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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看見的人

轉眼間,運動會已經是一周前的事了。我不知道那位父親約我的原因,也好奇他在那天許下的愿望。我想,他可能只是想在最后,能有人陪他說話,聊完他的故事,或許他已經做了很久的打算,要在那天離去,對他來說已經是十分滿意的結果。

而對于我來說,作為靈的生活還在繼續。我依然在游蕩,找不到所謂的“牽絆之人”,哪怕許愿后消失都做不到。

其他靈說自己與“牽絆”之間有著未知的聯系,不過我什么都沒有發現。因為看不到別人的“聯系”的模樣,我也沒有辦法尋找類似的存在。

蘇醒后的我坐在路旁對著路面發呆,一輛輛車在眼前飛馳而過。太陽越來越高,估計再過一會就要變得很熱了。

總感覺夏天曬太陽是一個不理智的決定,雖然我并不會感到熱,但是還在世的人們都會去舒適的地方。要不然我也去找一個清涼的地方吧,聽人們圍坐在一起聊天,隨著想法的出現,慢慢抬起頭,一輛公共汽車碰巧駛過,停靠在我旁邊的站牌前。車上的一頭白發抓住了我的目光,“卡卡西……”我想用手扶一下額頭,緩解自己的一絲尷尬,手又理所當然地穿進了腦袋里,這個穿模的問題我真的很想吐槽。

應該是有展會吧,盡管這里是一座小城,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展會對我來說,確實是一個可以花費時間的事情了。

我漂浮到公共汽車的上方,等它啟動,跟著它一起前進。

車門未關閉前,我聽到車內傳來的展會相關的討論,雖然有興趣聽青少年們的對話,但是我不想乘坐公共汽車,雖然不會聞到汽油的味道,但我生前真的十分討厭。展會不遠,經過三站就到達了目的地。“卡卡西”一行人下車后,我跟在他們后面,前面酒店旁豎著一個展會的指引牌,展會位置在酒店6樓的宴會廳。

乘上電梯,穿過走廊,宴會廳的大門半開著,展會還未開始,只有各個攤主和舉辦方的人在里面準備著。“卡卡西”一行人進入宴會廳向一個的攤位走去,顯然是他們今天的主要位置了。攤位的位置早有一個人在收拾著物品,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應該是這個攤位的主要負責人。

我提前逛著展會,看一下是否有自己感興趣的位置,一圈過后,興致大減,只能期待今天的活動質量了。

回到“卡卡西”的攤位處,他們的攤位已經準備好,老板呼應著幾個男生跟他出去搬東西,不一會,老板和男生們搬著幾箱水果回來,以西瓜最為矚目,想起剛剛在攤位看到的榨汁機,也明白他們要做什么。

我坐在他們旁邊,看著他們剝開或削去各種水果的外衣,雖然除去老板,其他人的動作并不熟練,每個人都在用心地處理著自己手中的水果。

我陷于他們之間,不論是專心的態度,還是大家聊天時開心的模樣。時間過得很快,展會在躁動不停的榨汁機的響聲中開始了,我也想留在這個攤位。

“小明,你能過來幫忙嗎?”正在向客人售賣果汁的一個女孩向“卡卡西”說道。

小明看向旁邊和他一起處理水果外皮的幾個人,“我去了?”

“去吧,去吧,人家都叫你了。”幾個人打趣道。

小明清理完手上的果汁,向女孩走去,加入了售賣的行列。

“您好,您要橙汁是嗎,給您,這里掃碼就可以了。”

“我們這里有西瓜汁、橙汁、蘋果汁,還有檸檬水。”

“有食品,您可以看一下這里的袋裝曲奇,都是今早烤制的。”

“合影嗎?可以稍等一下嗎?現在有點忙。”

“店長,來杯檸檬水!”

提前準備的果汁很快就銷售一空,好在準備好的水果還有余量。攤位里的一行人也得空能夠休息。

“終于賣完了!”

“這么坐著好舒服啊。”

“你們先去玩會吧,我自己看著攤位。”店長過來對他們說。

“那我們走嘍。小明、梓,一起去嗎?”

“你們先去吧,我們休息會。”小明回道。

“梓,我們去那邊坐吧。”小明指了指削水果的位置。

“嗯,正好我也削削水果。”

“店長,我們去削水果吃了。”

店長揮手示意知道了,兩人挑著自己想吃的水果開始削皮。

“小明,最近看你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了。”

“哦?說說看。”

“前一段時間,你總是悶悶不樂,經常一個人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女孩停頓了一下,“我更喜歡現在的你,你接受我們的邀請的時候,給你穿上cos服的時候,剛才賣果汁的時候,我感覺,你是真的開心。我喜歡這樣輕松自在的你。”

女孩說話時,小明漸漸放慢了削水果的動作,在女孩說完后,小明的手已經靜止了。

“梓。”

“我在。”

“你將來打算做什么呢?”

“職業嗎?”

“嗯,差不多吧。”

“我有想過,但是沒有想到一個很適合我的,如果要去做什么的話,我一定會努力去做,我還是想要能夠輕松地過自己的生活。好像說的有點亂。”女孩一臉歉意。

“不過,你呢?”女孩反問男孩。

“我想要開一家咖啡館。有著自己的顧客,和偶爾遇見的旅人。”

“開在哪里呢?”

“大湖旁,或者臨海吧。”

“為什么?”

“我想在日暮時,能坐在岸邊發呆。”

“聽起來不錯哦。”

“你也覺得嗎?”

“畢竟,在岸邊發呆,很輕松嘛。”

小明摘下面罩,看向梓,看到了梓的笑容,和眼中的溫柔。

展會在熱鬧的氛圍中結束,盡管有人早已平靜。

“再見,梓”

“再見。”

小明將梓送回家,看著梓離開,梓突然停下了腳步,好像在猶豫著。

“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小明張開手臂,梓撲入小明懷中,“小明,謝謝你。”

“嗯。”

兩人相擁后分開,女孩進入家門,男孩應該要離開了。男孩走出樓道,徑直向我走來,應該說是向我后面的小區出口走去。雖然我對這個男孩有些興趣,不過這么跟著人家也有點奇怪,我正在思考接下來要去做什么,男孩卻在我面前停了下來。

“你為什么要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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