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
沈凝若跟丫鬟珠兒在逛街,一群流氓突然撞了上去。
“姑娘,長的真標志。”
“走開。”
“喲,脾氣還不小。”
“喂,你們也不打聽一下他是誰,敢在這里胡鬧。”子矜走了過來。
“原公子。”
“他可是沈家大小姐,慕容尋未過門的妻子。”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瞎了狗眼。”
“原公子,謝謝。”
“沈姑娘來買東西?”
“隨便逛逛,原公子這是?”
“哦,我剛出去辦點事,正準備回云紗坊。”
“多虧公子兩次相助,公子要是沒事,可否來家里一敘,若兒也好感謝公子,我家就在前面不遠。”
“多謝小姐邀請。”
到了沈家,沈家果然是氣派豪華,院里亭臺樓閣錯落有致,雜役下人也很多。
“沈小姐,家里好氣派。”
“這都是尋哥哥的功勞,這些年多虧了他,我對生意的事一竅不通。”
“有慕容公子在,你大可不必擔心這些。”
“原公子,來,嘗嘗這些,不過都是我喜歡的,來的突然沒有準備其他的,希望你不會介意。”
“不會不會。”子矜拿起一個點心吃了一口。
“嗯嗯,好好吃。”
“我帶你參觀一下。”
來到一個亭子里,擺著筆墨紙硯,架子上有一幅沒畫完的畫。
“這是沈小姐做的畫?”
“小女不才,原公子見笑了。”
“沈小姐的畫工精湛,看來以后要想你請教了。”
“原公子也喜歡畫畫。”
“個人愛好而已。”
“不如剩下的部分由原公子代勞。”
“沈小姐若是不嫌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原公子請。”
“子矜畫完了另一半。”
“真是殊途同歸,天作之合。”沈凝若感慨道。
兩個惺惺相惜的人總是會有說不完的話題。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多謝沈小姐的邀請。”
“能與公子一起作畫,是我的榮幸。”
南宮府。
“子矜,這么晚去哪里了?”安安一臉詭異。
“有朋友約。”
“朋友,你在這里除了我還有哪些朋友?”
“沈小姐。”
“喲,沈小姐。”
“她的氣質倒是跟你很相陪呀,不過人家有婚約了,你可別亂來呀。”
“我說大小姐,你腦子能想點別的嗎?我們就是單純的朋友好嗎。”
“你們都干什么了,如實招來。”
“吃飯,畫畫,聊天。”
“沒了?”
“沒了。”
“玉佩的事你有線索了嗎?”
“電視里說的那個沒找到,但是找到了原來那一塊。”
“你送給南瑱那塊。”子矜驚嘆。
“嗯,沒錯,就是那個。”
“在哪里?”
“南宮容手上。”
“所以你那天說他就是南瑱,是這個意思嗎?”
“不止是這個,在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我就隱約感覺到他們有些神似。”
“所以你想怎么樣?你不會……”
“想什么呢,上一世是我離他而去,這一世我一樣給不了他未來,所以我想通了,我要幫他找到跟他有婚約的人,然后讓他們結婚生子,幸福一生,這樣我才能安心。”
“安安,你成熟了。”
“雖然在我們的世界只是一個小時,可是在大唐,我們真實的生活了一年多,經歷了愛恨情仇,生離死別,那些我們怎么能忘記。”
尋園內。
“公子,最近調查南宮容倒是有意外收獲。”
“說。”
“他們暗地里把銀兩往北邊運。”
“可知道運往何處?”
“現在還不確定,已經派人跟上了。”
“做得好。”
“安安,我要去出一趟遠門,可能需要三五天。”南宮容說。
“少爺去哪里,我陪你一起,也好照顧你。”
“越州(今紹興),你不怕累嗎?”
“不怕。”
“那好,交代鳳兒準備些換洗衣服跟干糧。”
“我這就去。”
安安在收拾自己的衣服,她把那把匕首也放進了包袱,嘴里念叨著:“出門在外,還是小心為上。”
“少爺,可以出發了。”小五在門外喊到。
兩人上了馬車,一路上有說有笑。
第二天,傍晚。
“少爺天黑前我們要趕到前面鎮上的客棧才好,聽說這附近山賊猖獗。”
“嗯,那就加快些。”
話音剛落,山賊出現了,小五急忙拉住馬車。
“留下值錢的東西,放你們一條生路。”山賊喊到。
“各位好漢,我們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南宮容跟安安走了出來。
“沒錢可以把這姑娘留下也行。”
“少爺。”小五請示南宮容是否可以動手。
南宮容搖搖頭。
“各位好漢,車里確實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這里有些銀兩各位可以拿走。”
“看你們的打扮一定不是平常百姓,誰相信你們沒錢。”
“你們講不講理,誰沒事出門會帶很多錢的。”安安生氣道。
“這丫頭脾氣還不小。”
“大哥別跟他們廢話,我去叫人來。”
“兄弟們動手。”
山賊沖了過來,小五拔劍沖向他們。南宮容拉著安安站在后面,有人拿刀砍了過來,南宮容飛身上前迎戰。
“少爺,你會武功也不早說,害我擔心半天。”
“你也沒問。”
安安上馬車拿出她的匕首防身,還用上了在大唐時上官寧教他的防身術。
南宮容的回頭看見她的背影,腦子里閃回了前世的畫面,這把匕首,還有他教安安招式是的畫面。他晃了神。
“少爺小心。”小五叫道。
遠處一支箭射向安安,射中她的背部。南宮容飛身跑住安安,上一世安安為了救他被箭射中時的畫面在他腦子里飛過。
山賊越來越多,南宮容把安安抱上馬車,與山賊搏斗,胳膊被傷了一劍,腹部也受了傷。
“小五上車,他們人太多,先離開這里。”
小五跳上馬車:“少爺,快。”
好不容易逃了出來。
“少爺,你怎么樣?”安安難過的問。
“我沒事。”
“就到鎮上了,先找個大夫。”小五說。
“大夫,怎么樣?”小五問。
“這位姑娘沒有大礙,箭傷的不深皮外傷,敷幾天藥就好。”
“你這些也都是皮外傷,一會給你拿點藥。”
“這位公子傷口有些深,不過不會傷及性命,不用太擔心。”
“可是他都昏迷了。”安安焦急的問。
“無妨,就是失血過多,已經止血了,這些藥給他敷上,晚點就會醒了,我去開方子。”
安安幫南宮容上藥,看見他肚子上的疤痕,忍不住落淚:真的是你,陌哥哥,你說過來世就算容貌變了,這個疤痕不會變,真的是這樣嗎?
安安不知道,其實這是南宮容小時候練功不小心被師妹刺傷的疤痕。
安安跟小五把南宮容扶進客棧的房里。
“小五你去休息,我來照顧少爺就好。”
安安坐在床邊守著南宮容,南宮容在昏迷中思緒混亂,前世的種種全部浮現,他拼命掙扎,安安緊緊握住他的手。
天亮了,南宮容想起了前世的事,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安安:要告訴她嗎?她怎么會又出現在這里?她是來找南瑱的嗎?南瑱的玉佩竟然落在我手里,南瑱也在這里嗎?他的今生又是誰?
他看著趴在床邊的安安,撫摸著她的臉:“果然你沒有食言,這一世先遇見了我。”
“少爺,你醒了?”
“謝謝安安照顧我。”
“我是你的丫頭,照顧你是應該的。”
看著安安對自己的關心,南宮容實在不愿提起前世:這是老天爺憐惜我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便坦然接受。
“你也受傷了,去休息吧,我沒事了。”
“大夫說我這是小傷,無礙的。”
“少爺,你還會武功呀?”
“學過,現在在做買賣,平時也用不到,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也是隨師父姓的,明天是師傅的祭日,所以才要去越州的。”
“原來是這樣。”
“少爺,我們今天還要趕路嗎?”小五來問。
“嗯,要在明天晌午趕到天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