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氏!你給我出來!”外頭一粗獷的聲音吼起,將我從睡夢中吵醒,心中冒著絲絲怒火,一大清早的,誰在門外吵啊!
我披上外衣,走了出去,只見一身著青衣,手腳粗黑的漢子,緊緊抓著簫默源的衣領,其身后站著一衣著凌亂哭哭啼啼的婦人。
他滿臉通紅,耐何他沒有那漢子粗壯,怎么掙扎也掙不開,而且他身上的傷還未好。
那漢子叫二狗,身后站著的婦人是他的妻子,二人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無賴,整日無所事事,在村里招搖撞騙,搞得人見人厭。
“放開他!”我冷眼掃過去,二狗愣了下,簫默源便從他手里掙開,跑了過來,在我掌心寫下“不要信他”我笑著點了點頭。
“還敢逃!看我……”他欲要上前,但我又一個冷眼,將他給嚇住了。難道我很恐怖?一個眼神便可殺人?
“藍…藍氏!你別太過分!”他反應過來,狠狠出聲
“我怎么過分了?”我挑眉,反問道
“怎么過分?”一下子,他氣勢便足了“你家啞巴趁我不在家,跑來調戲我的賤內,你看看…”他將他那衣服綾亂的賤內拉上前“我不管你們,你們再怎么說也得賠我二十兩,!”他臉不紅,心不跳的開條件,聞言,我嗤笑,不是說古代人都很封建的嗎?眼前這兩位可不見得,為了錢,玩得比現代人還要開放。二十兩,他想得美。
“如果我說不給呢?”我開口。“不給!”他氣勢更足了“不給我就將他告上公堂!”我沒有說話。他更囂張了,開口道“剛才你的態度不好!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五十兩!要是不給…有你好看的!”
我冷笑,上公堂,誰怕誰!“好啊!那就上公堂啊!”他一下子愣了,根本就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他有些慌了。
“一上公堂,我相信王大人一定會明察公正,判你個弄虛做假,欺負殘疾人士,不說什么了,先給你個二十大板嘗嘗,到時候看看誰怕誰!”我道。
他身后的婦人停頓了一下,在他身后動了下,大概是在做什么暗語,“還…還是不、不告了!你家啞巴不也沒調戲成,大家都是鄰居,別鬧了關系,這樣吧我賤內吃點虧,二十兩!一文都不能少!”
簫默源拽了拽我的衣袖,示意我小心,我點了點頭,“呵!二十兩,你胃口是不是有點大啊!”我走向他。
他一下子便慌了神護著那婦人向后退“你…你別得寸進尺、二、二十兩,便宜你、你了”
“便宜我?二狗我可是姓藍的,你就不怕收了我的錢,為你家里帶來霉遠嗎?你就不怕害死你全家嗎?”聽了這話,他的臉色“刷”得變白了。
“你、你!藍氏!你別太得意!我們走著瞧!”他拉起那婦人,落荒而逃。
“你沒事吧?”我看著他,問。他搖搖頭,給了我一個微笑。
自此便再沒人來騷擾過我們。
我喜歡吃棗,特別是院外十米遠的那棵棗樹結的棗,又脆又甜,于是,他便總上樹為我采棗。
一雨天過后我便踩著棗樹粗大的枝干,想上去摘,不過,不是自己吃,而是采給他,一想到他我臉上的笑容便加深。
一白色身影從房里出來,他著急的朝我揮著手。他想要我下來,我輕輕的搖頭,笑道“別擔心,沒事的!”眼晴發現了樹頂上有一個雞卵般大小的紅棗,因為大雨的沖掃,細小的水珠還停留在那不曾離去,在陽光的照耀下,一片閃爍。我不顧他的勸阻,繼續爬著。
快摘到了!我伸手握住它“你看是吧,沒事的!”我得意的朝他揮著手,突然腳下一滑,我便摔了下去,余光看到一抹白,還未及地,我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心快要跳出胸口,我雙手緊緊的勾著他的脖子。
他擔憂的看著我,比劃著手,問我沒事吧,我沒回答,伸出自己緊握的手,晶瑩的棗兒躺在手中“看,棗”
我從未知道他的身世,他從哪來?他是誰?為什么會受傷?這一一都是迷團…
夜…一切靜溢在夏夜中,除了蟲嗚蛙叫鳥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白色的衣擺,劃過帶著露珠的草,驚起縮在草叢中的螢火蟲,空中,便布滿了點點綠光,我靜靜的望著,他…這是要去那?
后山是一片竹林,白天看著不怎么,但晚上便陰森起來了,他…來這干什么?
清風吹起他的長發,手輕折下一片竹葉,握住,再松開時,便成了點點綠光。
斑駁的月光打在他臉上,形成了一種更為柔和的美,眉微皺,仿佛在想著什么煩心事,他…到底是誰?”
夜微涼,我望得有些出神,一陣風吹過,我不禁咳嗽出聲,再向前看去時,人已不見,但脖子卻被緊緊掐住
我瞪大眼睛“是…是我…”“小惜!”他松開手,扶著我“你怎么在這?”他問,“你…會說話…”我推開他,看著他,他到底還瞞了我什么?“我……”他欲言又止
“你到底是誰?”
“回去再說”他道“這里不安全”
“回家?”我看著他“就不能早點告訴我真相嗎?為何要瞞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嗎?”眼眶布滿淚水。
他將我抱入懷中,嘆了口氣,開口道“小惜,我全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