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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理論與實踐

公共圖書館與學校開展教育合作的意義與途徑

李夢竹

(寧夏回族自治區(qū)圖書館)

摘 要:公共圖書館與學校因其知識交流的共同性、教育職能的互補性以及服務對象的統(tǒng)一性而顯現出密切的內在聯系。因此,公共圖書館和學校應該更好地發(fā)揮各自的教育職責,開展形式多樣的社會教育和服務活動,以教師教學活動為契機實現知識交流的合作聯結;以家庭親子活動為橋梁突顯二者在教育職能方面的合作互補;以學校教育實踐活動為樞紐積極實現二者的合作關系,為受教育者提供服務。要在借鑒西方國家優(yōu)質教育活動的同時,突出本土特色,進一步發(fā)揮公共文化服務的社會教育功能,達成緊密合作、相輔相成的教育合力。

關鍵詞:公共圖書館;學校教育;合作意義;合作途徑

中圖分類號:G252; G258.2文獻標志碼:A

1引言

作為公共文化服務重要的組成部分,公共圖書館被稱作是學校天然的合作伙伴。發(fā)達國家館校合作的發(fā)展較為領先,在1876年的《美國公共圖書館》報告中,William Fletcher就在“公共圖書館和青少年”這一章節(jié)中提出了“公共圖書館是教育的輔助工具”的理念。1897年美國圖書館協會主席John Cotton又迫切要求全國教育協會成立一個專門委員會來負責學校和圖書館兩個組織的結合,后來這個委員會起草了一份報告,其中建議“學校和公共圖書館開展合作”。隨著1950年開始陸續(xù)頒布的《國防教育法》和《初等與中等教育法》,公共圖書館開始與學校展開密切的合作。英國公共圖書館于1915年便陸續(xù)開始同學校進行合作,這些活動包括輔助教學活動的開展、為班級提供多復本的集體借閱、為學生編寫讀書清單等。[1]日本的社會教育法將圖書館直接界定為社會教育機構,并規(guī)定公共圖書館與學校教育之間必須合作開展各項教育活動。目前,發(fā)達國家的公共圖書館與學校合作處于實踐的成熟階段,主要表現為合作活動的豐富性以及合作交互的和諧性。

在我國,各類法律條文對圖書館的社會職能進行了明確的界定,并鼓勵和支持公共圖書館與學校教育進行合作與交流。《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法》第五十一條規(guī)定:“圖書館、博物館、科技館、文化館、美術館、體育館(場)等社會公共文化體育設施以及歷史文化古跡和革命紀念館(地),應當對教師、學生實行優(yōu)待,為受教育者接受教育提供便利。”[2]《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第十條規(guī)定:“國家鼓勵和支持公共文化服務與學校教育相結合,充分發(fā)揮公共文化服務的社會教育功能,提高青少年思想道德和科學文化素質。”[3《] 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第三十四條規(guī)定:“政府設立的公共圖書館應當設置少年兒童閱覽區(qū)域,根據少年兒童的特點配備相應的專業(yè)人員,開展面向少年兒童的閱讀指導和社會教育活動,并為學校開展有關課外活動提供支持。有條件的地區(qū)可以單獨設立少年兒童圖書館。”《中華人民共和國公用圖書館法》第四十八條規(guī)定:“國家支持公共圖書館加強與學校圖書館、科研機構圖書館以及其他類型圖書館的交流與合作,開展聯合服務。”[4]雖然我國在公共圖書館社會教育職能以及館校合作方面制定了一部分具有導向性的政策法規(guī),但是縱觀當下的實際合作情況,總體還處于發(fā)展階段。為了讓館校合作網絡的構建更加趨于完善,我們需從理論層面進行館校合作意義的剖析,通過挖掘實踐層面的借鑒案例,以期讓從屬于兩個系統(tǒng)的文化機構能夠克服交流障礙,開展更加密切的交互性合作活動。

2公共圖書館與學校開展教育合作的意義

合作,是指個體與個體、集體與集體或個體與集體之間為了達到某種特定的目標而形成的一種相互效力、共同承擔的合力關系。[5]公共圖書館與學校開展合作交流的目的,是為了達成一種知識交流、情感互動的教育目標而形成的特定相互關系,通過各項活動的合作開展,以期提高讀者的思想道德和科學文化素質。通過對圖書館學與教育學的研究,我們發(fā)現公共圖書館與學校教育之間存在密切的合作聯系,集中體現為知識交流的共同性、教育職能的互補性以及服務對象的統(tǒng)一性。

2.1知識交流的共同性

圖書館是社會知識、信息保存與傳遞、擴散的重要機構之一。[6]人類社會與文明的歷史發(fā)展,是建立在對既有文化遺產的積累、繼承、創(chuàng)新等內容的基礎上不斷走向多元化的歷程。在此過程中,圖書館正是這樣一種使得人類文明在時間和空間中得到傳承的不可或缺的中介性機構。圖書館通過收集、整理和保存文獻信息,實現了思想、知識、信息的交流,從而提高了社會成員的文化教育水平、社會的科技實力和創(chuàng)新能力,促進了社會經濟的發(fā)展與社會進步。

學校教育作為一種培養(yǎng)人的活動,由教育者、受教育者和教育影響(也稱教育中介、教育措施)等基本要素構成,這些要素之間的相互作用構成了教育活動的內部結構。其中,知識交流是教育影響(教育中介)這一環(huán)節(jié)的重要組成部分。學校教育的知識交流體現在教學環(huán)節(jié)中,教育者與受教育者之間借助于教學及課程進行知識信息的傳遞與交往。文獻和知識是學校教育不可或缺的交流媒介,在激發(fā)思想活動和創(chuàng)造力的過程中,需要通過習得文獻中的知識進行個人提升。

知識交流有兩個基本過程,一種是直接交流過程,即由知識創(chuàng)造者或持有者向知識接受者的直接傳遞。學校教學活動的知識交流屬于直接知識交流,古代到近代多以面授教學為主。隨著科學技術的發(fā)展,當下的知識交流越來越多地憑借互聯網等多樣化的通訊技術展現,如MOOC、網絡視頻課程、在線活動課程等。而圖書館中的知識交流屬于第二個基本過程,即間接傳遞知識的過程。它是蘊藏歷史發(fā)展產物的知識儲藏間,是為了彌補直接知識交流過程中,因時間、空間以及人員設置等條件限制而引起的知識遺漏以及知識成果難以完整記錄貯存、積累的缺陷。這種間接的知識交流主要依靠文獻來進行,文獻是知識能夠長期保存和積累的工具。

因此,公共圖書館的文獻傳遞與學校教育活動是分屬于知識交流的兩種過程。知識活動包括三個環(huán)節(jié):知識創(chuàng)造、知識交流和知識利用。知識創(chuàng)造者的知識成果首先被記錄在文獻上,通過圖書館和學校教育進行知識交流,然后被受教育者進行知識利用和新一輪的知識創(chuàng)造。圖書館與學校教育共同突顯出的中介功能反映了二者在知識交流本質上的共同性,為合作奠定了基礎。

2.2教育職能的互補性

教育的本質是教育者按照一定社會的要求對受教育者施以有目的、有計劃、有組織的影響,以便使受教育者發(fā)生預期變化的社會實踐活動。公共圖書館的教育職能恰好彌補了學校教育職能的短板,具有知識體系豐富、受眾對象廣泛、外部約束性較弱等特點。學校教育顯現出的計劃性、規(guī)律性、組織性與公共圖書館的自由性、靈活性、自主性形成了教育職能互補的關系。具體而言,這種互補形式主要體現在對受教育者的教育方式上。

(1)公共圖書館與學校教育在受教育者的教育時間上形成互補關系。學校教育的教育時間具有一定的規(guī)律性,而公共圖書館的教育時間具有零散性,主要集中在休息時間、節(jié)假日以及寒暑假。在行使教育職能的過程中,學校教育的教育方式具有即時性和直接性的特點。知識傳遞間隔時間可以縮短到最小限度,從而避免知識傳遞過程中知識價值的衰減。學校教育知識傳遞過程多數是雙方面對面進行,其交流的內容具有生動性、具體性,受教育者易理解。可選擇,即使存在某些不明之處,也可通過反饋修正予以澄清。而公共圖書館在教育時間上具有零散性,知識交流雙方不具有即時的、面對面的交往形式。知識交流過程中在時間上也有著一定的停頓和間隔,只是受教育者單方面的與文獻互動,間隔的時間愈久,文獻知識的情報價值相應地就會削弱,因此,需要受教育者自主地進行零散時間的重組和規(guī)劃,以防知識的價值習得遭到流失。可以說,規(guī)律性的學校教育與零散性的自主學習二者合作互補,組成了受教育者完整的教育時間體系。

(2)公共圖書館與學校教育在受教育者的教育方式上形成互補關系。學校教育具有一定的知識體系與知識規(guī)劃,是教育者通過系統(tǒng)的教學形式以及豐富的課程設置而形成的集體教育方式,具有統(tǒng)一、高效等特點,但其弊端也易突顯。受教學人數的限制,學校教育不能根據受教育者的個人能力進行具體化的個性培養(yǎng)。公共圖書館則不涉及單一的系統(tǒng)化知識體系建立,其教育方式主要體現在受教育者的自學過程,更多地來源于受教育者自身的教育規(guī)劃與學習目標的實現,恰好彌補了學校教育不能帶給受教育者個性延展的缺漏。由于公共圖書館館藏文獻信息的連續(xù)性,使得受教育者在圖書館的自學方式也具有長期的穩(wěn)定性,并且是無限發(fā)展的。但是對于一些低齡、自學能力差的受教育者而言,在公共圖書館學習的過程中,其學習效率受到自身素質的限制,約束能力較弱、對學習的規(guī)劃能力欠佳的受教育者利用圖書館的方式就顯得單一。因此,需要學校教育與公共圖書館開展合作,以學校教育為場域,對受教育者群體開展圖書館高效利用方式的教育內容,建立起具有針對性的自學能力訓練,再以公共圖書館為場域,提供較好的約束環(huán)境以及約束方法。這二者的結合才能實現教育的高效互補。

(3)公共圖書館與學校教育在受教育者的教育環(huán)境上形成互補關系。學校教育的環(huán)境性體現在一種動態(tài)的人際交流以及顯性的文化熏陶,具有主體間的交互性和人與環(huán)境互動的雙向性,可以讓受教育者產生情感上的融治,提高人與環(huán)境的融合效果。公共圖書館作為一種中介性的社會機構,具有靜態(tài)的環(huán)境影響以及廣泛的社會性,提供給受教育者進行內隱思考的教育空間,讓其擁有一種潛移默化的學習氛圍。兩者動靜互補,內外互動,為受教育者提供了完整的教育環(huán)境。

2.3服務對象的統(tǒng)一性

教育的服務對象指向人,是一種主體間性的交互活動。人是在自我超越中不斷生成和發(fā)展的,自我超越是人之為人的基本特征。為此,賦予人自我超越的意識和能力,應當成為教育的主要使命。[7]因此,教育強調在遵循自然規(guī)律和社會規(guī)律的條件下,超越個人主體性的局限,引導教育主體的主體人格向主體間性人格的提升,努力實現人與自然、人與社會、自我與他者的共在和諧與進化發(fā)展。

公共圖書館的服務對象也指向人,《公共圖書館宣言》中指出,公共圖書館是傳播教育、文化和信息的一支有生力量,是促使人們尋找和平和精神幸福的基本資源。知識交流的主體是讀者,讀者是圖書館知識、情報傳遞鏈中的終端環(huán)節(jié),一切交流功能的充分發(fā)揮和交流效果所能達到的最佳程度,既取決于交流的內容、交流的技術,更取決于讀者對交流內容的要求,對知識或情報的吸收能力、素質以及運用這些知識或情報改善已有的知識結構、提高認識世界和強化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文獻作為一種信息資源,其價值并不一定是顯性的,只有在了解了讀者的需求,并針對這種需求和讀者可以接受的水平,進行開發(fā)和有目的的定向傳遞,才能充分發(fā)揮文獻的信息價值。讀者在受教育過程中,更趨向于一種隱匿的個體內在的自我超越,即主體(人)與客體(文獻)之間的知識互動。

由此可見,公共圖書館與學校教育的服務對象具有一定的統(tǒng)一性,二者都指向人。因此,無論是學校教育還是公共圖書館,各種形態(tài)的學習都應協調、合作、統(tǒng)合發(fā)展。

3公共圖書館與學校開展教育合作的途徑與方式

通過對學校和公共圖書館內在聯系的分析,可以看到,公共圖書館與學校開展教育合作,共同發(fā)展還是很有必要的,究竟如何操作才能實現二者的完美結合呢?結合上述三點合作意義的闡述,可以通過教師教學活動、家庭親子活動、教育實踐活動三個層面搭建合作的途徑。

3.1知識交流的合作聯結:以教師教學活動為契機的館校合作

從知識交流的共同性角度而言,教師擔任著在學校進行直接知識交流的傳授者角色,同樣也擔任著通過合理利用公共圖書館資源對學生開展學習引導的促進者角色。因此,教師作為知識交流共同性的聯結點,可以通過創(chuàng)新教學活動達成館校之間的合作。

首先,針對教師群體而言,為了更好地配合教學需要,教師會主動到公共圖書館進行知識儲備,以此為契機,可以在教師層面開展館校教研活動的合作。為了配合學校教學進度和教師備課需要,公共圖書館也會為教師提供一些教學參考資料,并且能夠為教師集體備課提供良好的閱覽場所。與學校教研相比,公共圖書館的文獻資料更加豐富,更有利于教師之間的發(fā)散思維。此外,除了教師與教師之間的教研合作之外,教師與圖書館館員的教研活動也必不可少。教師群體的專業(yè)知識較為系統(tǒng),而圖書館人,尤其是少兒圖書館人可以很好地與教師進行溝通交流,從館藏及閱覽情況等方面為教師提供良好的教學素材。可以說,兩者互相合作,可以為教研活動提供更加充實的內容。

其次,針對教學過程而言,除去學校教育的直接知識交流,教師應該更加充分的了解并利用公共圖書館資源對學生進行間接知識交流。如各地經常組織的班級參觀圖書館活動,就是一種常規(guī)的教學活動。教師可以通過總—分主題式的小組模式,圍繞一個總的命題,劃分給學生不同的分主題,統(tǒng)一時間帶領學生到圖書館進行文獻的查閱與準備,回歸課堂后再進行小組討論。這就需要教師與圖書館館員進行密切合作,教師需要對教學內容進行精心準備,并提前與圖書館館員做好活動對接;為配合教師教學活動,圖書館館員也可以在參觀方式、圖書館閱讀情況、資源利用方式等方面做好講解與答疑。

3.2教育職能的合作聯結:以家庭親子活動為契機的館校合作

從教育職能的互補性角度而言,家庭親子活動可以很好的成為公共圖書館與學校之間的合作橋梁。通過主動參與配合學校與公共圖書館的教育活動,可以讓受教育者在教育時間、教育方式、教育環(huán)境等方面獲得更加全面的教育合力。

隨著家風教育的興起,越來越多的家長陪伴著孩子一起走進校園,走進圖書館。當下,學校注重家庭和學校關系的建立,開展了豐富多彩的家長開放日活動;公共圖書館也推陳出新,除了經典的家庭閱讀推廣活動以外,又延伸出了許多親子活動、父母講座等內容,同樣受到家長的青睞。因此,基于良好的活動基礎,館校之間可以利用親子活動這一契機開展合作,跳出以往只是單方面開展活動的模式,合作開展一些高品質的親子活動,以滿足眾多家庭閱讀學習的需求。

目前,國外廣泛推行的家庭學習計劃就是希望家長同孩子一起利用圖書館資源,共同提高各自的讀寫能力。很多家長對圖書館的關注和使用源于孩子,實踐證明以孩子為切入點來帶動家長對圖書館資源的利用是一種很好的推廣手段。由于公共圖書館服務對象具有離散性,學校則應該做好親子閱讀活動集中閱讀推廣的前期宣傳與平臺搭建,還可以通過講座、家長會等方式作為前期活動,利用節(jié)假日、寒暑假等時間段與公共圖書館做好活動對接,配合公共圖書館開展豐富多彩的活動,并在統(tǒng)一時間收取家庭學習計劃,讓學生進行分享與互動。目前全國各地已經開始進行了此類合作活動的試點。

3.3服務對象的合作聯結:以教育實踐活動為契機的館校合作

從服務對象的統(tǒng)一性角度而言,公共圖書館與學校二者統(tǒng)一的服務對象都是受教育者,故其合作的實現方式體現在教育實踐活動方面。通過充分發(fā)揮公共圖書館的社會教育功能,多元創(chuàng)新學校教育的活動方式,讓公共圖書館能夠根據自身特點與優(yōu)勢,運用現代信息技術開展形式多樣、生動活潑的社會教育和服務活動,積極與學校教育保持合作關系,開展文化知識建設與交流合作,并且對學校開展的各類相關教育教學活動提供應有的支持和幫助。當前值得探究的“作業(yè)輔導活動”就是館校合作的良好例證。

2018年全國兩會上,學校放學早、孩子接送難等教育問題成為媒體關注的焦點。對此,教育部部長陳寶生說,“三點半現象”是中國經濟社會發(fā)展、中國教育發(fā)展特定階段的產物,更多地出現在大中城市。關心這個問題的年輕父母們,正處在職業(yè)發(fā)展和寶貝撫育的關鍵階段。由于分工、作息時間的不匹配,他們沒有辦法接孩子,帶來了“成長中的煩惱”。教育部辦公廳于2017年2月下發(fā)了《關于做好中小學生課后服務工作的指導意見》,要求廣大中小學校結合實際積極作為,充分利用學校在管理、人員、場地、資源等方面的優(yōu)勢,主動承擔起學生課后服務責任。一些發(fā)達城市目前已經進入試點,學校開展了豐富多彩的“四點半活動”課程,涵蓋了文學、藝術、科學、英語、體育、社會、編織、廚藝等八大門類。從另一個角度而言,“四點半學校”的教職工人員安排需要進行具體的規(guī)劃,若單純只從學校的專職教師層面進行安排,將大大加大教師的工作量,占據教師教學科研的時間,若從校外聘請兼職教師,又會投入大量的經費,增加管理的難度。因此,在教育實踐活動的過程中,可以借鑒國外公共圖書館課后作業(yè)輔導的模式,構建館校合作的教育實踐活動,達到優(yōu)化的目的。

在美國,為了滿足年齡在5~13歲的孩子,需要在放學后自己照顧自己,直到父母或看護人回家。[8]這類人群的需求,公共圖書館會開辟專門的作業(yè)角或者作業(yè)輔導專區(qū),在其中為孩子們準備一些諸如字典、詞典、百科全書、名人傳記等類型的工具書以及一些關于本地區(qū)歷史和文化的圖書。此外,還會配備電腦設備,館員會提前將館內的數據庫或有用的網絡資源鏈接集中在一起,利用“互聯網+”的軟件資源供學生完成疑惑解答。這種作業(yè)輔導成為公共圖書館針對學齡兒童的一種基本服務方式。

同時,作業(yè)輔導也是公共圖書館成本比較高的一項服務。因為館員很多時候并不具備指導孩子的專業(yè)知識,為了完成好這項服務,圖書館需要借助外援的力量。這就需要圖書館與學校聯合開展合作,公共圖書館提供學生學習的場所,學校提供師資力量。國外的圖書館通常會請一些獲得教師資格認證的人員來對孩子們進行輔導,如美國的芝加哥公共圖書館就有“圖書館中的教師”項目,聘請一些認證教師為放學后來圖書館學習的小學生提供幫助,為孩子在圖書館營造一個良好的學習環(huán)境。通常教師會指導孩子如何去査找完成作業(yè)所需的資源,還會幫助孩子學會如何在做作業(yè)的過程中集中注意力,如何合理掌握學習策略和方法。這些教師還會對家長提供幫助,指導他們如何幫助孩子完成作業(yè),如何回答孩子作業(yè)中的問題等。這個活動為孩子和他們的家庭建立起了一個良好的學習支持,所有開支由芝加哥公共圖書館的基金會支付,一定程度上減輕了圖書館的負擔。[1]為了節(jié)約開支,有些圖書館還會請一些大學生作為志愿者來為孩子們服務。通常這種由專業(yè)人士提供的圖書館作業(yè)輔導服務時間會安排得比較集中,圖書館也會提前在自己的網站上對不同分館具體的作業(yè)輔導內容、時間、地點以及每次的人數進行公布。如歐洲最大的兒童圖書館——伯明翰公共圖書館的兒童中心就在自己的網站上給出了作業(yè)輔導俱樂部的具體信息,孩子們可以在集中的時間內享受圖書館的作業(yè)輔導服務。目前,我國廣州少年兒童圖書館也開展了面向小學生讀者的家庭作業(yè)輔導,形式主要是面對面的互動式輔導活動、假期充電俱樂部,其師資來源是中山大學博雅班志愿者。[9]

4結語

目前,就現實情況而言,公共圖書館與學校開展教育合作已經成為許多教育文化系統(tǒng)的常規(guī)活動,一些地區(qū)在借鑒西方國家優(yōu)質教育活動的同時,突出本土特色,合作活動收效甚好。但是如何在提高受教育者自身知識能力的同時,進一步發(fā)揮公共文化服務的社會教育功能,完善緊密合作、相輔相成的教育體系,將合作方式系統(tǒng)化、規(guī)范化、持續(xù)化,向著更加深入的趨勢發(fā)展,依舊存在著許多現實層面難以克服的問題。如合作部門之間政策保障的落實情況亟待探究;人力、教師資源合理分配的調控問題需要解決;兩個系統(tǒng)開展合作的可操作性及管理問題需要考量;利用“互聯網+”平臺為學生開展合作活動的利弊權衡需要審度等等。由于時間和能力所限,本文的研究還有很多不足和缺陷,希望在今后的研究工作中能夠進一步補充、修正和深入。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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