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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暖暖

暖暖。

姜暖暖。

從車上下來的就是他。

五年前,他們相戀于秋季,結(jié)束于冬季。

愛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一個冬季都沒有熬過去。

分手的理由很荒唐,冷冷覺得那個理由甚是荒唐。

“你家窮。”暖暖的話語猶在耳邊。

冷冷家窮?

窮嗎?

暖暖將脫掉的名貴襯衣,穿在冷冷的身上,還把扣子系上了。

呃,這是……

他撥弄著冷冷貼在臉上的頭發(fā)絲,手指觸到冷冷的皮膚。

有一股電流傳遍冷冷的全身,他在撩冷冷嗎?

冷冷好沒出息,被撩到了。

這算什么,都分手了,還這樣對她。

冷冷后退一步,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暖暖的手僵在半空,遲遲沒有放下。

“冷嗎?”溫柔的兩個字酥到了冷冷的骨子里。

這個季節(jié),居然問她冷不冷,暖暖的腦子是不是抽瘋了。

莫不是車?yán)锏睦滹L(fēng)調(diào)得太低,給他降智了。

杜衍把冷冷拽到自己身邊,暖暖本能地抓住了冷冷的胳膊,卻被杜衍狠狠推開。

暖暖向后踉蹌數(shù)步。

冷冷想要掙脫杜衍的束縛,反被拽得更緊了。

暖暖強(qiáng)忍著,嘴唇動了動,消瘦的臉龐讓五官更加立體,尤其是那雙眼睛,怎么就那么好看。

冷冷在那雙眼睛里看到了深情,怎么會?

冷冷不敢相信,暖暖的眼睛里會流露出那種感情。

在車燈的照耀下,冷冷清楚地看見暖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她。

是幻覺吧!

一定是幻覺。

她承認(rèn)暖暖的眼睛很好看,可她沒有在那雙眼睛里看到過深情。

冷冷回想,是在一起的日子太短吧,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

還是暖暖的眼睛太好看,冷冷忽視了那里傳遞出的感情。

過去的時間太長了,她已經(jīng)無法追溯其中的原由。

五年的時間真的長嗎?

如果足夠長,她應(yīng)該忘記他了。

可當(dāng)暖暖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卻可以無縫連接,就好像他們沒有分開過。

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五年不復(fù)存在。

冷冷是狗血劇看多了吧!被哪部劇給帶偏了。

那五年是真實存在的。

冷冷心里嘲諷:原來她一直在欺騙自己,假裝忘記了暖暖,假裝刪除了他們的一切,假裝他從來沒有出現(xiàn)。

可是假裝有時也裝不下去了,當(dāng)假裝裝不了的時候,剩下的只有假了。

就像現(xiàn)在沒有久別的歡喜,沒有分手的怨恨,沒有陌生地擦肩而過。

有的是平靜的對視,一眼萬年的至死不渝。

瞧瞧!多假啊!

把五年演成了萬年,是夠假的。

暖暖平時也看電視劇吧!和她看的一樣嗎?

嘴唇鮮紅的女綁匪,攥著口紅上岸了。

嗬!口紅命真大,這質(zhì)量杠杠的。

女綁匪一撩波浪卷,風(fēng)情萬種。

暖暖沒有理會,吝嗇到一個眼神都沒有,他自顧自地開車離開。

女綁匪自駕愛車,隨后而去。

冷冷望著車遠(yuǎn)去的方向,久久凝視。

“渾身都濕透了,穿件襯衣管什么用,還不是濕的。”杜衍鄙夷暖暖的做法。

冷冷跳進(jìn)半江,渾身濕透了,所以暖暖問她冷不冷。

“襯衣里面還套著背心,多此一舉。”來自杜衍的再次鄙夷。

車?yán)镉欣滹L(fēng),為什么暖暖的衣服是濕的?

“你在看什么?腹肌,看我,看我。”杜衍的濕衣下,腹肌呈現(xiàn)了出來。

冷冷靈魂回體,聞著身上的粉色襯衣,嫌棄道:“我被半江的水沖澡了,還給我穿有味的衣服,嗯……”

既然嫌棄,那就脫了。

嘴上說著嫌棄,卻沒有實質(zhì)性的動作,冷冷的口是心非,杜衍看在眼里。

姜暖暖,既然撩到了冷冷,還撩得神魂顛倒。

是個人才。

杜衍的嘴巴苦苦的,是半江的水苦,還是汗水苦?

冷嗎?冷冷問自己冷不冷?

暖暖在問她的時候,她是冷,還是不冷。

冷冷也不知道,因為她喪失了感知。

窮嗎……冷嗎……

冷嗎……窮嗎……

是窮還是冷?

暖暖問的是什么?

副駕駛座上冷冷睡著了,她希望這是一場夢。

杜衍思索著把冷冷送到哪里?

冷冷的家,他不知道地址。

紅色的敞篷車停在杜家的大門外,杜衍看向旁邊的冷冷。

睡得像個孩子,有幾縷頭發(fā)蓋住了冷冷的眼睛。

杜衍握著方向盤的手松了下,這時,大門全開了,他握緊方向盤,開車進(jìn)去。

車停在別墅門前,杜衍熄火,尾隨進(jìn)來的車是什么時候跟上他的?

姜暖暖把未婚妻送回家,還能跟上他,這是什么車速,莫不是把汽車開成了賽車。

穿著背心的暖暖來到車前,紅色的車門被緩緩打開,他凝望著熟睡的臉龐,眼睛里滿是心疼。

他抱起冷冷,向別墅走去,杜衍跟在后面。

不是客隨主便嗎?怎么反過來了。

暖暖徑直上了二樓,踢開正對樓梯口的房門,環(huán)顧四周,不是客房。

他又踢開兩個房門,才把冷冷放到床上。

杜衍小聲說道:“姜暖暖,你跟門有仇啊!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暖暖起身,走到杜衍身邊,一腳把門關(guān)上。

杜衍背脊挺直,要不是暖暖修養(yǎng)好,踢的就不是門了。

暖暖踢門是沒有聲音的,在門要碰到墻的時候,他會用腳勾住門,避免門墻相撞。

“姜先生,是你嗎?”門外傳來杜衍父親的聲音。

杜斂,沈氏集團(tuán)持股人,擁有股份百分之二十,元老級別人物。

“有事嗎?”姜暖暖反問。

“姜先生來了,我自然要盡地主之誼,我們喝一杯。”杜斂拉攏姜暖暖。

“我不會喝酒。”干脆利索的拒絕。

杜斂陰沉著臉,盯著對面的獵物,這讓姜暖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赤/裸/裸的欲望呼之欲出,他對暖暖的股份早已垂涎三尺。

“老姜”對小姜,小姜只有被辣的份。

沈氏集團(tuán)的持股人都想要姜暖暖的股份,那就陽謀陰謀一起來,沖他來。

竟敢動他的心頭刺,刺拔一次就讓他痛不欲生。

可是沈氏集團(tuán)卻拔得不亦樂乎。

姜暖暖渾身血液沸騰,眼睛里怒火熊熊燃燒。

杜斂垂思,年輕人怎么會有這種眼神,是誰觸了他的逆鱗,讓他在此刻如此高燃。

才走出學(xué)校的大學(xué)生,不都是不諳世事,天真無邪的嗎?

“明天的股東大會,要商討董事長之位,姜先生有何高見?”

“每周一開股東大會,照例舉行。”

“我和你各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對于董事長之位,是競爭對手,倘若你放棄董事長之位,化敵為友,如何?”

“乾坤未定,沈氏集團(tuán)的持股人皆是黑馬。”

其他的持股人,股份最高的是百分之十,若是兩個百分之十的持股人合成一個百分之二十,就可以力爭董事長之位。

杜斂的競爭對手何止姜暖暖一個。

“我們可以合作,成為沈氏集團(tuán)最大的股東,董事長之位是我的,你可以和我平起平坐。”

作為沈氏集團(tuán)倚老賣老、元老級別的杜斂,讓進(jìn)公司才一個月的毛頭小子和他平起平坐,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可是這個毛頭小子對他拋出的橄欖枝,不知是在權(quán)衡利弊,還是剛走出學(xué)校大門,不諳世事。

姜暖暖一臉無害地問道:“沈氏集團(tuán)是要有兩個董事長?”

沈氏集團(tuán)是沈家的產(chǎn)業(yè),在這個城市的房地產(chǎn)界數(shù)一數(shù)二,沈老爺子在兒子大學(xué)畢業(yè)后,退至幕后,讓兒子沈義接管公司。

沈義接管公司后,結(jié)婚生女,公司跟著沈老爺子打天下的元老級別人物,那時都四十多歲了,他們也加入了結(jié)婚生子的潮流中。

當(dāng)沈老爺子做爺爺?shù)臅r候,像杜斂他們才做父親,中間差了一輩人。

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

沈義在女兒五歲時,在家中離奇死亡,監(jiān)控硬盤不翼而飛,女兒沈靈靈下落不明。

冷冷在床上睡得極不安穩(wěn),她夢見爸爸倒在地上,她想喊爸爸,可怎么也喊不出來。

暖暖進(jìn)門后,看到冷冷咬著杜衍的脖子。

“冷冷。”暖暖急切的呼喚,這關(guān)心的語調(diào)傳到杜衍的耳朵里,好像是在擔(dān)心冷冷的牙被硌到。

杜衍一動不動,“沒事,不就是咬一口嘛!沒什么大不了的。”

“冷冷,他是杜衍,他的父親在外面。”暖暖小心翼翼地說著每一個字,生怕再刺激到冷冷。

冷冷松開杜衍,布滿紅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沾著杜衍血的牙齒迸出兩個字,“走開。”

杜衍絮絮叨叨,“不就是沒給你帶喝的嘛!你還記仇啊!直接上來喝血。”

他沖著樓下喊話,“送杯溫水上來,要不涼不燙,正好能喝的。”

冷冷一口氣喝完了那杯溫水。

杜衍手足無措地去奪冷冷的杯子,“你先漱漱口,怎么渴成這樣。”

是他把冷冷救回來的,而姜暖暖移情別戀,和別人訂婚了,難道冷冷不該喝他的血。

“冷冷,你還渴嘛!他的血你要不要喝?”杜衍指著姜暖暖說。

冷冷無視他們,向洗手間走去。

杜衍得意地瞅著姜暖暖,炫耀道:“喝我的血,不喝你的,這就是冷冷對待外人的態(tài)度,姜暖暖你是個外人。”

最后一句,杜衍加重了語氣,強(qiáng)調(diào)姜暖暖是個外人。

暖暖敲開洗手間的門,遞給冷冷一個手提袋,里面裝著粉色的連衣裙。

和冷冷身上的粉色襯衣是一個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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