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只見孫伯碩,片刻便搭拉了下來。
“老爺,你這是怎么了,老爺!”
身下剛才還在傾耳聽的小妾,此時確全身顫抖,眼瞳也好似地震一般不住的抖動著。
屋外侍奉的丫鬟,聽得情況不對,急推門而入,兩人用盡全力才將孫伯碩從李姨娘身上擁下。
李姨娘貪婪的大口呼吸著,蒼白的臉,這才漲了一絲血氣,不久后又見她,好像想起什么一般,大聲喊叫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叫大夫呀!”
至于到底為何如此,還得讓小可慢慢道來。俗話說的好,拿魚先拿頭,刨樹先刨根,這一切都要從幾日之前說起。
自孫家家主,生病到別院安養以來,家中便冷清了不少,尤其是那孫伯碩的身邊人,更是枕前雙淚滴,獨對后院花了。
李姨娘本是女眷里最受寵愛的一個,但如今就算她,想見上孫伯碩一面都難,更別提鴛鴦被里成雙對了。
深宅大院,二十大多歲的小媳婦正是寂寞,這一閑著,便想找點活計管管,或者換句話說,便是找茬撒氣。
這不平時,她覺得渾身嫌棄的周輔臣,便首當其沖了。周輔臣也沒有辦法,只能任由著她,原因無他。一是人家受寵,府中主母,也就是他的岳母死后,便一直代管家中事務。二則是,李姨娘也不明面兒里找茬,就愛暗地里使絆著,周輔臣做為晚輩,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這不今日丫鬟雪梅,接了姑爺的差,準備去碼頭取一西洋物件,就被李姨娘聽了風聲。回來的時候,便派人將雪梅圍住,硬是要索要她手中之物。
雪梅那是肯定不從的,說什么這是姑爺送給小姐的禮物,李姨娘一聽,能讓周輔臣難受,更是起勁。命左右把那雪梅拿住,自己則親自將盒子搶了過來。
打開盒子一看,原來里面是西洋進口的木樨香露。剛才還因丫鬟反抗,自己心情不悅的李姨娘,如今卻是喜上眉梢,命左右放了雪梅,便揚長而去。
………………
自從孫伯碩,服藥安養這幾日,只感這面色紅潤,身體日好,陽氣更是充實。再加上周圍人的奉承,孫伯碩便開始逐漸忘卻醫囑,這不今日恰逢小妾求見,他不忍心屢次拒絕,就見了面。
綺羅衣紗半酥胸,幽香誘人撲鼻來。孫伯碩春心萌動血氣上涌,頃刻間便將李姨娘,撲到身下,欲要就地正法。古話有云色字當頭一把刀,這不就出現了開頭的那一幕。
“啊,翠蘭,怎么辦,怎么辦。”
“夫人,小翠我也不知道。”
李姨娘慌了神,拉著身旁的貼身丫鬟哭喊道,也顧不得整理那,滿園春色了。
“姨娘啊,你難道不知道岳父的病還沒好嗎!”
也不知是有人通報還是怎樣,本應在外處理生意的周輔臣,今日卻早早的到了家。
“我,輔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才老爺還挺好的,我。”
“色令智昏,勾引老爺,你真該家法從事,來人把她關起來,等到岳父蘇醒,在做處執。”
周輔臣言辭決絕,但男人的本性還是使他,不經意間,瞟了李姨娘胸前的一縷春色。
“輔臣,我們單獨聊聊,我什么都愿意做!”
李姨娘好像觀察到了什么。又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孫伯碩,這才低頭使勁咬著唇齒,好像做了什么難堪的決定。
甩開了握住他袖口的李姨娘,周輔臣便又開口的:“不必,請李姨娘自重!”
“輔臣,我真的什么都愿意,給姨娘一個機會吧,做雞做狗都行。”
年前有一個小妾只因與短工,走的過近,便被打了個半死。深知孫家家法無情的李姨娘,可不想上小黑屋等死,如今只能拼命的抱著周輔臣大腿求情。
周輔臣冷聲對左右家丁哼到:“還愣著干什么。”
“對,都是因為你的香露,周輔臣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李姨娘被硬生生的拉下,嘴里還囊囊著怨毒之語。
周輔臣指著貼身丫鬟翠蘭說道,“你沒有錯,你去請大夫吧”,然后又看了一眼周圍的眾人說道:“此事有關我孫家名聲,我不想這事,從任何人的嘴里聽到。”
眾人應了一聲,便各自散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未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