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宇月才轉醒,見她正一步步走上山,他動動手指,彩云便下去接她了,她坐在云上,很是低落的感覺:“月月……”她眼里有一層水霧,一副委屈的模樣。
他這才驚覺他方才睡著以后定是發生了什么。
他飛身上云,抱住她:“怎么了,被欺負了?”星悅才將方才發生的事一一說與他聽。
雖然他很氣,但已無可奈何,人已經死了,他只能讓她靠在自己肩上,輕拍她的背以表安慰,過了好久,她才平靜下來。
他只道:“明年,明年我一定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好嗎?”
他幫她理了理凌亂的發絲,道:“追你的那人……”她的那種害怕早已過去,這座木樓總是給她一種安心之感,宇月也總給她一種可靠之感。
她道:“我不認識,后來他被宇文毅攔住后,我便沒見過他了,可是他說他認識我,可我為何不記得他?”
宇月心里已有幾分猜測,那人多半是楚意南,他只轉移話題道:“那個送你回來的宇文毅……是神族,宇文毅,是戰神之子,你往后,能不來往便不來往,明白嗎?”
他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卻算不到。
她乖乖點頭。
月華如水,溫柔如他。
兩人沉默了一瞬,他忽然道:“程星悅,我能不能親你一下。”她錯愕抬頭:“啊?”見他臉已經挨得很近,然后,迅速地在她唇上一吻,便離開了,他低聲一句:“你是我的。”話說完他便飛身進了一個山洞內,支起結界。他又要閉關了。
他速度太快了,快到她沒反應過來,這算什么?
她捂住加速跳動的心臟,經歷今晚的事和他方才一吻,她好像有點明白雙修是為何等術法了,天啊,幾個時辰前她說了什么啊!
楚意南和公主回府后,他沒和公主一同回房,而是去了書房,他打開了書房的密室,走了進去。
他來到書柜旁,打開里面的暗格,拿出了一軸畫。
他打卡,掛在墻上,細細地瞧著,畫上,是一位身穿素白衣裳的女子,靈動嬌俏,在山麓中行走,這是他后來恢復的記憶中的片段,原本是兩個人并肩而行的,可畫的時候他卻覺得自己不配與她畫在一處,便只畫了她。
撫摸著畫中人的臉,星悅,他還是把你救回來了,太好了。可是,今日見她那么沒命地跑,眼中全是陌生,甚至連一絲恨意也沒有,難道……她重生之后忘了自己?
在她走后的兩年里,他幾次上鶴仙山尋人,卻一次都沒見過他們,直至竹樓附近的桃花失去靈力供養開始隨季節凋零,竹樓門前結出了蛛絲,他方被公主強行帶回京,而后被皇上強行把公主指婚給他,據說是公主喜歡上了他。
在師傅和同門的苦勸下,兩月后,他做了蜀國的駙馬爺。
大婚之日十里紅妝,禮花接連放了三日,城中夜晚燈火通明,百姓受益破深,輕徭薄賦三年,每戶人家賞銀錢百余兩,其奢寵程度可見一斑。
如此風光的婚禮上,新郎卻是板著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