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你運氣不錯。”小野雀再次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也看到了之前放它的那個籠子。
它被重新放進去了里面。
“嗨,我是海格奧斯托福,小家伙,認識你真開心。”
一雙如湖水一般蔚藍色的眼眸正附身逡視著它。
它默默回視他一眼,有隱約的擔憂,它真的很喜歡它的舌頭,不會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他們踏上了一列客車。
啾啾啾?
小野雀帶著感傷與疑惑,發(fā)出聲音。
男人伏在車案上,用羽毛筆寫著些什么,它完全看不懂,隔著籠子,只有一行行形似蝌蚪的印跡。
終于寫完,男人沖它眨眨眼,拿起寫好的東西輕聲念出:
親愛的海莉柯娜,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在梅尼耶夫的軍艦上了。你了解的,在祖國的海域一日未得到收復時,我將為此而日夜堅守。這次路過塞克薩爾鎮(zhèn)遇到了奧切爾,從他那里討來了這只小雀鳥,希望它能替我陪伴你度過這段艱難的時光。我將帶著對祖國的赤誠與對你的思念捍衛(wèi)我們的疆土。———愛你的海格奧斯托福
原來不是要它的舌頭呀,小野雀靜靜聽著,它發(fā)現(xiàn)男人肩上的徽章在陽光的照射下閃亮生輝。
汽笛聲起,他們一道下了車,小野雀在籠子里眺望著,它被送到了另一只手上,那是一只郵差的手,在他身后的郵車里,是堆積如山的牽掛。男人的身影越來越遠,小野雀注視著直到再也看不見。
它被架在運郵車頂,它看到遠處的天空忽明忽暗,有著猜不透的風雨。
啾啾啾~
海莉柯娜,是誰呢?它怎么有了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