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枳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不論什么節日，她都會準備各種花樣和驚喜。

比如高中那會，有一年，她硬生生在外面吹著冷風等了一個多小時，就為了踩點，想第一個給言風凜過生日，那天言風凜和朋友玩到很晚才回來，不過也幸好趕在十二點之前，她的等待沒有白費。

——

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像現在這樣給人準備過生日驚喜了……

程枳內心還是有些緊張。

她提前一個星期在網上買好了一套家庭K歌設備，東西寄到后沒拆過箱，就一直放在堆放雜物的小隔間，保密措施做得很好。

安裝好點歌機，投影儀和話筒準備好，十分鐘早已過去。程枳怕弄得太久，外面的人會等不耐煩進來，便走到陽臺確認下情況。

門鎖住了，諒他也進不來，程枳這才安了心，搬張椅子重新回到客廳，繼續布置場地。

陽臺外，言風凜時不時問她好了沒，程枳一開始還會回應，后來似乎沒聽到，只有挪動重物發出的聲響。

言風凜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十一點四十三分。

不會真要等到十二點才肯讓他進去吧？他不禁挑眉，內心既好奇，又期待著。

他從不喜歡別人搞驚喜這一套，覺得幼稚老套，可這個人如果是她，他情愿自己變得雙標，能從不喜歡變成喜歡。

最珍貴的不是什么驚喜，禮物，而是她將他放在心上、最美好的那份情意。

距離十二點還剩五分鐘，陽臺門終于打開，程枳讓他閉上眼睛，她牽著他的手走進去。

程枳盯著時間一分一秒在走動，默數到最后兩秒的時候，她才終于出聲，“好了，可以睜開了。”

“風凜哥，生日快樂！”

言風凜睜開眼，視線落定在眼前的明媚少女。

她笑靨，一雙杏眸澄澈而明亮，漂亮動人。

言風凜望著她的笑，似乎看入了迷，程枳拉著他在客廳里走了一圈，向男人展示驚喜，言風凜這才配合地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看向被程枳大改過客廳后的樣子。

沙發和茶幾往后挪了位置，騰出一片空地，旁邊放著點歌機，地上毛毯鋪了一層花瓣，墻上懸掛著心形氣球和彩帶，最中間寫著他的名字，‘祝風凜哥27歲生日快樂！’

程枳關了燈，下一刻，一片絢麗浪漫的星空驀然出現，那是星空投射燈映襯出來的效果，瞬間把氛圍感拉滿。

蛋糕點好蠟燭，程枳唱完一首生日快樂歌，之后還有驚喜。

她從同事那借了把吉他，自學一首彈唱，雖然只有短短一分鐘的時間，期間還彈錯過幾個音，不算完美，言風凜卻覺得，那是他聽過最美妙動聽的歌。

除了這份自彈自唱的禮物之外，程枳還準備了一份禮物，是一件駝色的毛呢大衣外套。

這個顏色言風凜從未穿過，看到禮物的那刻他似乎有些意外，然而在聽到程枳解釋說，她自己也有一件同款顏色的大衣，很百搭，言風凜不禁挑眉，調侃了句，“哦，所以我們這是，情侶裝？”

程枳微愣，下意識想否認，轉念一瞬，她偏過頭，紅著臉低低應了聲，“嗯。”

言風凜輕笑，他拉住程枳的手往前一扯，將人抱在懷里。

程枳側著臉靠在他的胸膛上，抬起手回抱著男人，她的主動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彼此的心意既已相通，無需再隱藏。

兩人相擁片刻分開，言風凜從口袋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盒子，他取出情侶對戒，將其中一只戒指套在程枳手上，然后再給自己戴上，動作太過自然。

程枳還處于茫然中，她盯著無名指上的情侶戒，心臟在狂亂跳動著，她遲疑問，“這是什么？”

言風凜摟著她的腰貼近自己，調笑反問，“你說呢？”

程枳終歸是臉皮薄些，她眨了眨眼，明明知道，卻還一臉期待地看著言風凜，就是想讓他說出口。

“定情信物，收好了。”

話落，言風凜在她額前輕輕落下一吻，隨即，再次將人擁進懷里。

這一次，兩人擁抱得更緊，像是要將曾錯過的那些彌補回來。

“風凜哥，我們現在是……在交往了嗎？”

“嗯，女朋友。”

言風凜抬手揉著她的頭發，兩人目光相視，眼底的深情愛意盡顯，沒再拘束，言風凜捧著她的臉，另一只手放在程枳后腦勺位置，他低身，一步步拉近距離，吻上她的唇。

兩人唇齒相觸，親吻從熱烈到溫柔，彼此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