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事？”阿瓜打開我的手，說：“不是說，你喝酒都是工作逼得嗎？這會兒怎么又要給自己倒上了。”

“我這是高興唄，難得我為高興喝酒，外好少喝點，啟迪下思路。”

我推開阿瓜的手，給自己和她都倒上一盅酒，阿瓜對我搖搖頭，配合的將我給她倒的酒往自己面前移移。

我仰脖喝下一盅，滿意的在口中發出啊的聲音，左右晃晃剛剛和阿瓜僵持時直梗著的脖子。

“放松啊！得勁吶！小酌怡情，大酒傷身啊！”我滿意的說。

阿瓜聽后笑的呵呵，看樣子正在滿血復活。我摸出手機，嘴里念叨著：

“這事兒，還是得小趙來操作。”

阿瓜連忙搶下我撥通的手機，并快速的掛斷電話。

“你這是？”我不解的問。

“別給小趙打電話……”

阿瓜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我瞇著眼看阿瓜，心里想：就和小趙去了趟省精神病院，就把我的阿瓜整的開始嬌羞了嗎？這貨莫非對瓜姐也下手了？沒有節操啊！我開始微怒，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對阿瓜說：

“他，怎么你了，你給我說，我明天到公司滅了他。”

“別，別，別”阿瓜也站起來探身將我按回到椅子上，接著說：“去X市的這兩天感覺挺麻煩小趙的，我吧……”阿瓜欲言又止，給我急得，連喝三盅酒。

“我吧，在X市喝多了。然后吧……”阿瓜的臉更紅了.

“黝黑!”我樂了，這是反撲了？我諧星著笑著，望著阿瓜，并從鼻尖指出食指，口中叨咕著：“沒想到啊！沒想到！連阿瓜這樣剛直不阿的樓長也…呵呵…呵呵…”

阿瓜沒有反駁，反而跟著我一起笑的哈哈……此時，小趙回過來電話，解釋在電腦上處理文案，沒聽見電話聲，才看到手機提示燈閃爍，才回復過來。

我電話里問小趙今年上半年，分到他手里的資源都有什么。小趙簡單回復后，我想了想對小趙說：

“年底沖TOP吧？”

小趙電話那頭明顯聽出有點小激動，我接著說：

“再給你每月兩場患者教育吧，這個月兩場都放省精神病院，隨后每月至少一場患者教育要放在省精神病院。”

小趙電話里嘰嘰歪歪的說，明明說給他資源，怎么感覺老板是在故意為難他，我問他是不是，不想要追加的資源。小趙說不是，只是想把資源按投入產出比例分配。我DS他，說：

“不給你追加資源，你也不想不起來給在這兒算投入產出比了，貪心了不是？”

小趙在電話里連連吧唧嘴，說：

“老板，您追加我資源，自然是感激不盡，只是資源覆蓋在哪里，我不得往哪里跑嗎？區域那么大，不能老往省精神病院一個地方竄吧。”

小趙在電話里給我討價還價，美其名曰說我干涉他的時間管理了。我在電話中長出一口氣：

“啊…確實！這樣的話，你是有點時間不夠用了。我吧，原本還想給你再追加兩場區域會，你既然時間上忙不過來，那就…”

“別也老板，時間擠擠總會有的，我聽您的。”

我從鼻子里輕哼，掛掉電話，心想：明天還有你好看得，臭孩子，精力旺盛的都來吃我門前的草了，不想混了。

“你接著說，你羞羞的事。”

阿瓜的瓜，我還是要聽完了。

阿瓜再次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我的天哪！阿瓜真那個！

“我吧，在X市喝多了。吐了一夜，小趙一晚上都沒睡，一直和一個小姑娘一起照顧我。第二天又帶著我去省精神病院找這個，尋那個，幫了很多忙。下午又一路開車送我回來。剛才吧，我就想大老郭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即使要小趙幫忙，也不急于今晚。不想讓你電話他，讓他好好休息下。你看，這孩子又回過來了。”

阿瓜一臉的感激。我類個去！這就是我腦補小趙啃我門前草的真相嗎？嗨，失望！我又喝了三盅。阿瓜試試摸摸想陪我一盅，大概是昨夜深醉胃里還抽抽著，就有收回了小手。

“阿瓜，你做什么工作的？天天能工作和做樓長兩者兼顧，且能說走就走。”

阿瓜憨憨的笑了笑說，她在機場某航空公司大客戶室上班，上一整天歇兩天。我問她怎么不向我推銷大客戶室年卡，阿瓜說她不想讓小區人民認為，她利用樓長之便做私活，污了共產黨員的名聲。我再次被阿瓜給洗滌了，觸動到心底柔軟的部分，眼見就紅了我自己的眼眶，都是這幾口酒鬧吧？

我連忙轉換話題，問一路和我們團隊的人接觸有啥感受？阿瓜立刻滔滔不絕，將這兩天接觸過來的，能叫上名字的，和叫不上名字的，都表揚了一遍。還結合著這些小年青的穿衣打扮，個人特點，生怕我回憶不起她都說的都是誰。我心想，這些孩子都挺機靈的，都知道抱阿瓜的大腿了。

整個X市之行，阿瓜只對一點有些不能理解。她對我說：

“你們的人個個都是俊男靚女，就是很不愛惜身體，深冬季節都穿得太薄，大冷天的吃的又太少，不容易聚集熱量。吃的不多吧，拎的包又太沉。”

“你怎么都不說我穿得少呢？就跟這幫臭孩子出去一趟，就變心了，不關心我了。”

阿瓜用手推推我，表示我竟胡說，沒個正形。

“他們基本都有車，在家出門就上車，到市場下車就進醫院了，基本上算是不在屋外待著。吃的少吧，除了可以保持身材外，可以讓人一直處于清醒狀態，避免血液和精氣神都供給給胃消化，造成大腦缺氧，影響思維的敏捷性。他們的包包重是因為，里面裝著公司的上班標配。”

“上班標配？都是什么？”阿瓜問到。

“比如說配置好相關軟件的電腦，手機和平板。”

“電腦和平板帶一個不就行了？”阿瓜不理解的問。

“平板不能解決電腦所有的需求，重要的是，平板上裝有定位系統，公司要求是必須攜帶的。”

“無恥！”阿瓜憤慨！

“就是！”我復核阿瓜，阿瓜說出了我的心里一直想說，但始終沒說出口的話。

“這樣不信任人，還在這個公司干什么！”

是呀，干什么呢！我在心里嘆息！阿瓜依舊憤慨，還說，這樣的公司不干也罷，還要為我在機場也找個閑職。我望著這樣的阿瓜，心里很羨慕，因為，很多時候，我不敢像她一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的心，遠遠沒有我溜皮的外形瀟灑。

阿瓜繼續憤慨，大有剛才嚎哭的勁頭。我捋了捋額頭的碎發，對阿瓜說：

“你看見小趙的包了嗎？”

“嗯！”阿瓜回答道

“什么牌子的？”

“好像聽一個女孩子說是，又換的LV？”

“啥？”我本想通過問包包的思路，引導阿瓜明白，我們這群人甘愿被折磨的原因。誰曾想，竟然聽到阿瓜說，小趙又換包了！

阿瓜看我的神情，以為我關注這個，估計這個比較重要，就繼續詳細的對我說：

“啊，他拿的那個包，和你整日拿的那個包包一個樣子。”

“這個票友真是的！”

“票友？”阿瓜不解的問。

“這個不是我說的重點好嗎！？重點是這貨又跟我買一樣包，這個臭孩子。”我有點煩，用右手托著我的下顎，順勢無奈的望向躺在沙發上的包包。

“背一樣的包包，咋了？”阿瓜無法理解我此時的狀態。

“如何？太不像話了，好嗎！還讓老板活嗎！員工和老板用著一個段位的包包，讓我如何自處？何以服眾？”

阿瓜對我：切的一聲，說：“你這心態不對啊！”

“我們公司就這樣，不是攀比，老板比員工還寒纏，如何領導下屬呢？”我解釋道，心想：拼了，明天梳個油頭，改用１８８１的東西了，以后呀，我這塊兒，也就只能靠氣質了。都是些什么員工嗎，這是非逼著老板賣樓啊！咳咳…不對，樓賣完了，這是非逼著老板賣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