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節課，到了吃午飯時間。
說是吃午飯，楊小魚和雨秋都帶上了今天所有課的練習冊。
有一股去食堂不是吃飯，是吃書的架勢。
問了以后，才知道兩個人打算中午把今天的作業全寫完，這樣晚自習就能到音樂教室跟他一起練琴了。
聽兩個人這樣說，方陽干脆也帶上沒寫完的練習冊。
于是食堂就出現了兩女一男，旁邊放著幾本練習冊，一起在角落吃炒年糕的場景。
因為不喜歡炒年糕里的香腸，楊小魚把所有的香腸粒夾出來，放到方陽的盤子里。
雨秋學著小魚的樣子，把盤子‘不喜歡’的蝦仁夾到方陽盤子里。
方陽想回禮，但盤子里除了一些零碎的雞蛋花和青椒，只剩下年糕了。
最后還是放棄，忠實履行其他‘垃圾桶男友’的職責。
“上午的時候，曹老師到底跟你說了什么，現在可以說了吧。”
“沒什么，曹老師發現雨秋可能喜歡我了，所以找我確認一下情況。”
方陽鼓著腮幫吃著年糕，把事情隨意地說出來。
而雨秋和楊小魚都停下了筷子，異口同聲地問道：
“那你怎么回答？”
“我說我知道雨秋喜歡我，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是好朋友關系，僅此而已。”
“老師這樣就信了？”楊小魚感覺不可思議，老師好歹是成年人，這么好忽悠？
“這么簡單兩句用不了半節課吧。”雨秋一下子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自然是沒那么好忽悠，所以我把除了我們關系以外的事情都跟老師說了，她最后也愿意理解，大概就是這樣。”方陽盡力跳過的曹蒙的情史說道。
不管是不是系統作祟，曹蒙只要不是在騙他，能把自己的情史說出來，說明對他很信任。
方陽不太想辜負這份信任。
至于被隱瞞的部分故事，方陽也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并不打算深究。
雨秋和楊小魚對視了一眼。
“那我們找老師晚自習請假，幫你準備參加《少年歌手》，她應該會答應吧。”
“額，你們打算光明正大地跑過來幫我。”
楊小魚說的話，讓方陽一愣，他完全不知道兩個人有這樣的想法。
“一定都沒看群里的聊天，我和雨秋昨天晚上在群里就說了。”楊小魚白了方陽一眼，埋怨起男友對她不夠關心。
“總是沒有理由地曠課，雖然是晚自習，但總覺得很有負罪感。”雨秋跟著吃著年糕接話道：“如果老師真的能理解我們的關系，就是你說的那種關系，我想她會同意的，就像為學校準備表演一樣，偶爾也會曠一兩節課。”
只能感慨，雨秋和小魚真和他很像，有種遵守規則的強迫癥。
如果是在大學，別說像晚自習這樣不重要的課，一些主修的課，都不乏有人曠課。
方陽見過一位最過分的牲口，連著一個月窩在寢室打游戲，不去上課。
“也行，這件事情你們去跟曹老師說吧。”方陽吃著年糕，忽然想起早上的話，強調了一點，“對了，對一下口供，早上我跟曹老師說的，我們三個人關系更接近死黨，你們別說漏嘴了。”
“好。”楊小魚點頭應道，但剛準備繼續吃飯，又忍不住笑出聲。
“又怎么了？”
“沒什么，我就是感覺有點滑稽。”
被小魚這么一說，雨秋也跟著笑了。
“是有點，別人是從死黨發展成情侶，我們從情侶‘發展’成死黨，感覺好怪。”
方陽看著面前兩個女生，感覺她們笑起來跟偷了蘿卜的兔子似的，完全get不到她們的笑點。
……
中午吃完飯以后，三個人按照說的那樣，到圖書館里寫作業。
圖書館里本來就有不少高三的學生寫作業，三個人倒不是非常顯眼。
每周五下午第三節課，一般是學校老師們去開集體會議，沒有課，所有人都在自習。
方陽習題冊坐累了，正打算看一眼曲譜書，在胡亂改編幾首曲子取樂。
周輕羽和王力看沒有老師在，搬來椅子坐到方陽的桌子旁邊。
“你們兩個人想干什么？”
“不是找你搞基，你好歹是學習委員，說好地教我做題。”周輕羽晃晃手里的習題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
王力在旁邊點點頭，“我也一樣。”
“……”
自己應下的承諾，方陽只好放棄自己的娛樂時間，幫這兩個牲口講題。
一石激起千層浪，半節課不到的時間，還好幾個男生圍著方陽，讓他幫忙講題。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
方陽才得以解脫。
等和寢室三個牲口吃完晚飯以后，方陽回寢室完成了日常鍛煉。
來到音樂器材門口，方陽還不忘跟楊小雨和雨秋抱怨這件事情。
“你說他們上課都不認真聽講嗎？什么問題都跑來找我。”
“誰叫你是學習委員呢，而且每節晚自習就一個老師，不可能解答所有的人的問題。”
“當初就是信了曹老師的邪，沒有拒絕學習委員這個職務。”
方陽嘴里念叨著，打開音樂器材室的門，里面的東西不是很多，一架半成新教學用的箱式鋼琴，一組架子鼓，還有一把吉他一把貝斯，以及其他管類樂器和零碎的小東西。
鋼琴音樂教室音樂教室已經有了，方陽看了一圈，他能自學且用得上也就架子鼓。
“別的我們暫時不用了，先把這個架子鼓拆了，搬到音樂教室吧。”
幸好在曹亮身上得到的知識中有如何拆分和調試架子鼓的內容。
因為只是搬到隔壁的音樂教室，方陽也沒動太多東西，拆完和雨秋她們很輕松地就把架子鼓搬到了音樂教室。
再把架子鼓組裝好以后，方陽開始調試架子鼓。
而這個期間，楊小魚和雨秋全程都在看方陽抽空重新寫好的曲譜和歌詞。
正在看曲譜的時候，架子鼓這邊傳來亂糟糟的鼓聲。
雨秋轉頭好奇地問道：“你在干什么？”
“試一下鼓調好了沒有。”方陽尷尬地笑了一下。
光有理論知識沒有練習果然還是不行，幸好曹亮沒有直接讓他去錄音，不然一準出丑。
“能不能讓我試一下。”雨秋看方陽一副不會架子鼓的樣子，主動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