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謝伊希爾也跟著進了書房。
“你想要見的人已經見了,他們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現在我放你出來。”
按照死靈磁石的使用方法,莊松倒了一杯水,淋在石頭上,囚禁亡靈的白光逐漸熄滅,黛西溫勒脫困,漂浮在半空中。
她什么也沒說,緩緩消失在莊松的視線內。
“走了嗎?”站在一旁的謝伊希爾望著天花板。作為槍炮異能者,亡靈脫困后,他就看不到對方了。
“走了。”莊松沉浸在一種豁然的感覺里,好像捅破了一層窗戶紙。這種感受像是什么都懂,但其中的美妙又無法用言語形容。
“早點休息,明天輪到你在許愿大廳值勤了。”謝伊希爾拿上死靈磁石,走之前還不忘說道。
“任務獎金通常在下個季度發放,這一次咱們的獎金應該會有很多。”
等他離開后,莊松這才想起來,自己沒吃晚飯。
忙了一天,吃飯都不能公費報銷,這讓他有點郁悶。
他回到自己房間,反鎖房門,躺在床上默念咒語,再度來到了星云拱衛的廣場,坐上屬于自己的那張紫色高背椅。
在紫色的世界中,莊松開始了對最近一系列行動的思考,以及復盤。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他回不去故鄉了,艾林瓊森跟自己一樣,是個穿越者。
莊松的意識聯想到了母親,母親的臉立刻在他面前以投影的方式浮現,他久久沒有說話。一會兒后,這張臉散成了漫天的紫光。
現在他已經突破了“感知者”的瓶頸,只要材料準備充足,隨時可以成為二階段的“居民”。但在準備好材料之前,他得經過協會的同意。
莊松準備,明天就去跟謝伊希爾說這個事。現在記載了晉升儀式的羊皮卷被隊長拿走,那段晉升咒文莊松并沒有記全。
自己的晉升速度快的離奇。要知道,老凱爾馬上要退休的年紀,也只是個二級異能者。
莊松了解過,他們整個部門,晉升最快的一個人是杜奈·希恩這個毒奶,他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從初級異能者跨入二級異能者。
而現在,自己用了差不多一個月,就具備了突破的實力。這個過程里,他是按照紫色世界給自己的目標創造法去實踐的,即目標-過程-學習-創造。
在過程階段,莊松每天和蕾切爾·格林進行搏斗訓練,著重于防守,鍛煉自己的瞬間反應能力;還有時常去醫院的停尸房以及墓地進行通靈,鍛煉自身的靈魂感應能力。這個階段算是完成的不錯。
在學習階段,莊松通過實踐,得出了通靈2小時內死亡者的靈魂效率最高的方法,兩小時內的死者,其亡魂在通靈后存在的時間更長一些,通靈效果也更好。而2小時到12小時之間的亡靈,一個問題都沒問完就消散的可能性很高。
死亡12小時后的死者亡魂基本上都會去往冥界,除非變成怨靈。
而像墓地里那些鬼火中的亡魂,大部分都毫無意識,通靈后只會加快其消散去往冥界的時間。這種亡魂類似怨靈但不完整,更像是墓地這種特別的環境催生出來的產物,攻擊性幾乎沒有,只會讓人感覺到森冷冰涼。
這些就是他通過實踐后學習所得。因此,他著重通靈死亡在2小時以內的亡靈,或者是帶有強烈念頭,不愿進入冥界的怨靈。提升了自己通靈的效率。
而在創造階段,他通過小諾安這個怨靈,發現了“情緒感知”這種方法,以身代入并解決執念,或者在生活中主動去挑動別人的情緒,讓他受益良多。
為此,有的時候他惹得老凱爾和隊長不高興,但還好,他們對自己還算寬容。
可在目標階段上,他是今天才得到的虛空二級異能者—“居民”的晉升儀式,目標提供方向,這一點上上他沒有實踐過。關鍵即便少了這一環節。他也只花了一個月便觸到了“感知者”的瓶頸,這說明,紫色世界提供的實力提升方法是非常有效的。
如果按照目標階段的要求,“感知者”變成“居民”,是不是意味著他在感知者階段就得去虛空世界?這不現實。他無法找到虛空的入口,而且虛空中危險重重,艾林瓊森就是躲在里面逃避追捕,結果被虛空生物咬的連個全尸都沒留下。
理清楚這些,莊松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目前,他最緊迫的是趕緊成為二級異能者“居民”,到時候自己對心靈靈魂領域的能力就有了一定的抗性,這樣,以后在接觸如布蘭德這樣的心靈異能者,或者是直面裁決異能者的精神壓迫力時,就有了對抗的能力,不容易暴露自己的想法和秘密。
其次,等自己晉升后,看看這個高背椅帶他進入的紫色世界會不會有什么變化。在他的一種想法中,紫色世界可能需要他逐步提升實力后,才能逐步的打開一個個功能。
另外,憂傷島可能正在醞釀一場大風暴,反叛現有的政權意味可能會發生流血的戰爭,他要變的更強,保護好這邊的親人。
所以,成為“居民”是成為問題的關鍵。雖然他了解晉升往往伴隨著風險,這也是讓老凱爾這類人不敢晉升的原因。
虛空陣營作為異能者極為稀少的一個陣營(雖然莊松懷疑可能是因為這跟穿越者有關),它的晉升風險更大。但無論怎樣,莊松都得去做,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強一點的話,在面對困難的時候,永遠都會更從容一些。
……
辦完入學手續后,從南儷公共學校出來的莊程和莊杳坐在艾琪海瑟薇的車上,兩人的臉上都溢出了激動和喜悅,他們不僅成功入了學,自己的身份也已經是蘇威爾王國公民了。
從一出生起,他們就是從東陸流亡過來的黑戶,住在擁擠的公寓里。母親在沒有窗戶和油煙機的廚房做飯。上街擺攤做生意,得用臟兮兮的鍋灰涂在臉上,藉此避開黑道流氓的騷擾和綁架。父親出海打漁,一年到頭見不上幾次。在夜校讀書的時候,也沒少受過欺負,只是他們三個人都不會去說,會把這種事情隱藏在心里,因為說了也沒用,父母無法為他們主持公道,夜校的老師也只是敷衍工作,不會去為被壓迫的學生伸張正義。
現在,他們住在家具電器配備齊全的別墅里,擁有自己的房間和陽臺。莊杳上街不用再刻意扮丑,廚房有油煙機和大窗戶,做飯的時候不再那么嗆人。街道干凈整潔,也不會看到巡邏的警員隨意的拿攤販和商鋪里的食物和商品,晚上聽不到槍聲,現在的他們還成了蘇威爾公民,這是無數本地人擠破腦袋讀書和工作想要獲得的身份認可。
“你好,請問到你們協會工作,需要什么學歷和技能啊?”莊程猶豫了許久,最后還是鼓起勇氣問道。
其實他可以去問哥哥莊松,但哥哥的工作崗位是一個特例,得到的運氣成分遠遠大于實力,這種崗位不是什么時候都有。
“我們協會是一個商業集團,業務多元化,什么人都需要。你未的興趣和理想是什么呢?”海瑟薇笑著看了眼坐在副駕駛的莊程。
莊臣思考了會兒,說道。“我想學習人工智能或者是金融,我曾經的老師對我們說過,這兩個行業的薪水非常高。”
“不錯,我們協會旗下有這方面業務的子公司,努力吧,你至少得擁有大學文憑。”艾琪海瑟薇回答完后,話題旋即一轉,問道。“你們覺得自己的哥哥怎么樣?”
莊程看了眼后面的妹妹,兩人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我哥在以前是個很悶葫蘆的人,悶葫蘆的意思您可以理解為內向。他喜歡賭博,我們勸導他的時候,他就說像我們這種人唯一的出路,就是靠賭博梭哈一把暴富。因此,沉迷于暴富的他對家里面的事情并不上心。說起來可能你會笑話我們兩兄弟,在以前,家里的開支大頭,一直是我妹妹頂著的。”
“那后來呢。”艾琪海瑟薇對莊松的家庭情況和以前的生活經歷很了解,但此刻也顯得很驚訝。
“后來有一次他一晚上沒回來,第二天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就…跟換了個人一樣。”莊杳回想那天大哥來到自己的攤前,接著道。
“那是他第一次拿了食物后跟我說謝謝。人也變得非常有責任心,生活里開始想著我們,后來他就加入了你們,我覺得,這真的可能是槍炮之主對哥哥的眷顧。讓他成為了一個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