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們還繼續行軍嗎?”明朝奴兒干都司的都司僉書李佳開口詢問。
朱祁鈺卻在這時候突然說道:“建州女真被清剿干凈是遲早的事,但這不代表,外虜對我大明的威脅就會徹底消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無論外虜現在多恭敬,但都無法保證他們沒有奴役我漢人的野心。
所以,以后我們得想辦法,將這些企圖奴役我漢人、奪占我漢家河山的外虜之野心給徹底清除!得改土歸流,不能只以為降服幾個外虜上層貴族就能永遠無事,得讓這些外虜貴族失去搞事的根基,讓他們底下的普通夷獨立出來,不受其控制!”
而朱祁鈺作為奴兒干都司的都司掌印兼任總督,自然有權利指揮軍隊繼續作戰的。
“漢時有匈奴之患,隋唐時有突厥之患,宋時有遼金之患,而這些現在之所以消失,就在于其族亡,故而無禍,故而兵戈之事倒沒什么,只要一場兵戈能使其滅亡,即便不能亡其人,也要亡其族,亡其風俗,改土歸流,使其無法做大,以往國朝對虜夷屢屢征伐,但卻屢屢反叛,即在于兵戈后未行改土歸流之策,而盡亡其族!我本毀其宗廟,絕其苗裔,自當改土歸流,以絕其根!”
李佳聽了有些心驚,這改土歸流牽扯慎重,不是一句話就能辦好的,于是他警惕道:“如此可要向朝廷上報?”
“不必,皇兄把我貶為奴兒干都司掌印的時候就說了,蠻夷可殺,殺之盡絕時必定改土歸流,以此遼東可無后患!”
他朱祁鈺鐵了心要改土歸流,并且他有決斷權,李佳僅僅是控制權。
“去把他們的金錢鼠尾辮子剪了,本官看著惡心!”朱祁鈺下令將所有俘虜的辮子剪掉,全部剃成光頭。“論功一律按照辮子數量而論!”
因首級處理太花時間,影響效率,另外,也是為了避免疾病傳播,所以,朱祁鈺要求報功時以辮子代替首級,而且辮子得煮沸后送到中軍大營來。
所以,此時,紀功司的官員便喊的是一筐筐辮子。
“遼東軍楊榮之部奉辮子三筐!”
“遼東軍李敬業部奉辮子四筐!”
“衛所兵梁靜茹部奉辮子兩筐!”
……
五日后,明軍攻占建州左右兩衛,盡屠女真,而且由于明軍是突然襲擊,很快的就活捉愛新覺羅·董山全家人。
這些可輕松多了,愛新覺羅家族一個人都沒有跑掉,這也讓朱祁鈺心頭放松不少。
朱祁鈺看了一眼這些被五花大綁的愛新覺羅董山,冷聲呵呵說:“將這些韃酋押送京師,獻俘于陛下!”
“喏!”
朱祁鈺下令押送順天府獻俘虜太廟,同時下令摧毀建州衛,將整個建州衛城池一并摧毀,收縮建州衛的士兵,至此建州女真被消滅干凈,整個建州衛百里活人都看不見一個。
“把尸體全部火化,以防瘟疫。”
為了杜絕再有女真如此,朱祁鈺更是揮軍北上,并將命令葉赫女真遷移到朵顏三衛旁邊,三日之內若不開始搬遷,就如建州女真一般,亡族滅種!
葉赫女真聽后憤懣不已,然也不敢與遼東軍交戰,于是聽從朱祁鈺的調配,逐步開始朝著朵顏三衛搬遷。
這樣朵顏三衛的蒙古人也不會放心身邊多出來的葉赫部,葉赫部也不會放心身邊的蒙古人。
朱祁鈺為了防止他們打起來,更是派遣官員從中協調,成立遼東撫慰使,以防止各族之間產生較大矛盾引發戰爭打亂遼東的局勢。
這樣才能平衡遼東。
如此耗時僅僅一周的剿滅建州女真戰役結束,并且也完成了對葉赫部的整編。
說到底是因為現在的建州女真部現在有鋼刀的也就幾個人,多數還在用骨制武器,根本不是武裝到牙齒的明軍對手。
所以建州女真很快被剿滅,如果換成成化皇帝時期,那就不一樣了,女真部落已經崛起,他們已經擁有武器還有騎兵,所以成化年間的犁庭掃穴才會掃不干凈,讓女真人有逃漏的漏網之魚。
清剿干凈遼東的同時,遠在京城內的朱祁鎮也開始下一步的行動。
順天府內
“不許動,北鎮撫司查辦!”
一隊穿著大明官兵衣服的人沖入糧店,以及官員住所逮捕一群人,而后當堂念讀朝廷的審判。
“查永興糧店與官員勾結,參與盜賣國家糧草器具,著由順天府審查后判處主犯凌遲,其余從犯皆斬!”為首的人念完后大手一揮:“全部捉拿,押送西四樓牌斬首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