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炭井,礦工曾經是英雄,是偶像,也曾經被人叫作煤黑子。
但在今天的石炭井,英雄和偶像沒有了,煤黑子也不見了。
能看到的也許只是一頂落滿灰塵的破頭盔,一盞沒法再被點亮的礦燈,兩節長短不一不再平行的鐵軌,一套老舊的設備,一臺哮喘的機器,或者兩扇生銹的鐵門。
或者一口塌陷的井。
或者,
是一聲嘆息,是一個被時代的風覆蓋起來的夢!
今天,在石炭井礦區遺址,礦工的造型更像一個化石,它鑲在石炭井的土地上,鑲在石炭井的歷史里,它鑲著一塊黑色的黃金,縱橫交錯的紋路斑斑駁駁。渾身結痂的石炭井,結痂著一段黑黝黝的工業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