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說完,看著梁嘉言在凳子上坐著,面色蒼白,以往淡然的姿態不復存在,她的心里不是不愧疚的,不過,林笙不后悔就是了。
林笙沖著他點頭,然后就離開了,期間看到了一位服務生對他說:“您好請給坐在北面的那位先生一杯水。”說完以后,就不再管梁嘉言的事情。
林笙去找到紀阮喬的時候,她喝的有點多,林笙知道此刻她的心理是復雜的,既有對姐姐的祝福,可是又擔心姐姐以后的生活,所以才會來者不拒地喝。
“阮阮,你別喝了,你喝得已經都夠多了。”林笙看到施潔勸不住她,心理有些焦急,她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笙笙啊,我高興,我今天很高興,我姐姐出嫁了以后我回家再也不會看到她,她也不會隨時隨地地罵我了,你看這么高興的事,我怎能不慶祝。”紀阮喬說著說著眼淚就留了下來。
“阮阮,如果真的很傷心的話,就哭吧,我們都會陪著你的。”林笙拍拍她的肩膀。
“笙笙,我姐姐真的嫁人了,我怎么不那么開心啊,我應該開心的啊。”紀阮喬有點崩潰,她不是不知道,這場婚姻更多的還是利益的結合,有什么能用婚姻結合的利益更持久的呢,所以紀阮玉做了這個開端,她這么做,也讓紀阮喬以后的選擇更加多了起來。
“阮阮,雖然她嫁人了,但是依舊是你的姐姐不是嗎,她依舊會護著你,如果遇到了什么不能解決的事情,依舊會和你吵架,你們的姐妹之情不會因為這場婚姻就結束。”林笙細細勸說。
“是啊,阮阮,我一直覺得你很聰明,是我們這幾人之中最通透的人,可是你怎么會犯了這樣的錯誤。”施潔有些無奈。
施潔和林笙在一起,她們三人雖然是伴娘,不過還是湊數的,真正的伴娘該做的事情怎么會讓她們三人插手,所以在這個靠近墻角的餐桌上,她們三人喝了一杯,林笙看到紀阮喬的心情不好,由她想起來自身,她是沒有什么兄弟姐妹的,所以不太能理解這樣的感情。
林笙聽著她們倆人談話,不知第幾次端起了酒杯,很快,她就不省人事,迷迷糊糊之間,她好像聽到了紀阮喬和一個人說,要把自己抬去客房休息,不過很快她也就睡下了,只要施潔的酒量好一些,還能保持住清醒。
“這可怎么辦才好?”
施潔看到地上癱倒的兩人,頭都大了。
“怎么了?”梁嘉言一直在觀察這邊的狀況,看到林笙迷迷糊糊的樣子,感覺真是可愛,不過他沒有什么不正的心思,梁嘉言看到施潔一個女生也背不動這兩人,于是對她說:“要把她們扶到哪里,我幫你?”
“啊…啊,師兄,好啊,先扶到車里把,我剛才和玉姐姐說了一下,等會去紀家。”施潔說。
梁嘉言正要抱起林笙的時候,忽然間從遠處走來一人,他推開梁嘉言。
“又是你。”梁嘉言這次看清楚了那人的長相,他一向自詡自己的外貌和才華,但是看到這人,雖不知他有多大的能力,但是這樣的相貌那可真是萬里挑一,最主要的是,看著和他們的年齡差不多,但是他身上卻有著一股其他人都沒有的穩重氣息。
梁嘉言和他在一起,就好像是王子和國王的區別。
“是我。”蔣藺目光灼灼。
“你是誰,你快把笙笙放下。”施潔沒見過蔣藺,不過沖著她能夠靈敏嗅到八卦氣息的鼻子感知,此人一定和林笙認識。
“我叫蔣藺,是林笙的高中朋友,我送你們回去吧。”蔣藺雖然是建議,但是卻沒有給施潔插話的機會,最后,施潔被這人迷迷糊糊地忽悠去了紀家。
蔣藺把林笙放到副駕駛上,施潔在后方照顧紀阮喬,她很好奇地看著蔣藺,想打聽一些事情,不過看著他那渾身散發的生人勿近的氣息,施潔還是默默地把話憋了回去。
蔣藺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心愛的人,許久都沒有說話,車里靜悄悄的。
等終于到了目的地,蔣藺繾綣地看了林笙一眼,把頭發給她往身后撥,對施潔說一句:“不要告訴她,是我送她回來的,我和林笙有些誤會,她還沒有原諒我。”
蔣藺說完,目光灼灼地盯著施潔,施潔此刻雖然有些疑惑不過她觀察到蔣藺不像一個壞人于是答應了。
林笙醒來的時候,她和施潔睡在紀家的客房,她的腦子有些昏沉,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不過此刻她在懷疑,那究竟是她的幻想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她夢見了蔣藺,所以,是他嗎?
正好天亮了,施潔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施施,我昨晚上喝醉有遇見什么人嗎?”林笙揉了揉腦袋。
施潔心中一緊:
“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