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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 經濟增長質量的內涵

經濟增長質量的內涵是經濟增長質量相關研究的基礎。根據經濟增長質量內涵的廣度,目前對于經濟增長質量內涵的定義大致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狹義的經濟增長質量,一類是廣義的經濟增長質量(鈔小靜、惠康,2009)。或者說前者是從單一維度評價經濟增長質量,后者是從多個維度綜合評價經濟增長質量。

一 狹義的經濟增長質量

狹義的經濟增長質量,主要是指從投入產出的角度來考慮,以經濟增長的效率作為經濟增長質量的衡量標準(鈔小靜、惠康,2009)。也就是說,好的經濟增長質量就是以較少的投入獲得更多的產出。這種定義基本上不涉及規范的價值判斷問題。

用經濟增長效率衡量經濟增長質量的研究,大致又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直接的投入產出比,另一類則是以全要素生產率衡量經濟增長效率。

沈利生等從投入產出的角度考察經濟增長質量,具體指標為“增加值率”,即增加值占總投入的比例,表示單位總投入中包含的新創造的價值。他認為“增加值率”是從宏觀上衡量一個經濟體投入產出效率的綜合指標(沈利生、王恒,2006;沈利生,2009)。沈坤榮、傅元海認為投入產出率是衡量經濟增長質量的重要指標之一。因此,他們將經濟增長質量界定為投入產出率,具體則以增加值與中間投入之比來衡量。前后兩種定義的區別僅僅在于一個是增加值占總投入的比例,另一個是增加值占中間投入的比例。2012年11月,國務院正式印發《工業轉型升級規劃(2011~2015年)》,提出采用“工業增加值率”監測工業質量效益,于是,一些研究又繼續以“增加值率”來衡量經濟增長質量,比如范金等的研究。但是,范金等在另一篇文章中專門討論了增加值率能否衡量經濟增長質量的問題,他指出:增加值率存在一個門檻上限,該門檻上限與資本折舊率、人口增長率和儲蓄率等宏觀經濟指標相關,當增加值率低于該門檻值時,增加值率越高表示經濟增長質量越好,高于該門檻值時則相反,所以采用增加值率衡量經濟增長質量需要考慮門檻上限。

全要素生產率是國內外經濟學家從投入產出效率角度考察經濟增長質量的主要指標。雖然全要素生產率有很多具體的估計方式或定義方式,但是其本質就是實際產出與潛在產出的差。

目前研究中采用較多的全要素生產率主要是考察在資本、勞動力等要素投入約束下的經濟增長效率。殷德生、范劍勇(2013)認為提高經濟增長質量,就是要實現由依靠資源消耗的粗放型的經濟增長向依靠技術進步、生產率提高的集約式的經濟增長轉變,因此,全要素生產率是衡量經濟增長質量的核心指標。黃志基、賀燦飛(2013)認為,全要素生產率是衡量單位總投入帶來的總產出的生產率指標,它反映了資本、勞動力等投入要素以外其他各種因素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比如技術進步、結構演化等,因此全要素生產率是考察一個經濟體經濟增長質量的重要指標。劉文革等(2014)將經濟增長質量界定為全要素生產率,并用數據包絡的方法測度了各省份的經濟增長質量。高艷紅等(2015)認為經濟增長質量就是假定技術不完全有效時的實際的經濟產出與假定技術完全有效時的最優經濟產出之間的偏離程度。在她的隨機面板模型中,她只考慮資本、勞動力和人力資本的要素投入,而沒有考慮其他的約束條件。早期還有很多研究是關于全要素生產率的,比如王志剛等(2006),郭慶旺、賈俊雪(2005),這些研究雖然沒有直接提出經濟增長質量就是全要素生產率,然而他們的本質思想仍然是用全要素生產率來考察經濟增長速度之外的經濟增長質量的問題。

近年來,隨著環境問題、經濟結構問題、收入分配問題等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重視,不少研究將這些因素作為負的產出或者約束條件加入模型中計算經濟效率,以考察這些因素對經濟增長質量的影響。何強(2014)將經濟增長質量界定為在一定生產要素稟賦和資源環境、收入結構、經濟結構等約束下的經濟生產效率,然后利用隨機邊界異質面板模型,分析了全國和各個省份的經濟增長質量情況。其中,資源環境約束主要考察的是工業廢水、廢氣、固體廢棄物的排放以及能源消耗情況,收入結構約束考察的則主要是城鄉收入的差距,經濟結構約束主要考察的是以信息化發展指數衡量的產業結構高級化的程度。黃清煌、高明(2016)將經濟增長質量定義為考慮了能源消耗和環境污染后的全要素生產率,然后利用方向性距離函數(SBM-DDF)對全要素生產率進行了測度。

雖然國內外大量研究都是用全要素生產率來界定經濟增長質量,但是這樣做也存在一些問題。鄭玉歆(2007)認為全要素生產率難以反映投資的質量以及資源配置的有效性等,因此僅用全要素生產率對經濟增長貢獻的程度來反映經濟增長質量并不全面。陳長江、高波(2010)認為全要素生產率是基于成熟市場經濟條件下得到的,不適用于后發國家的經濟增長質量評價。因為全要素生產率只能衡量非體現式的技術進步,而新興國家的技術進步則體現在資本中(Chen,1997)。后發國家在技術達到國際前沿之前,都可以進行模仿與學習,而這種為了模仿與學習以獲得技術進步的資本積累是后發國家不可逾越的一個階段,因此全要素生產率會低估后發國家的經濟增長質量(陳長江、高波,2010)。

經濟效率本質上只是經濟增長在速度之外的一種補充而已,它只是體現了經濟體對資源的利用效率,既無法體現經濟增長的穩定性、持續性等,也無法體現經濟增長的結構變化、成果分配等。因此,嚴格來說經濟增長效率并不能稱為經濟增長過程中的質變,即經濟增長質量,它僅僅是從量變的視角出發的,是對經濟增長速度之外的一種補充。另外,哪怕就經濟增長的自身特征而言,除了投入產出效率之外,還有穩定性、持續性等影響要素,因此這一類研究對經濟增長質量的定義似乎過于狹隘。

二 廣義的經濟增長質量

廣義的經濟增長質量,并非從某個單一的特性來定義經濟增長質量,而是應具有豐富的內涵,從多個方面來評價。廣義的經濟增長質量由于外延過于豐富,學者們通常不能給出經濟增長質量的確切定義,而是通過建立指標體系來表明其所認為的經濟增長質量應該包含的維度。

任保平(2013)認為GDP衡量的是經濟增長數量,追求的是物質增長的速度,而經濟增長質量追求的是經濟增長的后果和前景,經濟增長的后果和前景必然涉及多個方面,這就使得用單一的指標去衡量經濟增長質量是不現實的。

廣義的經濟增長質量根據其所基于的理論,大致又可以劃分為兩類。其中,第一類主要是從經濟發展應該具有的某種特點,或者說從某種發展理念出發(如循環經濟),提出經濟增長質量應包含的維度。第二類則是從經濟增長各個方面,全面考察經濟增長質量,并不基于某一特定的發展理念。

第一類廣義的經濟增長質量研究中,比較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基于循環經濟理念和包容增長理念的研究。劉有章等(2011)利用循環經濟發展理論的“3R”準則,系統考慮了環境資源有效利用與保護、自然資源的循環利用,以及經濟增長的可持續性多指標,建立了一套衡量經濟增長質量的體系,包括“減量化”、“再利用”、“再循環”和“經濟發展”共四個模塊。于敏、王小林(2012)從包容增長的理念出發,建立了一套包括“經濟增長的可持續性”、“降低貧困與收入不平等”、“參與經濟機會的公平性”和“獲得基礎社會保障”四個維度的指標體系,用以測量經濟增長的包容性。文建東等(2012)同樣是基于包容增長的理念,建立了一套包括“制度”、“增長”和“經濟成果的分享”三個模塊的經濟增長質量指標體系,用以評價縣域經濟體的經濟增長質量。這一類研究雖然是從多個維度構建綜合指數來評價經濟增長質量,但是主要側重經濟增長的某方面特性,比如可持續性(資源利用層面的)、包容性。

第二類廣義經濟增長質量的研究,并不基于某種理論,而是直接給出學者所認為的經濟增長質量應該包含的維度,相對第一類研究而言,這類研究考察更為全面。在這一類研究中,根據其定義的經濟增長質量維度中是否包含人的發展或者說人們對于經濟成果的分享,又可以將其細分為兩類。

趙英才等(2006)認為經濟增長質量分別體現了經濟增長的投入產出效率、最終產品和服務的質量、環境和生存質量,因此他們從產出消耗、產出效率、產品質量、生存環境質量和經濟運行質量五個方面構建了評價經濟增長質量的指標體系。劉海英、張純洪(2006)認為應該從投入產出效率、資源消耗、經濟增長成本和環境保護幾個方面評價經濟增長質量。劉宇(2008)認為好的經濟增長質量應該是:經濟增長是平穩的,產業結構是不斷升級的,技術是不斷進步的。馬軼群、史安娜(2012)沒有建立一個綜合的經濟增長質量指數,而是從經濟增長的方式、經濟增長的過程(分解為協調性、穩定性和持續性)和經濟增長的結果三個方面評價經濟增長質量,并建立了五個相應的經濟增長質量指數。其中經濟增長方式指的是要素利用效率和能源消耗水平,經濟增長結果指的是人均GDP。隨洪光(2013a,2013b)認為高質量的增長就是經濟增長在高效率的情況下仍然具有穩定性和可持續性,因此他從效率、穩定性和可持續性三個方面來評價地區的經濟增長質量。隨洪光、劉廷華(2014)認為經濟增長質量包括經濟增長的效率、經濟增長的穩定性和經濟增長的持續性。李萍、馮夢黎(2016)認為經濟增長質量彰顯的是依靠提高要素的質量或利用效率來增加產出,所以他們從經濟增長水平質量(產出水平)、經濟增長過程質量(穩定性、協調性和持續性)、經濟增長方式質量(要素利用效率)三個方面構建了經濟增長質量指標體系。

上述這些經濟增長質量研究雖然超出了投入產出效率這一單一的維度,但主要強調的仍然是經濟增長過程本身的一些特點,比如經濟增長的穩定性、協調性、資源消耗情況等,并未突破“量變”這一框架。

本書之所以討論經濟增長質量這一問題,其本質是在追問我們要的是什么樣的經濟增長,進一步就是要回答經濟增長是為了什么。如亞里士多德所說,財富“只是有用,而且是因為其他事物而有用”,同樣經濟增長本身不能理所當然地被看作目標,發展才是我們的目標(阿馬蒂亞·森,2013)。因此,討論經濟增長質量,必然離不開對經濟增長要實現的目標的討論。

西北大學的任保平教授及其團隊在經濟增長質量方面做了大量研究,在廣義經濟增長質量研究中,可以說是最具有系統性和代表性的。鈔小靜、惠康(2009)指出經濟增長質量主要是在深入探討經濟增長的內在規律和屬性,它與經濟發展不同,應該是與經濟增長密切相關的,而且是經濟方面的內容。他們認為經濟增長質量主要包含經濟增長的過程和經濟增長的結果兩個方面的內容。經濟增長過程的主要內容是經濟增長的波動和經濟增長的結構;而經濟增長結果的主要內容則是經濟增長的福利變化及其分配,以及生態環境問題和資源利用情況。鈔小靜、任保平(2011)沿用鈔小靜、惠康(2009)對經濟增長質量外延的界定,從經濟增長的穩定性、經濟增長的結構、資源利用和生態環境、經濟增長的福利變化及其分配四個維度對全國各個省份的經濟增長質量進行了測度。魏婕、任保平(2012)在上述研究的基礎上,將經濟增長效率和國民經濟素質兩個維度加入經濟增長質量指標體系中,從而將經濟增長質量評價維度由4個擴展到6個。另外,鈔小靜、任保平(2014)又將經濟增長質量重新歸納為經濟增長的條件(國民經濟素質的基本狀況)、經濟增長的過程(經濟增長結構)以及經濟增長的結果(經濟增長的有效性以及社會福利改善)三個層次,從而涵蓋了經濟增長從開始到結果的整個過程。任保平(2013),鈔小靜、任保平(2014)指出經濟增長質量的主要目標是實現經濟增長的有效性,而其核心則是人的發展,也就是說經濟增長質量關注的核心目標應該是人的發展。基于這樣一種視角,魏婕、任保平(2011)從人的福利、人的保障、人的素質和人的遷移四個方面構建了指標體系,測度并評價了我國改革開放以后人的發展狀況。任保平、魏語謙(2017)進一步指出經濟增長質量是一個國家或地區的經濟增長在量上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后,生產更有效率、經濟結構更加協調、經濟運行更為穩定、福利分配得到改善,從而該區域長期保持全面而持續的增長狀態。所以他們認為可從經濟增長的效率、經濟增長的協調性、經濟增長的穩定性、經濟增長的共享性、經濟增長的素質(指開發和利用各種資源創造財富的基本條件和能力)五個方面衡量經濟增長向質量型轉變的績效。

李永友(2008)從增長績效和結構優化兩個方面對浙江和上海的經濟增長質量進行了比較分析,增長績效主要包括單個要素的生產率以及全要素生產率,結構優化方面則主要包括經濟結構、投入結構、風險結構、地區結構、就業結構、財富分配結構、社會階層結構、居民消費結構、公共品供給結構等,但是與其他廣義經濟增長質量研究不同的是,作者并沒有建立一個綜合的指數,而是逐個對上述維度進行比較分析。毛其淋(2012)認為經濟增長質量應該是與經濟增長密切相關的內容,因此,從經濟增長的有效性、持續性、協調性、穩定性以及分享性五個維度評價了經濟增長質量。郝穎等(2014)給出了經濟增長質量的定義,認為經濟增長質量反映了經濟增長一系列固有特性能夠滿足經濟發展特定要求的程度,在數量積累的同時,經濟增長在結構優化、效率提升和自然環境成本等方面影響其質量水平,這些因素的變化同時也成了經濟發展過程的一部分,而在實證時,則采用了任保平等團隊建立的經濟增長質量指數。劉燕妮等(2014)在論文中同樣是使用了鈔小靜、惠康(2009)對經濟增長質量外延的界定,即從增長的過程和結果兩個層面,共四個維度對經濟增長質量進行了測度。黃寶敏(2015)認為經濟增長質量涉及多方面的內容,包括能源與環境約束、要素使用效率、經濟結構、經濟增長與經濟穩定性、福利與資源分配、技術進步等。彭越(2016)認為經濟增長質量衡量了經濟增長的程度,包含效率、公平與穩定、可持續三個維度的內容。程承坪、陳志(2016)從經濟增長的效率、結構、穩定性、福利變化、科技創新、生態環境六個方面構建指標體系衡量了經濟增長質量。詹新宇、崔培培(2016a)認為經濟增長質量不僅要反映國家經濟發展情況,而且要反映經濟可持續發展的能力,而發展理念從根本上決定發展的水平,所以他們從“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發展理念出發衡量了中國省際的經濟增長質量。李胭胭、魯豐先(2016)從經濟增長的穩定性、經濟增長結構、科技創新能力、福利分配和人民生活、資源利用和生態環境代價五個方面界定了經濟增長質量的內涵。

以任保平教授及其團隊的研究為代表的這一類廣義的經濟增長質量研究,相比狹義的經濟增長質量以及其他廣義的經濟增長質量研究,突出創新點是他們將經濟增長本身的特質與人們對經濟增長成果的共享同時包含于經濟增長質量的指標體系中,因此,其考察的范圍是非常廣泛的。

廣義的經濟增長質量的研究相對狹義的經濟增長質量的研究而言,對經濟增長質量內涵的認識是在不斷深化的。然而這一深化過程也很容易出現問題,一部分研究者很容易把影響經濟增長質量的因素等同于經濟增長質量的內涵,把其內涵過度擴大化(張德亮等,2013)。而其根源就在于,這些研究只是給出了作者自己所認為的經濟增長質量所應該包含的維度,并沒有在對“質量”一詞討論的基礎上,給出經濟增長質量的確切定義,因此,盡管廣義經濟增長質量的考察范圍是廣泛的,然而也是模糊不清的。另外,廣義經濟增長質量所選取的評價指標,比如人均GDP、產業結構、收入分配等,衡量的是該經濟體目前經濟發展的狀態或者水平。如果按此推斷的話,通常情況下,由于成熟的經濟體在經濟增長的穩定性、經濟結構、人們的生活水平方面都表現得要好于不成熟的經濟體,那么成熟的經濟體的經濟增長質量就是要好于不成熟的經濟體的。如果一個不成熟的經濟體正在以很快的速度從各個方面追趕成熟的經濟體,而成熟的經濟體基本維持現狀止步不前,那么誰的經濟增長質量更高呢?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三 關于經濟增長質量內涵的其他討論

狹義的經濟增長質量和廣義的經濟增長質量是對目前絕大部分現有研究的一個大致分類,它們都是從宏觀層面對經濟增長質量進行定義的,但未對經濟增長質量的內涵從理論層面進行深入而系統的討論。從其他角度定義經濟增長質量,或者從理論層面較深入討論經濟增長質量的研究并不多,因此,本章在這里對其做一個簡單介紹,以擴充對經濟增長質量的認識。

程虹、李丹丹(2014)從微觀層面的產品質量角度對經濟增長質量進行了定義。他們根據“質量”的定義——一組固有特性滿足需要的程度——對經濟增長質量的定義進行了延伸,認為經濟增長質量就是經濟增長所固有的特性滿足需要的程度。而“固有特性”就是經濟增長帶來的產品和服務的品質,而“滿足需要”主要指滿足社會需要,即實現可持續增長、優化經濟結構、提高生產效率、改善社會福利等。

任保平(2013)從理論層面比較了數量型經濟增長和質量型經濟增長。數量型經濟增長追求的是經濟增長的速度,而質量型經濟增長更加關注經濟增長的結果。數量型經濟增長是對經濟系統的客觀描述,屬于實證研究,而質量型經濟增長涉及價值判斷,屬于規范的分析方法。同時,任保平認為,質量型經濟增長的價值判斷包括終極價值判斷和現實價值判斷,其中,終極價值判斷的核心在于人的發展,而現實價值判斷的核心在于經濟增長的有效性,現實價值判斷是為了實現終極價值判斷。經濟增長質量的核心在于經濟增長的經濟屬性、社會屬性和自然屬性的耦合。根據任保平的觀點,在定義經濟增長質量之前,應該探討經濟增長的意義,或者說經濟增長的目標,而當前的經濟增長質量研究則很少從規范研究的層面去探討這一問題。

經濟增長質量既然是一種規范研究,涉及價值判斷問題,那么究竟應該用什么樣的標準去評價經濟增長質量的水平呢?方迎風、童光榮(2014)探討了這一問題,他們指出,經濟增長質量的評價標準主要就是兩個:效率和福利。效率是從經濟增長本身的特點出發的,關注的是經濟增長的過程,比如經濟增長的穩定性、可持續性等;而福利則著眼于經濟增長的成果,主要是指人們對于經濟增長成果的分享,從公平的角度看,可能進一步包含經濟增長的益貧性和包容性。從效率和公平的角度來看,效率有時可能會損害公平,而兩者有時又并非真的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因此,現有的建立綜合指標體系的經濟增長質量研究,往往都是將效率的標準和福利的標準混合在一起,這掩蓋了同時采取兩類標準而可能產生的兩難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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