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靈雪目不轉睛看著李逢恩,一個男人有如此魅力若是能結為夫妻便是為他死也是值了,可惜她與他注定不可能。
虛潮老人有些忌憚那條青龍只好大聲道:“崔彧,你還不動手等什么!”
崔彧頓感不爽但又不好說些什么,他倒退幾步眼運金光,一張羅盤從神海飛出,那羅盤落地即刻自行勾畫天干地支,落霞村上空七道光束沖下來分別組成七星陣眼,這落霞村終年山氣朦朧靈氣磅礴,山下便是最適合布陣,李逢恩見識過人一眼邊便看出此等大陣必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硬接的話自己大抵是要折命,于是他倒退出去攝起元七便要出陣,可惜這陣有三十六變化,合人間三十六仙境,便是退到何處也是在陣中,換句話說,李逢恩即使身體出了陣法,可那顆道心卻是要永遠留在這里。
李逢恩看著腳下不斷變化的地支圖以及天空上天支陣形知道是出不去了,他落地將元七放下,單手一揮原本釘在落霞村的云裳嗡嗡作響便是飛起來到李逢恩身邊,李逢恩右手持劍劍法三式齊出,那原本牢固的大陣便是衰弱了幾分,虛潮老人率先看出門道,這李逢恩果然對陣法不通,但以力破陣他也是能辦到的!
“他是要破陣,我等六人快快加持陣眼!”
六人出手,不同的靈力融入大陣,李逢恩終于感覺到自己正在逐漸流失靈力,此時這種情況遠遠不是吐納可以找補回來的,若是靈力流光便是自己也難逃此劫!
“元七,他們是想困死我,與你無關。你且沿著癸辛之酉門出去,就是這個方向直走便是?!?
元七擔憂之色溢于言表,但他也明白自己待在這里也只會給李逢恩平添麻煩,于是想清楚后重重點了點頭,李逢恩值得道路是通往山上的,元七正準備趁著六人不注意撒丫子就跑的時候,一道聲音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話說李逢恩與七人斗法的聲音就算是泥人也能被吵醒了,村子里的人之所以不肯露頭除了怕之外還有就是黑夜里出行實在不安全,能在夜間行走除了趕路的江湖人士便也只有更夫這一種人了,可惜,魏世琰可能就是第三種人。
“元七?”
魏世琰一露頭,那虛潮老人便看向了他,只以為是個孩子,但神識掃過心中卻是駭然無比:“先天道體!”
他這一句話頓時將所有人的心都給牽動了,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元七:“魏世琰,風緊扯呼??!”
李逢恩也是暗暗捉急,先天道體乃六大仙體之一,傳說是縹緲虛無的歸墟境流傳下來為天道而衍生的護道圣體,各大宗門,各大邪道都無疑將他們視為不容活在于世的存在。
就是這功夫,那被李逢恩擊飛出去的畢安也是回來了,他陰沉著臉眼睛里流露出對李逢恩的恨意,虛潮老人見到畢安慌忙開口:“河下鬼,抓住那孩子,即使殺不了李逢恩我們也是不虛此行了!”
一旁支撐大陣的姬靈雪開口:“我不管什么先天道體,李逢恩必須活著交給我!這是事先便答應我的!”
向九州面色不悅:“姬靈雪,你就算看上這小白臉也要有命受用!”
畢安不管他們這糟粕亂事,自己本就是來報當年虛潮老人千里送行之恩,虛潮老人的話他只然會聽命,于是揮動招魂幡便準備繞過李逢恩,李逢恩眼見畢安動手便抓起元七丟了出去,這個時候還管什么陣眼出口,只管找一個方向以力破點開個口子。
云裳出手順著元七的方向朝著泛起金光的大陣一點而去,云裳撞上大陣掀起風塵,六人頓時感覺氣血上涌,元七是出去了但是卻徑直撲倒魏世琰,李逢恩徒手硬接畢安手中的招魂幡仍有余力道:“元七,帶著他上山!有我在只管跑就是!”
元七站起來拉起發愣的魏世琰就朝著上山方向奔跑,虛潮老人這時也看出李逢恩如同困獸,雖然落入陷阱但拼得性命也是能讓七個人與他一同身死在這里:“河下鬼,不必與他糾纏,去追那兩個孩子便是!”
河下鬼剛剛升起與李逢恩一覺長短的心思便被打壓下去了,他靈氣驅動招魂幡,那幡上頓時流出黑色液體將李逢恩雙手禁錮,李逢恩雙手抽不出頭頂青龍卻是將河下鬼逼退,那河下鬼丟了招魂幡也是有些懊惱,但還是順著元七的蹤跡追去。
虛潮老人見河下鬼的招魂幡禁錮住李逢恩雙手,當即對六人道:“我等只管維持陣法不必入陣與他堵斗,他堅持不了多久了?!?
卻說元七拉著魏世琰穿梭于森林之中,動物狂野整齊的哀嚎響徹整個大山,元七與魏世琰夜間上山在許多有了靈性的精怪意識中便是挑釁,可元七不管,只管跑就是了,這是李逢恩對他說的話,畢安對山中小路不熟硬生生是憑著神識探路追擊著元七。
茶樓里的鄧九依靠在紅墻上看著頭頂殘月悶悶不樂:“上門砸場子!這是左右各扇了我一巴掌!”
茶樓角落里那掛滿蜘蛛網和蓋著厚厚灰塵的紅木長匣好像抖動了一下。
魏世琰是屬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主哪里受過這種罪,體力跟不上元七的步伐就是被他強拉著也是走不動了。
魏世琰躺在地上氣喘如牛:“呼呼呼,走,跑不動了……”
元七也是累了也倒在地上:“跑了這么遠,想來也是沒有人追我們了,再往前便是過了山腰了,不跑了?!?
兩個孩童就這般依靠在一起,魏世琰或許是喘過氣來:“元七,那人到底是做什么的,過路商客有那般本事,還有那幾個人都是與他一起嗎?”
元七卻是將頭一撇看著他:“不能說,我答應仙師不能說?!?
魏世琰抓住了他話里的尾巴:“仙師?原來那人是修士,怪不得那么厲害。”
元七知道自己說漏嘴了懊惱著撓頭:“我怎么這么笨!”
“豎子!怎么不跑了。”
這聲音如同驚雷將兩個孩子劈醒,元七剛平穩的心一下又給提起來了:“那怪人追過來了!快跑!”
魏世琰是真真跑不動了,任憑元七死拖硬拽也是站不起來,都說人臨死之既有走馬觀燈的功夫,可這頓功夫卻好像沒留給二人,畢安聲音傳來便已經來到二人跟前,他也看出了魏世琰先天道體的絕世天姿。
“這么好的苗子,可惜了!”
而李逢恩這里也是不輕松,自把元七一個人送出去靈力頓時沒了一大半,剩下的靈力但凡六人中有一人入陣也是抵擋不住的,可幸的是自己的名號還能唬得住人,再加上六人表面聯手其實也是各懷鬼胎都怕背后被人插刀,說到底誰也不敢進這大陣與自己斗法!
李逢恩知道自己不能再這般僵持下去了便收起云裳開口道:“幾位遠道而來以倉幾為餌引我到此究竟為何呀?李某不記得與幾位任何人有私人恩怨,可否告明,也讓逢恩不必如此顢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