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荷魯科莫的名義...或者西木學院,我在當地的郵局,找到了那兩天未入檔的電文。
根據SICO協議,這些公開的電文是可以查閱的。甚至許多旅館大堂都提供這樣的消息版,當做時事新聞。
基本都是官方文件...的樣式??!而且來往數量不少,重復的復述的東西太多。我將那些資料的副本待會酒店,研究了一晚上。結果并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正在我一籌莫展時,突然看到從據點后面的巷子竄出一個鬼鬼祟祟的家伙。那家伙從據點與酒店之間的后巷跑了出來,起初我以為是某個偷溜出來的兵痞,但是看那家伙的打扮。似乎又不像。
我趕緊撿了自己的外套,從房間出來,來不及等電梯,從樓梯沖了下去。
趕到小巷時,那人剛好轉到另一個方向,于是換了方向從酒店前面的繞了過去。
從后面的廚房穿了過去,想要趁那人為走遠,擋在了那人面前。
可是等我從巷口出去,眼前一黑。有什么東西直接砸在我的臉上,從那東西在腦袋上發出的特殊金屬聲,我可以確信應該是一臺盒式打字機。
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鈔,解釋道:“停下??!我只想問些事情!”
而且從我自己說話時...的感覺,鼻子挨的這一下,著實不輕。
那家伙穿著米色格子襯衫和羊絨外套,灰色的報童帽下面是一張清晰的面龐。甚至有些稚嫩。藍色的眼睛兩邊是散落的金色發絲...
看他還舉著挎包,我主動將紙鈔遞給他。
他打開紙鈔看了一眼,我現在肯定很狼狽,反正不想再挨一下。但是那家伙終于...將手里的挎包放下了。
這時那個問題,在我腦海閃過??粗@家伙的眼睛,仿佛有人在問我。你愿意看到怎么一個世界,那些用眼都對的廢話。
堅持原則一般沒什么好下場,或者...堅持任何事情。我說過,都是些廢話。
那家伙眼中閃過一絲不安,然后變成了貪婪,閃著光的那種...簡直毫不掩飾。
他結果那張紙鈔,展開看了看...200普朗似乎足夠,從他那買到消...息...或者她。
那家伙把帽子摘了下來,弄了弄頭發,依舊警惕地看著我,問道:“你是吉利安人!!”
我搖了搖頭,從口袋里去拿出錢包,露出上面的魚鷹?;铡?
我對她說,我是一名高級煉金術士,然后...論文需要。
顯然國家煉金術士長久以來,古板的外界印象這時發揮了作用。最少比吉利安人所代表的刺客形象,要安全一些。
那幫人尤彌爾頓的北部的影子聯盟,現在背靠神秘的公會組織,而且保守聯盟的擁躉。雖然不知道吉利安人與她有什么故事。
那家伙同意給我一些資料,然后又提了個條件,看著我說:“但是你要請我吃一頓天鵝肉!!”
我兜里還有兩枚金幣...讓我想想...最后還是答應了她。
離酒店不遠的一家餐廳,她挑選的位置。比起圣愷煦,這里似乎還有給小費的傳統,所以只有她一人在那大快朵頤。我在心里偷偷計算著花銷費用,開始后悔不應該將那兩支劍帶上。
經過了解,她也是靠給軍官一些好處,才得到的獨家新聞。
我問她:“這是獨家新聞...可是報紙上并沒有引起什么反響?”
她一邊啃著鵝肉,一邊看著我,對我說:“這你并不了解,新聞的熱度并不完全依靠新聞本身!”
然后拿起杯子,大口灌著酒。
這一點讓我想起了安普·迪隆,不過我還是有些疑惑,看她也不像某位能影響輿論的著名記者,或評論人士。
看我滿臉不解的樣子,她繼續解釋道:“看你理解的這么困難,我直接告訴你吧!據我了解...那東西在某些人眼里很值錢...”
她看著我:“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對嗎!”
我點了點頭:“那支長槍?。 ?
她滿意地笑道,有些得意,說道:“那才是我要跟的...某個大人物!!”
我似乎已經弄清楚她的路數了。
她神秘笑著,然后給了我一張失竊當晚的執勤名單,指著其中兩個名字說:“應該就是他們!接下來他們會聯系地下黑市的買家,然后帶著錢,離開布諾伊,或者尤里!”
我點了點頭。
表示感謝后,準備離開這里。
突然,她叫住了我。我回頭看了她一眼,被她問道:“需要合作嗎,煉金術先生...我可以幫你申請一部分線人費,然后我們兩個平分!”
我搖了搖頭,然后將一枚畿尼放在桌上,然后離開了那里。
接著我在那兩個家伙所在的公寓外,盯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他們回到家里。我在對面的樓頂盯著他們,直到他們的家人都休息了。
這個時候,凱斯特從梯子爬了上來,還是那個報童帽。這次她將頭發全扎了起來,用帽子蓋住。
看來我們想法一致。
她上來就說道:“還好你沒有告訴別人,一個人盯著這里...很累吧!”
然后遞給我一袋堅果。
表示感謝以后,我拿了兩顆,放在嘴里咬開。味道還不錯。
然后她拿起相機,對著對面的公寓樓。
“現在是晚上,你在拍什么???”我看著她,表示不太理解。
她將相機遞給了我,我拿起來看著對面,這才明白原來是一部間諜相機??葭R頭總共有十二種光學模式,能夠最終生物微波信號,將對面的人行動軌跡看得一清二楚。
“這一般只提供給...需要軍方批準吧!”我問她。
凱斯特擦了擦鼻子,瞅了我一眼,手伸向護欄上的紙袋,拿了幾顆堅果對我說:“一切為目的服務!哈呀——”
“真想見見你提到的那位軍需官!!”我只有無奈地干笑兩聲,糊弄過去。
她卻問道:“我聽同事說,哈克首相最近忙著黨內選舉...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發表下個人看法?。』蛘吣銈儗W校的學生,支持誰?!?
我搖了搖頭,回應道:“我可沒有那么高明的手段,以及信息渠道?!?
“那好吧!”她歪著頭笑著,然后看著對面,“你猜他們會把那東西藏在哪里,如果知道的話,就不用在這受凍了?!?
這就不好說了,我對她說:“如果已經出手了,那我們就白等了?!?
凱斯特搖著頭,肯定地說:“這幫家伙時薪只有邊防軍的一半,在軍隊里毫無出路,拿著錢肯定第一時間就舉家遷離了?!?
“尼羅貴族來這里,不是為了我們...”
聽到她這么說,我問她:“那你呢?”
“哈哈哈,你付錢的話!”凱斯特笑到。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馬車從遠處駛來,停下了公寓前。那家伙的確擁有敏銳的嗅覺,立即振奮了起來,拿著相機對準那輛馬車不停地按著快門。
從馬車下來的是一個穿著斗篷的人,看不清樣貌,帶著兩名隨從徑直上了樓。
也許這就是那個想要交易的人,這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就算我找到了那玩意...接下來該怎么做。
那東西放在那里幾百年了,誰也沒注意到。
甚至對這一切都開始懷疑。覺得自己做的毫無意義,真是麻煩。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徹底改變了我的想法。那兩戶人家客廳的燈都開了,也都打開了房門。
就在開門的一瞬間,我不知道發生了,那個人的臉露了出來。我不知道這是否是真的看清楚,但是我依舊確定這人的身份。
正是安普·迪隆的未婚夫,那名尼羅貴族梅哈耶夫。
他將那兩家人聚在一起,然后帶下樓。房間客廳里只剩下梅哈耶夫和那兩個士兵。他們交談這什么...樓下那兩家人的家屬都上了馬車。
梅哈耶夫從上衣拿出一個錢袋,放在了桌上,然后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聲響。
周圍的玻璃全部震碎了,巨大的沖擊和震蕩傳來,我從地上站起,只看到身上全是碎石,周圍濃煙四起。
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當我反應過來,將凱斯特從地上扶起,連忙將她攙到樓下。這才發現,整個街區都受到殃及。那棟公寓樓和鄰近的幾棟,外墻幾乎都被炸成了碎片。
不斷有火星向外飄落著,伴隨著滾滾濃煙,居民們開始撤離...
我和凱斯特站在人群中,與周圍的人群一樣,完全不知所措。
我看著她,她眼中除了驚恐,臉上只剩下懊悔。這就是她要的大新聞,熱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