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涼上前拉開皇后，皇后跌跌撞撞的起來，諷刺，“你還真會養自己的兒子！”

宇梧頒看著也很復雜。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養母對他們不好是事實，可養恩大于天……可生母也……

姚妃渾身慘不忍睹，“咳咳，憑什么？我16歲前，矜矜業業伺候帝術，17歲前拼命逃亡，18歲前乞討為生還要養著兩個孩子，19歲之后入深宮水深火熱，這么多年以來籌劃復仇，憑什么他還活的好好的？憑什么壞人身邊有這么多人護著？”

帝術是皇帝的名字，皇帝開口了，“這件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但人往高處走，而且你不過是簽了死契的丫鬟，朕有權合法處置你。”

“哈哈哈哈哈……死契……為什么我生來就是你家的死契丫鬟？為什么你出生就是皇子？！”

“你說的理直氣壯，那你當初為什么不直接處死我？為什么要給我錢讓我走？為什么要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派殺手刺殺？！”

“還有你們，說我偷孩子！若不是我，帝遷寒和帝涼你們都得死在皇后肚子里！當時她昏迷，是我給她接生的，是我！我看到情況不對還把帝遷寒藏起來，你們捫心自問，若是當時徐姑姑看到還有個男孩會怎么做？是我救了你們兄妹三個的命！”

皇帝說不出話來了……如果看到了，那必然是要殺掉的，他們不可能都這么幸運的活下來……

皇后幾近崩潰，看著皇帝，仿若第一天認識他。

“帝術，你說，她說的是真的嗎？”皇后直呼皇帝名諱。

“……是。”

皇后往后退了一步。

星重夜見封涼愣住不動，對著姚妃開口了，“你以為你是神仙，給一個昏迷的產婦接生？是老子暗中幫的忙，也是老子把快死的宇梧頒救活交給你養，還是老子拖延那老巫婆讓你把帝遷寒藏好！”

姚妃懷疑人生。

皇后松了口氣，但此刻也是搖搖欲墜，似是不敢置信相處了多年了夫君是這樣的人……處心積慮的殺自己的兒子……

封涼扶著皇后，“母后，看錯一個人是無可避免的，日后我給你找男寵，保證個個乖的不行。”

“皇兒……”皇帝痛心看著封涼。

“你也就知道我是你親生的對我好一些了，還是建立在我是女兒家的基礎上，若不然……你之前特意派了逞則來殺我，流放邊境的路上也是如此，當然，我的命是你給的，也是皇家養大的，所以我沒想過報仇殺回來，可你當年的所作所為確實害苦了兩代人，人，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星重夜開口了，“不如小師叔幫涼兒懲罰渣爹吧？就把他交給姚妃處置，如何？”

封涼沒說話，她這個立場沒有權利決定。

姚妃激動看向皇帝，馬上她就能報仇了！

“不，給我！我要殺了他！”皇后憤恨開口。

皇帝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一直愛慕他的皇后，終于不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