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發現一直艷羨的東西,品質其實也就一直那樣,想象就被打破了。
特別是那對來自托德索亞的夫妻,不僅光著身子與畸形馬戲團的那堆怪人合影,而且經常發表文章挑弄民眾與政府對立。可是卻一直活得好好得,女王那邊似乎也沒有動他們的意思。
這些是看得見的改變,或者……并未改變的開始。我不知道……女王的十周年紀念版里拉正式發布了,當然規矩一樣,里拉是你不能動的東西。海上那些怪人稱它為鹽幣,因為想上岸的。通常要購買一大推農場和礦場,然后才能購買贖罪券,也就是鐵錢。
所以,里拉在外海可以使用。暮丘的那些三家頭不會找上你。但是也流通極少。
我們都知道,不管是煉金術還是魔法,其起源都多少沾點巫術的影子。但是對于煉金術士而言,這兩個規矩,是不能碰的。貴金屬和人體……對于嚴格一點的組織,甚至任何動物也是不許碰的。哪怕是是細胞級的實驗,那也得交給醫學研究,煉金術士絕對不許碰。那是絕對的禁忌。
一種正確的價值觀,既要滿足現實需求,創造和穩定。也要符合人們的預期,以及引導、環境。很多文明經過歷史文獻的修正,最后都發現了問題所在。
我對歷史的研究,一直也都糾結其源頭。
有太多可以解釋的地方……我腦中那些人的名字,好像刻在了那里,并且印象越來越深。是一種思想,一種能讓人相信的東西……或者,這里存在著雙向敘事。而我……那個名字!!
梅哈耶身上的那條傷口從肋骨直接切到肩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來的。唯一的解釋,似乎只有運氣,或者霍梅尼醫師的高超技術。
十五分鐘,他也只告訴我這么多……譬如……不要跟安普講。是啊,她早晚會知道的,那就跟我無關了。
或者……再比如!!稻草人!!
這很奇怪,如果能找到源頭,似乎也不用研究了。那些直接獲取的答案,直接獲取的答案……那我們究竟在做什么。這一切都是混淆的……甚至毫無意義,都是錯的。有什么東西,我肯定沒有看見。
回到酒店以后,已經快被逼瘋的我一直在寫那個人的名字……米迦勒!米迦勒!米迦勒……整整寫滿了十頁紙,然后才發現……紙上是另一位的名字!!
不是大撒旦米迦勒,而是天使長HELEH!!不同于蠅王的禁名,這是個我不知道的名字。
齊博茲只是給了我一個“位置”的單詞,可是剩下的都來自我自己。我拿著筆,要將那個詞拼出來時,一種鉆心的疼從掌心傳來……紙上任然是那個名字——HELEH!!
一團糟!!我似乎沒有自己的生活,或者我應該時刻記住……究竟誰才是我。
哪怕是聯想也好,似幻似真...
我的名字!!
誰將為王!
如果我將要去做什么,究竟由誰來決定,是那些我看得見的,還是那些看不見的。我似乎在對自己說,不要去違逆此君!!
我合上筆記,將鋼筆插回筆記本里!!然后在陽臺的椅子上躺著,似有似無地隨著那些思緒飄蕩著,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擰開收音機聽著廣播。
Miffom!!彌爾頓……我小聲嚅囁著,第一次覺得歐西卡·休曼這個身份像個負累,又確實毫無作為。這次我好像再也找不到借口,我應該也無法否認,我對此事本身就感到矛盾重重。
然后我又想到,作為一個局外人……我已經絞盡腦汁,確實是時候放棄了。
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去將房錢結算,準備乘坐晚上那班列車離開這里。我數了數剩余的錢,剛好剩下乘坐電車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