏈之間,建立并展開各種相關性分析,發現和揭示其間相關關系。

一 基礎數據來源及其演算方法

“中國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體系”數據來源、具體出處及相關演算見表1。

表1對于數據來源、具體出處及相關演算的說明已經十分詳細,無須再言。不過,有必要提及使用和理解統計數據的一點“必備”知識:統計年鑒歷年卷發布的上一年某些重要數據均為“初步核算值”,需待下一個年卷再校訂為“最終核算值”。全國及各地產值總量、人均值數據正是如此,歷年全國產值數據依照《中國統計年鑒》2019年卷校訂。

以下配合文中列表數據解讀、指標解釋,運用本項檢測后臺數據庫的強大功能,通過相應演算揭示數據及數據關系潛藏的人民生活發展動向。

數千年“國野之分”城鄉鴻溝和“割據分治”地區鴻溝系中國社會結構長期存在“非均衡性”歷史遺痕的主要根源,亦為全國當今經濟、社會、民生發展“非均衡性”的主要成因,城鄉差距和地區差距正是我國“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最具代表性的方面。本系列研究首創城鄉比指標倒數權衡測算,獨創地區差指標演算方法及其倒數權衡測算,在“文化消費需求景氣評價”中用于城鄉之間、地區之間文化消費需求均衡性差距檢測;在“文化產業供需協調檢測”中用于測算縮小以至消除城鄉、地區差距假定情況下文化供需協調增長空間;在“公共文化投入增長測評”中用于公共文化投入均等化差距檢測;在“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中用于經濟、社會、民生發展諸方面“非均衡性”檢驗。技術報告闡釋就從城鄉比、地區差開始。

所謂“城鄉比”是較早出現的城鄉間差異衡量演算,取城鎮人均值與鄉村人均值的倍差值(鄉村人均值=1)。本系列研究以此倍差值的倒數(1/N,N=城鄉比,若城鄉無差距N=1,則1/N亦等于1,逆指標轉為中性)作為無差距理想值權衡系數,檢測城鄉比存否及其歷年大小增減變化。

所謂“地區差”是本系列研究類比于“城鄉比”精心設計的地區間差異衡量演算,但演算方法復雜得多:以全國人均值為基準值1衡量,各省域(包括省、自治區、直轄市在內的省級行政區劃)無論高于全國人均值,還是低于全國人均值,相通演算即取當地與全國人均值商值的絕對偏差值(不論正負)加基準值1作為省域地區差指數,全國及四大區域取相關范圍省域絕對偏差值的平均值加基準值1作為相應地區差指數。同樣以其倒數(1/N,N=地區差,若地區無差距N=1,則1/N亦等于1,逆指標轉為中性)作為無差距理想值權衡系數,檢測地區差存否及其歷年大小增減變化。

表1 “中國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體系”數據來源、具體出處及相關演算

相關系數檢測可謂相關性分析最簡便的通用方式,同時檢驗相關數據鏈歷年增減變化趨勢是否一致、變化程度是否相近、變化動向是否穩定。相關系數1為絕對相關,完全同步;0為無相關性,完全不同步;-1為絕對負相關,完全逆向同步。設數據項A歷年增幅變化為N,若數據項B歷年增幅(降幅絕對值)愈接近N(高低不論),即保持趨近性(正負不論),或歷年增幅(降幅絕對值)存在固有差距(高低不論)但上下波動變化愈小,即保持平行(逆向)同步性,則二者相關系數(負值)愈高;反之相關系數(負值)愈低。

國家和地區經濟發展與社會建設、民生改善密切相關,而居民收入直接決定著民生消費需求,檢測產值、居民收入人均值地區差歷年變化與各類民生數據人均值地區差歷年變化之間的相關系數,可以準確反映出這一點。

2000~2018年,全國產值地區差從1.4929縮小至1.3432。居民收入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9587,即在95.87%程度上同步變化;居民總消費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9622,即在96.22%程度上同步變化;物質消費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7592,即在75.92%程度上同步變化;非物消費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8603,即在86.03%程度上同步變化;居民積蓄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9104,即在91.04%程度上同步變化。

與之相應,全國居民收入地區差從1.3606縮小至1.2685。居民總消費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9858,即在98.58%程度上同步變化;物質消費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6499,即在64.99%程度上同步變化;非物消費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9530,即在95.30%程度上同步變化;積蓄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9639,即在96.39%程度上同步變化。

這一系列的數據分析表明,全國經濟發展與民生增進已經在縮小地區差距方面取得了明顯進展。然而,在爭取縮小城鄉差距方面,情況不容樂觀。

產值數據不分城鄉,城鄉比檢測集中于民生數據當中。2000~2018年,全國城鎮居民與鄉村居民同類數據歷年增長相關系數檢驗,在收入之間為0.4861,即城鄉同步增長程度48.61%,呈很弱正相關,收入城鄉比從2.7869縮小至2.6853;在總消費之間為0.4328,即城鄉同步增長程度43.28%,呈很弱正相關,總消費城鄉比從2.9926縮小至2.1537;在物質消費之間為0.8596,即城鄉同步增長程度85.96%,呈較強正相關,物質消費城鄉比從2.7183縮小至2.2063;在非物消費之間為-0.3848,即城鄉逆向增長程度38.48%,呈稍強負相關,非物消費城鄉比從3.8093縮小至2.0631;在積蓄之間為0.6644,即城鄉同步增長程度66.44%,呈較弱正相關,積蓄城鄉比從2.1978擴大至5.2707。

這些數據分析表明,全國城鎮與鄉村之間人民生活發展諸方面的同步性大多較弱以至極弱。在居民財富收益增長方面,城鄉差距縮減不大甚或繼續擴大;在居民消費需求增長方面,城鄉差距在較大程度甚至很大程度上縮小。

二 檢測體系建構與指標系統設計

“中國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體系”指標系統見表2。

無論是經濟發展與民生增進之間的協調性檢測,還是城鄉、區域之間民生發展的均衡性檢測,關鍵在于相應數據的年均增長率比較,及其歷年增長指數的相關系數測量,正是其間的增長差異帶來了各類相關比值(包括城鄉比、地區差)的變化。需要注意一點常識:由于人口歷年增長,經濟、社會、民生發展總量數據演算增長率,略高于人均值演算增長率。本系列檢測除專門說明以外,主要取人均值進行演算,以求盡可能精準。

表2 “中國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體系”指標系統

表2 “中國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體系”指標系統-續表

2000~2018年,在全國經濟、財政背景總量數據之間,財政支出增長最快,年均增長15.75%,高于產值年增2.78個百分點;財政收入增長次之,年均增長15.65%,高于產值年增2.68個百分點;產值增長再次,年均增長12.97%。

同期,在居民收入、總消費、物質消費、非物消費、積蓄總量數據之間,居民積蓄增長最快,年均增長14.61%,高于產值年增1.64個百分點;非物消費增長次之,年均增長13.34%,高于產值年增0.37個百分點;居民收入增長再次,年均增長12.80%,低于產值年增0.17個百分點;居民總消費增長又次,年均增長12.16%,低于產值年增0.81個百分點;物質消費增長最慢,年均增長11.59%,低于產值年增1.38個百分點。

2000年以來18年間,產值歷年增長與居民收入之間相關系數為0.8320,即居民收入在83.20%程度上隨之增長;與居民總消費之間相關系數為0.6099,即居民總消費在60.99%程度上隨之增長。全國城鄉居民收入增長滯后于產值增長,居民總消費增長更滯后于產值增長。

繼續考察,產值歷年增長與居民物質消費之間相關系數為0.5094,即物質消費在50.94%程度上隨之增長;與居民非物消費之間相關系數為0.1175,即非物消費在11.75%程度上隨之增長;與居民積蓄之間相關系數為0.6965,即居民積蓄在69.65%程度上隨之增長。由此可見,居民消費結構升級主要體現于非物消費需求提升,產值增長并不會直接帶動這一變化。而居民積蓄卻超越總消費步伐,更貼近地跟隨產值增長,產值增長帶來居民收入增多,其中更多的部分變成了積蓄,并未用于擴大消費尤其是增加非物消費。

同時,財政收入歷年增長與居民收入之間相關系數為0.7074,即居民收入在70.74%程度上隨之增長;與居民積蓄之間相關系數為0.5784,即居民積蓄在57.84%程度上隨之增長。財政支出與居民總消費之間相關系數為0.4083,即居民總消費在40.83%程度上隨之增長;與居民物質消費之間相關系數為0.2250,即物質消費在22.50%程度上隨之增長;與居民非物消費之間相關系數為0.4099,即非物消費在40.99%程度上隨之增長。

全國城鄉居民收入增長滯后于財政收入增長,居民積蓄增長也滯后于財政收入增長,居民總消費增長則滯后于財政支出增長,其間物質消費增長更滯后于財政支出增長,非物消費增長亦滯后于財政支出增長。居民收入和積蓄同屬民眾財富收益,當與財政收入對應;居民總消費、物質消費和非物消費同屬民生需求開支,自與財政支出對應。這樣的對應分析出于本項研究的獨特設計。

不難看到,與全國經濟、財政背景相比,民生領域各項數據的增長變化并非一片樂觀。這樣一種分析檢測模式運用于各個省域,各個地區不同經濟、財政背景下民生發展的高下長短必定能夠十分清晰地檢驗出來。

深入展開民生領域數據分析。居民物質消費方面分類檢測:2000年以來居住消費增長最快,年均增長16.37%,高于居民收入年增3.57個百分點,高于總消費年增4.21個百分點;用品消費增長次之,年均增長11.22%,低于居民收入年增1.58個百分點,低于總消費年增0.94個百分點;衣著消費增長再次,年均增長10.61%,低于居民收入年增2.19個百分點,低于總消費年增1.55個百分點;食品消費增長最慢,年均增長9.59%,低于居民收入年增3.21個百分點,低于總消費年增2.57個百分點。

食品消費增長持續低于總消費增長,意味著恩格爾系數(食品消費占總消費比重)不斷降低。衣著消費恐怕已經發生了本質性的變化,不再以御寒保暖為主要功能,而轉向追求新穎時尚、個性品位等。另外,居住消費、用品消費應當包含自有住房、私家汽車這樣的當今“家庭大件”。人民生活早已從解決溫飽向物質消費全面豐富、提升質量轉變。

居民非物消費方面分類檢測:2000年以來交通消費增長最快,年均增長16.28%,高于居民收入年增3.48個百分點,高于總消費年增4.12個百分點;醫療消費增長次之,年均增長14.35%,高于居民收入年增1.55個百分點,高于總消費年增2.19個百分點;文教消費增長再次,年均增長11.72%,低于居民收入年增1.08個百分點,低于總消費年增0.44個百分點;其他消費增長最慢,年均增長8.51%,低于居民收入年增4.29個百分點,低于總消費年增3.65個百分點。

交通消費激增可在現實生活里找到依據:每年上億人次出境旅游、數十億人次國內旅游;電話通信已成為國民必需消費,手機及移動網絡更是海量人群之“必備”。醫療消費增長迅速也不難理解,健康實在是人們的“共同價值觀”。唯獨文教消費增長不力讓人困惑,或許國人從滿足溫飽需求,到物質消費全面提升,再到注重社會生活交往需求,最后到追求精神文化生活豐富多彩,尚有“更上一層樓”的余地。目前國民消費需求的“熱點”轉移至“社會生活交往”層面,這一點也許已能夠確定。

三 檢測指標權重及其演算方式

(一)主系統檢測指標權重及其演算方式

“中國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體系”指標權重及其演算方式見表3。

表3 “中國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體系”指標權重及其演算方式

表3 “中國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體系”指標權重及其演算方式-續表

在這里,需要對表3里“中國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體系”參用和自設的若干相關性比值指標做出解釋。同時,需調用后臺數據庫演算功能,實際檢測這些特定比值的歷年變化動態,證實其設計依據和實際功用。為保證各類數據演算盡可能精確,有利于檢測其間相關性比值升降等微小變動,以下取人均值展開測算。

1.參用相關性比值

(1)居民收入比:國民總收入中城鄉居民勞動所得部分的相對比值,這是“人民生活”統計的基礎性數據。國民總收入為國內生產總值與國外凈要素收入之和,鑒于國外凈要素收入占比極低,近些年甚至出現負值,故以產值作為國民總收入極度近似值進行演算。單純從民生角度來看,當然是居民收入比越高越好。

2000年,全國居民收入比為46.37%;到2018年,全國居民收入比降低至45.11%。這意味著,“全面小康”建設進程18年來,居民收入增長滯后于產值增長。這就是國家“十二五”規劃強調“努力實現居民收入增長與經濟發展同步”,并將此列為“約束性指標”的真實背景。

(2)居民積蓄率:由“居民儲蓄率”延伸而來,指城鄉居民收入中用于滿足消費需求之后的剩余部分與收入的相對比值,不限于銀行“儲蓄”。本項研究一向取“積蓄”范疇,一是因為“積蓄”必定大于“儲蓄”且包含“儲蓄”,而且直接取居民收入與總消費之差很方便;二是“積蓄”取值純屬于“居民部門”,不必如同“儲蓄”尚需區分其中的政府儲蓄和企業儲蓄部分;三是積蓄與總消費切分居民收入形成反向對應,與若干分類消費項的負相關性值得關注。

2000年,全國居民積蓄率為22.57%;到2018年,全國居民積蓄率升高至30.10%。有必要澄清,居民積蓄率并非越高越好。相對于居民收入,積蓄率高意味著富足余錢增多,可以體現出富裕程度;然而相對于居民消費,積蓄率高卻意味著消費需求受到抑制。當今中國社會的高儲蓄率正好能夠由反面印證,經濟發展長期面臨國內居民消費不足的困擾。

(3)物質消費綜合比重:城鄉居民物質消費大類合計數值與總消費的相對比值,這一項分析由恩格爾系數放大而來。原始的恩格爾定律、恩格爾系數以食品消費為必需消費,僅僅適用于解決溫飽的“基本小康”檢測,本項研究放大至全部物質消費檢測。

2000年全國居民物質消費比重為70.59%,2018年全國居民物質消費比重降低至64.47%,下降6.12個百分點。這意味著,“全面小康”建設進程18年來,城鄉居民物質消費在總消費中所占比重明顯下降,這就為社會生活交往消費、精神文化消費留出更大的余地。

(4)非物消費綜合比重:城鄉居民非物消費大類合計數值與總消費的相對比值,這一項分析由恩格爾系數擴展而來。沿用恩格爾定律檢測“全面小康”遠遠不夠,譬如移動電話通信消費已成為國民極普遍必需消費,本項研究擴展至全部非物消費檢測。

2000年全國居民非物消費比重為29.41%,2018年全國居民非物消費比重增高至35.53%,上升6.12個百分點。這意味著,“全面小康”建設進程18年來,城鄉居民非物消費在總消費中所占比重明顯提升,這就是中國人民生活切實進入“全面小康”階段的深刻而具體的體現。

至于居民消費方面更多的相關性比值闡釋及分析,留待后面結合相關指標列表再予處理。

2.自設相關性比值

在一般看來似乎并無關系的數據鏈之間,本項研究自設諸多相關性分析,演算得到的比值指標定名統一用“度”,以示區別。

(1)收入對比度:居民收入與財政收入的相關性比值,取居民收入比與財政收入比之間相對比值。在居民收入與財政收入之間建立相關性,分析檢測二者的相對比值變化,可以更加透徹地揭示出,居民收入增長不僅與產值增長相比長期滯后,與財政收入增長相比更顯滯后。此項比值可以縱向比較歷年變化,橫向對比各地差異,這就是檢測的意義。

這是一種雙向對應測算的相對比值,互為對方倒數演算。基于居民收入演算,2000年,全國(居民)收入對比度為3.4716,即全國居民收入比為財政收入比的347.16%,通俗說就是居民收入占社會總財富分配份額為財政收入份額的3.47倍;到2018年,全國(居民)收入對比度降低至2.2151,即全國居民收入比為財政收入比的221.51%。這意味著,“全面小康”建設進程18年來,居民收入增長更加明顯地滯后于財政收入增長。

反向測算基于財政收入演算,2000年,全國(財政)收入對比度為0.2881,即全國財政收入比為居民收入比的28.81%;到2018年,全國(財政)收入對比度升高至0.4514,即全國財政收入比為居民收入比的45.14%。

(2)民生富裕度:城鄉居民積蓄與產值的相關性比值,即社會總財富中分配到“居民部門”而又未用于“必需開支”的剩余部分所占比例,用以體現人民生活相對于社會總財富增長的富裕程度。

2000年,全國民生富裕度為10.47%;到2018年,全國民生富裕度升高至13.58%。這意味著,“全面小康”建設進程18年來,中國人民生活確實正在走向富足,城鄉居民不為“生活必需開支所迫”而可以自由支配的余錢增長顯著。但是,下一項相關性比值又揭示出事情的另外一個方面。

(3)富足對比度:城鄉居民積蓄與各級財政收入的相關性比值,取民生富裕度與財政收入比之間相對比值,即“民富”之余錢與“國富”之官帑的相對比例關系,用以體現人民生活富足程度與各級財政豐盈程度的對比。

2000年,全國民生富足對比度為0.7836,即全國居民積蓄達到財政收入的78.36%;到2018年,全國民生富足對比度降低至0.6668,即全國居民積蓄降為財政收入的66.68%。這意味著,“全面小康”建設進程18年來,各級財政所體現的“國富”增長速度明顯高于“民富”增長速度。

(4)積蓄對消費抑制度:城鄉居民積蓄與居民消費的相關性比值,以此檢驗居民積蓄增長對于居民消費增長的抑制作用大小。居民積蓄率與居民消費比構成對居民收入的整體分割,二者形成反向對應、相互牽制的關系,居民積蓄高增長必然抑制居民消費正常增長。

2000年,全國居民積蓄對消費抑制度為29.15%;到2018年,全國居民積蓄對消費抑制度升高至43.07%。這意味著,“全面小康”建設進程18年來,全國居民積蓄增長速度明顯快于居民消費增長速度,如果二者相互制衡、同步增長才是“合理”的,那么此處檢測出來的變異差距正揭示了積蓄過高增長對于消費增長的直接抑制作用。

本項研究獨出心裁的這些構思設計運用于各省域分析檢測,各地不同經濟、財政背景下人民生活在社會財富的收益分配、積蓄富余方面孰高孰低、孰快孰慢的絕對比較和相對比較全都能夠做到通約測算。

(二)總消費子系統檢測指標權重及其演算方式

總消費子系統亦為自成一體的“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其指標系統及其權重、演算方式見表4。

到這里,還需要對表4里“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若干參用和自設的相關性比值指標做出解釋。同時,亦調用后臺數據庫演算功能,實際檢測這些特定比值的歷年變化動態,證實其設計依據和實際功用。

1.參用相關性比值

(1)居民消費率:城鄉居民消費與產值的相對比值,這無疑是國內居民消費需求拉動經濟增長的關鍵性數據。無論是從拉動經濟發展角度來看,還是從提升消費需求來看,居民消費率勢必都是越高越好。然而,居民消費率的歷年變化態勢甚至不如居民收入比的歷年變化態勢。

2000年,全國居民消費率為35.91%;到2018年,全國居民消費率降低至31.53%。這意味著,“全面小康”建設進程18年來,居民消費增長滯后于產值增長,而且滯后程度甚于居民收入增長的滯后程度。這就是國家多年以來十分注重“拉動內需,擴大消費,改善民生”的真實背景,這不僅是應對國際金融危機的短期對策,而且應當成為拉動經濟發展的長期政策。

(2)居民消費比:城鄉居民消費與居民收入的相對比值。面向“全面小康”衡量民生發展,全部物質消費放大為“必需消費”,全部非物消費擴展為“應有消費”,居民消費需求升降體現人民生活質量水平,額外剩余部分大小又體現人民生活富余程度。

表4 “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指標系統及其權重、演算方式

表4 “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指標系統及其權重、演算方式-續表

2000年,全國居民消費比為77.43%;到2018年,全國居民消費比降低至69.90%。繼居民消費率下降之后,居民消費比亦呈降低之勢,表明居民消費增長滯后于居民收入增長。本來居民收入增長已滯后于產值增長,居民消費增長又滯后于居民收入增長,這意味著居民消費率的下降態勢甚于居民收入比的下降態勢,居民消費增長不力的問題比居民收入增長不力的問題更加嚴峻。

(3)分類項消費比重:物質消費、非物消費兩個大類一共有八個分類項,各自與居民總消費的相對比值。實際上,僅從這里就可以看出中國人民生活發生深刻變化的一些端倪。

2000~2018年,全國居民食品消費比重由42.94%降低至28.29%,下降14.65個百分點,比重位次保持第1位不變;居住消費比重由12.07%增高至23.46%,上升11.39個百分點,比重位次保持第2位不變;交通消費比重由7.02%增高至13.46%,上升6.44個百分點,比重位次從第6位升為第3位;文教消費比重由12.04%降低至11.23%,下降0.81個百分點,比重位次從第3位降為第4位;醫療消費比重由5.94%增高至8.42%,上升2.48個百分點,比重位次從第7位升為第5位;衣著消費比重由8.40%降低至6.54%,下降1.86個百分點,比重位次從第4位降為第6位;用品消費比重由7.18%降低至6.17%,下降1.01個百分點,比重位次從第5位降為第7位;其他消費比重由4.41%降低至2.43%,下降1.98個百分點,比重位次保持第8位不變。

2.自設相關性比值

(1)支出對比度:居民消費與財政支出的相關性比值,取居民消費率與財政支出比相對比值。同樣在居民消費與財政支出之間建立相關性,分析檢測二者的相對比值,可以更加透徹地揭示出,居民消費增長不僅與產值增長相比明顯滯后,而且與財政支出增長相比更顯滯后。

這是一種雙向對應測算的相對比值,互為對方倒數演算。基于居民消費演算,2000年,全國(居民)支出對比度為2.2664,即全國居民消費率為財政支出比的2.27倍,通俗說就是居民消費支出占社會總財富消耗份額為財政支出份額的2.27倍;到2018年,全國(居民)支出對比度降低至1.2852,即全國居民消費率為財政支出比的1.29倍。這意味著,“全面小康”建設進程18年來,居民消費增長更加明顯地滯后于財政支出增長。

反向測算基于財政支出演算,2000年,全國(財政)支出對比度為0.4412,即全國財政支出比為居民消費率的44.12%;到2018年,全國(財政)支出對比度升高至0.7781,即全國財政支出比為居民消費率的77.81%。

(2)居民收入反檢消費比、反檢積蓄率,居民消費反檢積蓄對消費抑制度:為使“人民生活發展指數”五個子系統相對自足完成相關性分析,各自得出專項檢測指數,本項檢測體系設置了特定相關性比值的反向測算。這些反檢比值皆為相應比值的反方向演算,亦可簡化成相應比值倒數演算百分值,屬于數理常識不必再予過多解釋。

(3)分類項消費相關比值:居民消費各級分類項,包括表3里物質消費、非物消費大類合計,表4里物質消費、非物消費分類各四個單項消費,相關性比值由總消費相關性比值類推,無須逐一闡釋。對照總消費比值唯一不同之點在于,另設一類占總消費比重值,文中解說均已具體涉及。

本項研究同樣獨出心裁的這些構思設計運用于各省域分析檢測,各地不同經濟、財政背景下人民生活在消費需求增長、消費結構升級、消費層次提升方面孰上孰下、孰高孰低的絕對比較和相對比較也都能夠做到通約測算。

(三)檢測指標系統的權重設置

設計相關性比值檢測存在“理論值”,譬如居民收入比、居民消費率,保持居民收入增長與經濟發展同步,實現居民消費增長拉動經濟發展,居民收入比、居民消費率必須至少維持不降;設計城鄉比、地區差檢測存在“理想值”,最終應實現城鄉、區域之間消除體制性、結構性差異,而歷年增長波動的隨機性差異在所難免。可是,權重設置只能取經驗值,成為量化分析評價的一道“難題”,最后綜合演算的通約性、合理性在較大程度上取決于此。

本系列研究十余年來歷經“文化消費需求景氣評價”、“文化產業供需協調檢測”和“公共文化投入增長測評”屢次設計與實施,積累了豐富經驗,為“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初步設置權重“測試值”并無困難。2014年年中演算數據庫成型即使用2012年數據“測試”將近半年,2014年年底開始又使用2013年數據“測試”半年有余,以總消費、物質消費、非物消費合計演算與分類演算交叉檢驗相互印證,經無數次賦值微調才基本定型。

另外,“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增添了相關性數據之間逐一對應的歷年增長率對比指標(其間差異極其微小),在各省域之間很好地起到“平衡器”作用,使各地綜合指數差異盡可能減小。在充分體現各地民生發展成效的同時,以細微差異確定各地排行。這一點在“應然增長測算”(各地綜合指數更為接近)和“理想增長測算”(各地綜合指數極度接近)中發揮得更加淋漓盡致。

這樣一種檢測突破了以往人文研究的“非精密科學”方法局限,實現數理抽象量化分析的客觀檢測,做到演算的通約性和結果的可比性,可供重復運算檢驗。分析測算基于國家統計局正式出版公布的統計數據及專門設計的演算數據庫,基本上具備了類似于理工科實驗檢測的科學性、客觀性、模式化、規范化、標準化條件。

四 “全面小康”進程省域綜合指數排行

2018年數據為目前國家統計局出版發布的最新年度數據,綜合居民收入、總消費、物質消費和非物消費、積蓄五大子系統各個類別演算指標(同時涉及產值和財政收入、支出等背景因素數據),即可得出全國及各地人民生活綜合指數。

“中國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體系”綜合指數排行見表5,分區域以無差距橫向測評結果位次排列。省域排列以“1、2、3……”為序,四大區域排列以[1]、[2]、[3]、[4]為序,后同。

表5 “中國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體系”綜合指數排行

表5 “中國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體系”綜合指數排行-續表

1.各年度理想值橫向測評

2018年無差距理想值橫向測評人民生活綜合指數,全國為84.41,即設相應人均值城鄉、地區無差距為理想值100加以比較衡量,全國總體尚存差距15.59個點。22個省域此項指數高于全國指數,即指數檢測結果高于全國平均水平;9個省域此項指數低于全國指數,即指數檢測結果低于全國平均水平。

在此類檢測中,上海、北京、浙江、天津、江蘇占據前5位。上海此項指數96.78為最高值,高于全國總體指數12.37個點;西藏此項指數78.16為最低值,低于全國總體指數6.25個點。

2.2000年以來基數值縱向測評

取“十五”以來18年基數值縱向測評人民生活綜合指數,全國為204.34,即設2000年為基數值100加以對比衡量,至2018年提升104.34%。15個省域此項指數高于全國指數,即指數提升速度高于全國平均速度;16個省域此項指數低于全國指數,即指數提升速度低于全國平均速度。

在此類檢測中,西藏、陜西、云南、貴州、寧夏占據前5位。西藏此項指數249.21為最高值,即指數提升高達149.21%;廣東此項指數170.06為最低值,即指數提升僅為70.06%。

3.2005年以來基數值縱向測評

取“十一五”以來13年基數值縱向測評人民生活綜合指數,全國為157.89,即設2005年為基數值100加以對比衡量,至2018年提升57.89%。17個省域此項指數高于全國指數,即指數提升速度高于全國平均速度;14個省域此項指數低于全國指數,即指數提升速度低于全國平均速度。

在此類檢測中,西藏、陜西、云南、貴州、廣西占據前5位。西藏此項指數192.05為最高值,即指數提升高達92.05%;吉林此項指數138.18為最低值,即指數提升僅為38.18%。

4.2010年以來基數值縱向測評

取“十二五”以來8年基數值縱向測評人民生活綜合指數,全國為125.98,即設2010年為基數值100加以對比衡量,至2018年提升25.98%。19個省域此項指數高于全國指數,即指數提升速度高于全國平均速度;12個省域此項指數低于全國指數,即指數提升速度低于全國平均速度。

在此類檢測中,貴州、西藏、云南、陜西、甘肅占據前5位。貴州此項指數139.13為最高值,即指數提升高達39.13%;吉林此項指數116.02為最低值,即指數提升僅為16.02%。

5.2015年以來基數值縱向測評

取“十三五”以來3年基數值縱向測評人民生活綜合指數,全國為105.30,即設2015年為基數值100加以對比衡量,至2018年提升5.30%。19個省域此項指數高于全國指數,即指數提升速度高于全國平均速度;12個省域此項指數低于全國指數,即指數提升速度低于全國平均速度。

在此類檢測中,內蒙古、西藏、青海、重慶、貴州占據前5位。內蒙古此項指數125.67為最高值,即指數提升高達25.67%;山西此項指數102.66為最低值,即指數提升僅為2.66%。

6.逐年度基數值縱向測評

囿于制表空間,表外數據演算補充:2018年基數值縱向測評人民生活綜合指數,全國為101.64,即設上年2017年為基數值100加以對比衡量,至2018年提升1.64%。22個省域此項指數高于全國指數,即指數提升速度高于全國平均速度;9個省域此項指數低于全國指數,即指數提升速度低于全國平均速度。

在此類檢測中,內蒙古、西藏、青海、貴州、天津占據前5位。內蒙古此項指數107.63為最高值,即指數提升7.63%;甘肅此項指數99.57為最低值,即指數降低0.43%。此類檢測在以上排行表之外增補,不納入省域報告選取的指數分值排序數據陣列。

現有增長關系格局存在經濟增長與民生發展不夠協調的問題,存在城鄉、區域間民生發展不夠均衡的問題,維持現有格局既有增長關系并非應然選擇。實現經濟、社會、民生發展的協調性,增強城鄉、區域發展的均衡性,均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既定目標,有些甚至具體化為約束性指標。假定全國及各地實現居民收入增長與經濟發展同步,實現居民消費需求持續拉動經濟增長,實現各類民生數據城鄉差距不再擴大以至消除,人民生活發展指數將更加明顯提升,各地排行也將發生變化,可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進程最后攻堅起到“倒計時”預測提示作用。

五 “全面小康”目標年民生發展預測

(一)2020年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應然測算

實現居民收入增長與經濟發展同步、居民消費需求拉動經濟增長目標,具體指標即保持居民收入比、居民消費率不再下降,后者分解亦即保持居民收入比基礎上再保持居民消費比。同時,即便暫時難以消除民生發展各方面的城鄉差距,也有必要控制城鄉差距不至擴大。據此,取各地居民收入比、居民消費比歷年最佳值,并保持物質消費比重上升而非物消費比重下降趨勢,再取歷年各類最小城鄉比,假定推演2020年居民收入、消費“應然增長”動向,亦即協調增長“應有目標”。

實現居民收入比、消費比最佳值及最小城鄉差距假定目標增長測算見表6,分區域以2018~2020年縱向測評假定目標差距位次排列。

表6 實現居民收入比、消費比最佳值及最小城鄉差距假定目標增長測算

表6 實現居民收入比、消費比最佳值及最小城鄉差距假定目標增長測算-續表

1.預測2020年民生主要數據簡況

假定實現居民收入比歷年最高值及最小城鄉比測算,2020年全國城鄉綜合演算居民收入人均值應為38472.23元。東部人均值53610.59元最高,達到全國人均值的139.35%;中部人均值38108.62元次之,僅為全國人均值的99.05%;西部人均值37145.86元再次,僅為全國人均值的96.55%;東北人均值33294.11元最低,僅為全國人均值的86.54%。

14個省域人均值高于全國人均值,17個省域人均值低于全國人均值。其中,北京人均值78419.20元最高,高達全國人均值的203.83%;甘肅人均值23493.59元最低,低至全國人均值的61.07%。

全國城鄉居民收入地區差應為1.2817,即31個省域人均值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平均值為28.17%,與2018年相比明顯擴增。中部地區差最小,為1.1328;東北地區差次之,為1.1373;西部地區差再次,為1.1987;東部地區差較大,為1.5139。四大區域內各省域居民收入人均值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平均值分別為13.28%、13.73%、19.87%和51.39%。

21個省域地區差小于全國地區差,10個省域地區差大于全國地區差。其中,四川地區差1.0270為最小值,即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為2.70%,僅為全國總體地區差的80.13%;北京地區差2.0383為最大值,即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為103.83%,高達全國總體地區差的159.04%。

全國居民收入城鄉比應為2.6742,即全國城鎮人均值為鄉村人均值的267.42%,其間倍差為2.67,與2018年相比略微縮減。東北城鄉比最小,為2.2997;中部城鄉比次之,為2.4077;東部城鄉比再次,為2.5055;西部城鄉比較大,為2.7709。四大區域城鎮居民收入人均值分別為鄉村人均值的229.97%、240.77%、250.55%和277.09%。

24個省域城鄉比小于全國城鄉比,7個省域城鄉比大于全國城鄉比。其中,天津城鄉比1.8249為最小值,即城鎮與鄉村的人均值倍差為1.82,僅為全國總體城鄉比的68.24%;甘肅城鄉比3.3984為最大值,即城鎮與鄉村的人均值倍差為3.40,高達全國總體城鄉比的127.08%。

同樣假定實現居民消費比歷年最高值及最小城鄉比測算,2020年全國居民消費城鄉綜合演算人均值應為29787.99元。東部人均值40585.01元最高,達到全國人均值的136.25%;西部人均值30898.35元次之,達到全國人均值的103.73%;中部人均值29584.00元再次,僅為全國人均值的99.32%;東北人均值26281.86元最低,僅為全國人均值的88.23%。

16個省域人均值高于全國人均值,15個省域人均值低于全國人均值。其中,北京人均值63331.57元最高,高達全國人均值的212.61%;甘肅人均值19940.12元最低,低至全國人均值的66.94%。

全國城鄉居民消費地區差應為1.2856,即31個省域人均值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平均值為28.56%,與2018年相比極顯著擴增。東北地區差最小,為1.1166;中部地區差次之,為1.1806;西部地區差再次,為1.1879;東部地區差較大,為1.5167。四大區域內各省域居民消費人均值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平均值分別為11.66%、18.06%、18.79%和51.67%。

20個省域地區差小于全國地區差,11個省域地區差大于全國地區差。其中,寧夏地區差1.0060為最小值,即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為0.60%,僅為全國總體地區差的78.25%;北京地區差2.1261為最大值,即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為112.61%,高達全國總體地區差的165.37%。

全國居民消費城鄉比應為2.0764,即全國城鎮人均值為鄉村人均值的207.64%,其間倍差為2.08,與2018年相比較明顯縮減。中部城鄉比最小,為1.8132;西部城鄉比次之,為2.0115;東部城鄉比再次,為2.0337;東北城鄉比較大,為2.0633。四大區域城鎮居民消費人均值分別為鄉村人均值的181.32%、201.15%、203.37%和206.33%。

23個省域城鄉比小于全國城鄉比,8個省域城鄉比大于全國城鄉比。其中,安徽城鄉比1.5724為最小值,即城鎮與鄉村的人均值倍差為1.57,僅為全國總體城鄉比的75.72%;西藏城鄉比2.9311為最大值,即城鎮與鄉村的人均值倍差為2.93,高達全國總體城鄉比的141.16%。

2.預測2020年民生發展指數排行

綜合居民收入、總消費、物質消費(相應保持占總消費比重歷年最低值及最小城鄉比)和非物消費(相應保持占總消費比重歷年最高值及最小城鄉比)、積蓄(相應保持積蓄率歷年最低值及最小城鄉比)五大子系統各個類別演算指標,即可得出全國及各地人民生活綜合指數。

2018~2020年縱向測評人民生活綜合指數,全國應為110.39,即設2018年為基數值100加以對比衡量,至2020年達到假定目標需提升10.39%。東北為107.81,指數差距較小;東部為113.03,指數差距次之;中部為117.76,指數差距再次;西部為121.16,指數差距最大。

5個省域此項指數低于全國指數,即假定目標差距小于全國;26個省域此項指數高于全國指數,即假定目標差距大于全國。其中,新疆此項指數105.10為最低值,即達到假定增長測算目標的差距最小;甘肅此項指數616.44為最高值,即達到假定增長測算目標的差距最大。

在此假定“應然目標”下,縱向測評指數即為差距測量結果,指數越低意味著差距越小,越容易實現。

2020年橫向測評人民生活綜合指數,全國應為85.38,即設相應人均值城鄉、地區無差距為理想值100加以比較衡量,全國總體尚存差距14.62個點。中部為92.80,指數差距最小;東部為92.51,指數差距次之;西部為89.45,指數差距再次;東北為87.36,指數差距較大。

28個省域此項指數高于全國指數,即假定目標下民生發展提質增速程度將高于全國;3個省域此項指數低于全國指數,即假定目標下民生發展提質增速程度仍低于全國。其中,貴州此項指數104.39為最高值,即達到假定目標情況下高于全國總體指數19.01個點;甘肅此項指數78.79為最低值,即達到假定目標情況下低于全國總體指數6.59個點。

在此項假定測算中,四大區域橫向測評指數較為接近,地區性差異排序部分失去意義。由于預設全國所有省域同步達到“應然目標”,各地縱向測評差距愈大,倘若同時得以實現則橫向測評排行有可能愈前,反之亦然。

全國及絕大部分省域(不排除極少數省域例外)這兩項“應有目標”疊加測算結果,城鄉居民收入、消費人均值大幅提升,城鄉比明顯縮小,地區差隨之縮小。特別應當看到,各地民生綜合指數不僅普遍提升,而且相互接近,在四大區域之間尤為接近。

(二)2020年人民生活發展指數理想測算

城鄉差距、地區差距系全國各地人民生活發展“非均衡性”的主要成因,假定全國及各地實現居民收入比、消費比歷年最佳值并同步彌合各類城鄉比,以城鎮人均值作為城鄉持平人均值進行測算,可以檢測最終消除城鄉差距的實際距離。據此假定推演2020年居民收入、消費“理想增長”動向,亦即均衡發展“理想目標”。

實現居民收入比、消費比最佳值并彌合城鄉差距假定目標增長測算見表7,分區域以2018~2020年縱向測評假定目標差距位次排列。

表7 實現居民收入比、消費比最佳值并彌合城鄉差距假定目標增長測算

表7 實現居民收入比、消費比最佳值并彌合城鄉差距假定目標增長測算-續表

1.預測2020年民生主要數據簡況

假定實現居民收入比歷年最高值并彌合城鄉比測算,2020年全國城鄉持平居民收入人均值應為50720.48元。東部人均值65716.97元最高,達到全國人均值的129.57%;西部人均值52106.99元次之,達到全國人均值的102.73%;中部人均值50585.82元再次,僅為全國人均值的99.73%;東北人均值41943.03元最低,僅為全國人均值的82.69%。

16個省域人均值高于全國人均值,15個省域人均值低于全國人均值。其中,北京人均值最高,為84485.82元,高達全國人均值的166.57%;黑龍江人均值最低,為34735.78元,低至全國人均值的68.48%。

全國城鄉居民收入地區差應為1.2154,即31個省域人均值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平均值為21.54%,與2018年相比極顯著縮減。中部地區差最小,為1.1242;西部地區差次之,為1.1574;東北地區差再次,為1.1836;東部地區差較大,為1.3491。四大區域內各省域居民收入人均值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平均值分別為12.42%、15.74%、18.36%和34.91%。

18個省域地區差小于全國地區差,13個省域地區差大于全國地區差。其中,四川地區差1.0074為最小值,即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為0.74%,僅為全國總體地區差的82.89%;北京地區差1.6657為最大值,即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為66.57%,高達全國總體地區差的137.05%。

同樣假定實現居民消費比歷年最高值并彌合城鄉比測算,2020年全國居民消費城鄉持平人均值應為37233.13元。東部人均值48076.94元最高,達到全國人均值的129.12%;西部人均值39916.01元次之,達到全國人均值的107.21%;中部人均值36487.81元再次,僅為全國人均值的98.00%;東北人均值32367.89元最低,僅為全國人均值的86.93%。

16個省域人均值高于全國人均值,15個省域人均值低于全國人均值。其中,北京人均值67656.89元最高,高達全國人均值的181.71%;黑龍江人均值25965.07元最低,低至全國人均值的69.74%。

全國城鄉居民消費地區差應為1.2384,即31個省域人均值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平均值為23.84%,與2018年相比略微縮減。東北地區差最小,為1.1334;中部地區差次之,為1.1711;西部地區差再次,為1.1759;東部地區差較大,為1.3854。四大區域內各省域居民收入人均值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平均值分別為13.34%、17.11%、17.59%和38.54%。

17個省域地區差小于全國地區差,14個省域地區差大于全國地區差。其中,寧夏地區差1.0043為最小值,即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為0.43%,僅為全國總體地區差的81.09%;北京地區差1.8171為最大值,即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為81.71%,高達全國總體地區差的146.73%。

2.預測2020年民生發展指數排行

綜合居民收入、總消費、物質消費和非物消費、積蓄(后三者同樣實現歷年最佳相關比值并同步彌合城鄉比)五大子系統各個類別演算指標,即可得出全國及各地人民生活綜合指數。

2018~2020年縱向測評人民生活綜合指數,全國應為151.24,即設2018年為基數值100加以對比衡量,至2020年達到假定目標需提升51.24%。東北為136.19,指數差距較小;東部為146.04,指數差距次之;中部為152.16,指數差距再次;西部為178.88,指數差距最大。

16個省域此項指數低于全國指數,即假定目標差距小于全國;15個省域此項指數高于全國指數,即假定目標差距大于全國。其中,天津此項指數128.83為最低值,即達到假定增長測算目標的差距最小;甘肅此項指數1329.03為最高值,即達到假定增長測算目標的差距最大。

在此假定“理想目標”下,縱向測評指數即為差距測量結果,指數越低意味著差距越小,越容易實現。

2020年橫向測評人民生活綜合指數,全國應為96.72,即設相應人均值城鄉、地區無差距為理想值100加以比較衡量,全國總體僅存差距3.28個點。西部為103.54,指數差距最小;中部為102.23,指數差距次之;東部為100.82,指數差距再次;東北為95.03,指數差距稍大。

25個省域此項指數高于全國指數,即假定目標下民生發展提質增速程度將高于全國;6個省域此項指數低于全國指數,即假定目標下民生發展提質增速程度仍低于全國。其中,貴州此項指數121.88為最高值,即達到假定目標情況下高于全國總體指數25.16個點;黑龍江此項指數92.42為最低值,即達到假定目標情況下低于全國總體指數4.30個點。

在此項假定測算中,四大區域橫向測評指數較為接近,地區性差異排序部分失去意義。由于預設全國所有省域同步達到“理想目標”,各地縱向測評差距愈大,倘若同時得以實現則橫向測評排行有可能愈前,反之亦然。

此項測算假定國家現行統計制度中“人民生活”各類數據人均值城鄉比全面消除,這一“理想目標”檢測結果可見,城鄉居民收入、消費總量、人均值大幅提升,地區差顯著縮小,各地民生綜合指數普遍極為接近,在四大區域之間更為明顯。由此可知,正是既有城鄉差距加大地區差距。彌合社會體制和現實生活中的城鄉鴻溝,或許是消除中國社會結構“非均衡性”最后也最難的攻堅戰,期待能夠在新中國成立百年之前實現。

最終到了這一步,中國大地上或有可能出現在歐洲常見的情形:馳名公司總部、著名大學本部紛紛設立于優美小鎮,而不會擁擠在喪失各種“集中度”(目前包括霧霾)的特大城市,中國“大城市病”不治而愈。更為重要的是,中國社會結構趨近“均衡化”,各地不同的“市民待遇”(原先甚至不涉及當地鄉村居民)融為基本的“國民待遇”,其余當下難題譬如“均等化”“一體化”迎刃而解。不言而喻,這已經不僅僅是民生話題,而且也是憲制法理意義上的社會公平正義話題。


[1] 王亞南,云南省社會科學院研究員,文化發展研究中心主任,主要研究方向為民俗學、民族學及文化理論、文化戰略和文化產業;方彧,中國老齡科學研究中心副研究員,中國社會科學院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口頭傳統、老齡文化和文化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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