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過些天就是端午了。”鳳兒開心的說。
“還好我們已經(jīng)可以出門了。”
“可不是嘛!”
“端午都可以不用做工,回家休息嗎?”
“是的,離家近的人都會回家了。”
“那你呢?”
“我也要回鄉(xiāng)下,已經(jīng)跟少爺告過假了。”
“你走了我們么辦?”
“有少爺陪你呀,還有子矜。”
“好吧。”
“我們?nèi)デ懊嫠庝佡I點草藥。”
“買草藥做什么?”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端午節(jié)。
外面熱鬧非凡,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大家在為下午的龍舟做準(zhǔn)備。
“少爺,我們今天有什么活動?”
“包粽子,去靈隱寺上香,看龍舟。”
“太好了。”
“少爺,給府里人做的新衣服送來了。”小五來報。
“好,分發(fā)下去。”
“少爺,這里端午還有些什么習(xí)俗?”
“有首詩說的好:輕汗微微透碧紈,明朝端午浴芳蘭。流香漲膩滿晴川。彩線輕纏紅玉臂,小符斜掛綠云鬟。佳人相見一千年。”南宮容深情的看著安安說。
安安有些不安,心里想著:“陌哥哥,不要記起我,你不應(yīng)該再愛上我,我不能再打擾你的生活。”
安安假裝沒聽懂,故作輕松:“原來鳳兒哪天買藥材是要泡澡呀。”
“嗯,沒錯。這個浴芳蘭,就是端午的一個習(xí)俗,用蘭花煎湯洗澡,蘭花是佩蘭,但如果佩蘭不好找時,就會用其他芳香的藥材代替,比如艾草,香蒲,鳳仙,白玉蘭,柏葉,桃葉等,這種中藥材煎的湯,有燥濕除熱的作用,又芬芳。女兒家換上夏天的盛裝,戴上求來的靈符,一起出去游玩看龍舟。”
“難怪,少爺真是有心了,還給我們都做了新衣服。”
“先去泡澡,待會一起出去。”
“好。”
大家換了衣服出門。
南宮容親手給安安胳膊上綁上五彩線,安安想起了大唐時在云霄谷里的端午節(jié)。
“謝謝!”
到了靈隱寺。
“子矜,不是聽說宋代女子不能隨便出門嗎?還要裹腳,這里怎么這么多女孩子?”
“那只是一些秉承儒家思想和理論指導(dǎo)生活的上層貴族和官僚,大部分人來講,至少在北宋,女子還是擁有相當(dāng)大的自由。至少纏腳,只是開始流行,還沒有到南宋或者明朝那么嚴(yán)重。”
“原來如此。”
“安安?”是沈小姐在叫,沈小姐跟慕容尋一家。
“沈小姐,你也來上香。”安安瞪了一眼慕容尋。南宮容拉起安安的手,把她拉在自己身后。
慕容尋有些不安:我這是怎么了?嫉妒嗎?她可是要殺我的人。
“沈小姐,慕容公子。”
“南宮公子。”
“安安,我們一起吧。”
“好啊,沈小姐請。”
幾人跪在佛前許愿,此時慕容尋跟南宮容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似曾相識的畫面,兩人同時睜開眼睛,開著身邊的人,子矜,安安都在。兩人目光相聚,幾乎同時心里默念:難道他也跟我一樣,也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記憶,如果是這樣,我們又是什么關(guān)系?這到底是為什么?
“陌哥哥,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跟你定親的人,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你孤獨一人。”安安許愿。
大家還一起求了符。
“少爺,我們下山去看龍舟。”
“好。”
“尋哥哥,我們也去看看。”
“若兒喜歡就好。”
“少爺,好多人啊。”
“已經(jīng)在湖邊的望月樓訂了位子,我們?nèi)ツ抢铩!?
“少爺,你真是太細(xì)心了。”
“沈小姐,一起去吧。”
“謝謝安安,謝謝南宮公子。”
“慕容公子,慕容公子……”一群人擠了過來喊著。
“啊……”沈凝若差點摔倒,旁邊的子矜伸手扶住了她。
“沈小姐,失禮了。”
“謝謝公子,一直沒有機會請教?”
“原子矜。”
“多謝原公子。”
“沈小姐,我們走。”安安狠狠的踢了一腳慕容尋。
“啊,你這個丫頭真是……南宮公子,我看你要好好管教你的丫頭。”
“慕容公子說的是。”南宮容笑著說。
“不用你管,哼,反正我們少爺不會介意,管好你自己,好好對沈小姐吧你。”安安拉著南宮容的胳膊說。
“安安。”沈小姐害羞的說。
“沈小姐你不用害羞,你們不是本就有婚約嗎?”
“安安。”南宮容嚴(yán)厲的語氣叫道。
“對不起沈小姐,是我失言。”
“不礙事。”
“慕容尋沒有任何回應(yīng),反倒是看到安安這樣撮合他跟沈小姐,他有些不是滋味。”
“尋哥哥,來,龍舟要開始了。”
“好。”
看完龍舟各自回府了。
云紗坊。
“少爺,刺客確實在尋園。”竹風(fēng)說。
“慕容尋,看來他確實有古怪,家財萬貫,又有沈小姐這般世間少有的未婚妻,卻整日流連于煙花之地。這么說來,這些都是他的偽裝,查清楚他為誰效力,切勿打草驚蛇,他有沈家做靠山,沈家雖不是朝廷之人,但也是江南首富,是朝廷重要的經(jīng)濟支撐,他們的影響力不容小視。”
“是。”
南宮容在想:他跟義父有什么仇?還是他在為誰效力?
尋園內(nèi)。
“莊青,我叫你調(diào)查南宮容跟那個丫頭的事,可有進展。”
“南宮容是個孤兒,自小跟著南宮岳前輩習(xí)武,便隨了南宮姓,后來南宮前輩過世,他就在這里做起了生意,其他就一無所知了。那個姑娘就更奇怪了,好像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沒有任何記錄。”
“南宮容會武功?一個隱藏武功,一個來歷不明,一定有古怪。”
“盯著我們的人呢,可有線索。”
“還沒有,會盡快。”
“下去吧。”
慕容尋在月下獨自深思,他想起了安安,情不自禁的笑了,可是想起他的夢,又異常嚴(yán)肅,內(nèi)心極其矛盾:“我們4個人到底有什么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