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藺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
兩人沉默一瞬。
“你今天怎么回事?”
蔣藺本不想將林笙牽扯到這件事之中,誰料郭嶼森直接脫口而出那些似是而非的話,雖然沒有直接將詳情說出來,但是他就差點指著林笙的腦袋直接告訴她:罪魁禍首就是你。
“我也是氣不過,蔣哥,你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蔣藺是多么恣意,多么瀟灑的人,可是偏偏被林笙束縛住了手腳,尤其近些日子以來,越發(fā)地行事毫無顧忌。
今天可以打架到住院,明天呢,明天就可能喪失生命,郭嶼森和蔣藺再是熟悉不過,他知道,以蔣藺對林笙的在乎程度,這絕對不是亂說。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犯,那你就不再是我兄弟。”蔣藺看郭嶼森毫無悔改的態(tài)度,放了狠話。
郭嶼森聽到蔣藺這么說,心中震驚,面上不服。
“你也不要怪我,如果從前我知道自己會這么地喜歡一個人,我一定比你更加不屑,可是,森子,歸根究底,我們還是一個凡人,對林笙,我是勢在必得,就當是為了我,不要再刻意針對她。”
蔣藺看到郭嶼森這個樣子,心中怎會放心,他放寬了語氣,緩緩勸導(dǎo)。
“行,我以后不再針對她。”郭嶼森垂頭喪氣,有些潰敗。
“森子,設(shè)身處地,如果我讓你遠離秦舒語,你也肯定不服氣,將心比心,我也是如此。”
郭嶼森在心里嘀咕:這怎么能一樣,他對秦舒念遠遠達不到這個程度。
“今天沈昔年確實是犯了忌諱,有些行事無狀,你還要這么忍著她?”
郭嶼森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雖說他在林笙那里是一個態(tài)度,但是對面是蔣藺,他也不得不說,這個沈昔年,真是太過放肆了。
“不會了。”
蔣藺腦海中回憶著那個夜晚,黑夜暗沉,無端寂寞,尖叫聲,哭泣聲,綁匪兇狠的話語,車間暗無天日的恐懼,統(tǒng)統(tǒng)撲面而來。
這也是這么多年,沈昔年無論做了多少的錯事蔣藺始終忍讓著沈昔年的原因。
蔣家和沈家以前是鄰居,也是世交,但是蔣家靠著蔣藺的爺爺,越發(fā)地更上一層樓,但是早先年沒有搬家的時候,他們和沈家的關(guān)系不錯,尤其是在蔣藺幼年的時候。
蔣藺和沈昔年同歲,兩個小孩經(jīng)常被放在一起玩。那時蔣藺被大人叮囑著,要多照顧沈昔年。小蔣藺即使再感覺沈昔年公主病很嚴重,但是也忍下來了。本來一切相安無事,但是意外就出現(xiàn)在那個傍晚。
夕陽西下,蔣藺本來打算帶著沈昔年回去,但是一個叔叔突然過來,和他們講了很多話,蔣藺一向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但是沈昔年不一樣,她無比享受被別人夸贊的感覺。
其實男人一開始是只跟蔣藺聊天,但是看到蔣藺沒有和他說話的興趣,這才把注意打到了沈昔年身上。
最后,沈昔年被誘惑著去那個叔叔家看變身的芭比娃娃,蔣藺百般組織,不見成效,于是準備去告訴家長,但是誰料他抓著沈昔年就跑,蔣藺平時再是對沈昔年不耐煩,也不可能置若罔聞,無奈在后面追,最終,兩人都被抓了起來。
在車內(nèi)的時候,蔣藺這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原來是魏家和蔣家生意場上的糾紛,企圖抓住蔣家這唯一的小孫子,逼蔣家妥協(xié),將城南那塊地讓給魏家。
車內(nèi),沈昔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蔣藺繞是再不耐煩,但是這到底是沈昔年的無妄之災(zāi),是蔣家連累到她了,只能在旁邊哄勸,蔣藺幫沈昔年將眼淚擦干:“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那些人是社會上的混混,平時就靠著威脅和打劫度日,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害人性命,對待蔣藺和沈昔年這兩個孩子也只是言語恐嚇,就這樣,沈昔年也被嚇得一直哭。
哭聲終于使得他們這些人厭煩了,于是把沈昔年的嘴用破布堵住,然后嚇唬:“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沿途扔下,讓老虎吃掉你”這下子,她老實了。
后來,蔣家和魏家出面談判,這才把蔣藺和沈昔年救出來,只是沈昔年到底是受到了驚嚇,那之后,看了幾個月的心理醫(yī)生。
蔣家覺得此事很是對不住沈家,不僅在房產(chǎn)上補償,又劃分了一部分股票作為彌補,蔣藺后來對沈昔年也是百般容忍,誰料造成了她現(xiàn)在唯我獨尊的個性。
作者有話說:
這就是那些過往,其實小孩子嘛,喜歡被人夸也很正常,只是千萬要記得告訴小孩子,不要跟陌生人說話,更不要跟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