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玉玦的話,那百里夫婦又怎會因為一封信就輕易交出?難道他們不知道那東西是玉玦?”三人一邊往洞外行走慕容詩瑟一邊疑惑道。
“那就只有去了才知道。”莫心醉抬頭看看太陽果斷道。
“要不要帶上明月和小昕?此一去還不知道會遇上什么事兒呢。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嗎!”慕容詩瑟試探的問道。
“嗯!有道理,我覺得也是?!泵暇锔胶偷?。
莫心醉內心是拒絕的,他不想讓自己在意的人為自己身處險境。為難搪塞道:
“行到是行,但這樣一來,我們就要先去潯淓國,再從潯淓國出發前往雪無止境,這兩段路無論那一段都不近,我是怕耽擱時間,路上還有可能生出別的事端。”
沒想莫心醉話音剛落,忽聽東方山坳里一聲鷹唳,驚空遏云,恢翅雄振,由一個黑點瞬息之間化為一只大鳥,落降至三人面前,莫心醉驚喜道:
“蝸牛師叔!”
“師叔?師叔在哪兒呢?”孟君秋還手搭涼棚四處張望呢。
“這位就是我師叔?。 蹦淖磔p撫羽背微笑道。
“這不是一只鷹嗎?”
“他是一只海東青,名叫蝸牛,爹爹被害那天多虧有他,否則我也必慘遭毒手?!?
“這樣??!可明明是只鷹,為何叫蝸牛呀?”孟君秋一臉好奇道。
莫心醉得意道:“就因為是鷹,飛的又快又高,所以才取個慢點的名字??!如同有一種茶葉,品嘗起來奇香無比卻取名“鴨屎香”是一樣的?!?
“鴨屎香,聽著就惡心,誰會喝呀!那他突然出現是為了什么,跟你敘敘舊?”孟君秋戲言道。
“等會兒,我問問!”
“你能聽懂他說話?”
“不!是他能聽懂我說話,但我聽不太懂他說話,爹爹可以!”
莫心醉看著蝸牛的眼睛,輕捋著羽翼,湊近道:
“上次多謝你救了我,說來可笑,不知為何那日在天上時暈過去了,醒來便看不見你了。原本還打算來巽城找找你,沒想到你自己來了?!?
“咕咕……咕咕!”蝸牛道再次看見你很開心,他之前回老家了,也是最近幾天才回來。(當然,莫心醉是聽不懂的)
“那你剛才是聽見我們說話了?”莫心醉只能試探的問道。
“咕…咕咕咕…咕!”蝸牛道他聽見了。
“那這么說你可以帶我們飛過去?”莫心醉驚奇道
“咕咕咕咕咕咕咕!”蝸牛是海東青,海東青就是鷹,鷹其實是沒有表情的,但他此時的整個神情都像極了一個洋洋得意的人。
莫心醉看到蝸牛那副驕傲的臉龐,也明白他的意思。
“可我記得,你一次最多只能載一個人吧,我們現在就有三個人,之后可能還有兩個呢。”
莫心醉話還沒說完,只見蝸牛連道:
“咕咕咕咕!”
緊接著雙翅一扇,驚塵破風,沖上云霄,霎時消失在天際。莫心醉也大為吃驚。孟君秋卻大笑道:
“哈哈哈哈!我說心醉,你也太虎了吧,你自己都說了他每次只能載一個人,還出言相激,這不是明擺著讓人,哦不!讓鳥下不來臺嗎?我看你這師叔,十有八九是不會回來了?!?
莫心醉雖說根本不相信孟君秋所言,但也說不出其他的解釋,只能道:
“我們就在這兒等等吧,我覺得蝸牛師叔肯定會回來的?!?
“我覺得他是不會回來的,等也白等?!泵暇锕中Φ?。
“那我倆賭一把怎么樣?”莫心醉意味深長道。
“賭就賭,我還怕你不成?你說,賭什么?”
“好!如果師叔回來了就算我贏,你就要答應我做一件事情,反之同理。”
“行!一言為定,不過得有個時間吧,不然要等到明天年啊?”
“那就以太陽下山為限。”
“可以!慕容師兄,你做證哦!”
“噢噢好的!”慕容詩瑟心不在焉道。
突然成就的賭約令兄弟三人不得不繼續留在洞口,雖說時間屢屢匆匆流逝,但“等待”確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莫心醉放眼望去,太陽即將落下山頭,但他的目光里卻無一絲懷疑。而孟君秋則已經開始盤算,想一個什么事兒讓心醉去呢?
隨著峰頂最后一抹陽光消失,孟君秋迫不及待的得意道:
“心醉,算了!別看了,認輸吧!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什么為難的事情的,無非就是給我洗洗腳啊,捏捏肩啊,捶捶腿……”
孟君秋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便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只見北方天空飛來數個黑點,越飛越近,越飛越大……
莫心醉陰陽怪氣的安慰道:
“師兄,算了!別看了,你輸了!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什么為難的事情的,無非就是給我洗洗腳啊,捏捏肩啊,捶捶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