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言快馬加鞭回到東周丞相府,發(fā)現(xiàn)元意并不在府內(nèi),喚來天干一問,才知道,元意早在三天前就被納蘭國主傳到了宮中。
元初言眉頭緊皺,疑惑道:“宮中最近出了什么事情?”
天干道:“暫時沒有打探到。不過三天前,宮中突然戒嚴(yán),我們的人沒法往外面遞消息,我們的消息也傳不進(jìn)去,怕是有大事發(fā)生。”
“暗中戒嚴(yán),讓地支趕緊來見我。”
“是!”
沒一會兒,地支就匆匆而來:“主子,你找我?”
元初言面色凝重的說道:“元意被傳入宮中三天,怕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有可能,國主已經(jīng)知道九穗禾在元意的手中,我需要你立刻趕去西涼,找到江望舒,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是!”地支俯身告退。
“主子,你是怕…..”
“我怕四國國主已經(jīng)感覺到開元皇帝快要回歸了。九穗禾本就是神藥,若是被他們奪去,怕是又為開元皇帝的回歸增加了一重保障。”
“那元意叔怎么辦。”
“哼!那個老狐貍,只要一天不把九穗禾交出來,他就一天不會有性命之憂。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一步拿到九穗禾。”
“您離開這段時間我們也沒有放棄搜索,可是一直沒有找到。”
“不對,肯定是我們遺漏了什么地方。讓我想想。”元初言雙手背在身后,看著涓涓流水的假山,一時有些迷茫,到底是遺漏了什么呢?
天干也不敢打擾,放慢了呼吸,靜靜的在一邊等著。
時間一點(diǎn)一滴過去,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在天干都快要放棄的時候,元初言突然拔腿向內(nèi)院跑去。
元初言都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心中突來的念頭,令他緊張不已,一定要在那個地方,一定要在,這是他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地方了。
不多時,兩人就來到了內(nèi)院的一間小祠堂,這里面供奉的是元初言真正的父母,只不過那時候他還小,而且又過了這么多年,其實(shí)早就對他們沒有什么印象了。
但是,每逢清明或者他們忌日的時候,自己總要來拜一拜,就好像這世間還有牽掛著他的人一樣。
元初言跪在靈位下面,磕了三個響頭認(rèn)真的說道:“爹、娘,孩兒不孝,已經(jīng)好久沒過來看您二老了,不過,兒子是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兒子心悅一人,不過他如今身處險境,無法帶他來看你們,但是我答應(yīng)你們,等事情了解,我就帶著你們和他一起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一起生活,好不好?”元初言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繼續(xù)說道:“不過,先說好,他是個男孩子,你們不準(zhǔn)生氣。當(dāng)然,爹娘這么疼我,肯定不會生氣的。”
天干跪在他的身后,忍不住心中吐槽:要是老爺夫人還活著,生不生氣還真難說。
“爹娘,兒子現(xiàn)在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拿到九穗禾,去救他。他對兒子很重要,想來你們也會原諒兒子的無禮。”
說罷,站起身來,挽起袖子,頭也不回的說道:“開始吧”
“啊?”天干不解:“開始什么?”
元初言不耐煩的回頭說道:“當(dāng)然是找九穗禾啊,愣著干什么,快點(diǎn)!”
“主子!這是祠堂啊!這是老爺和夫人啊!這樣會不會遭雷劈啊?”
“你要是再啰嗦,不用雷劈!主子我第一個就劈了你!”
“好,好,好,我馬上找。”天干生無可戀的開始四處找,不過這真是為難他了,這祠堂除了桌子就是上面擺的排位,完全沒有可找的地方啊。
元初言認(rèn)真的敲打著每一面墻還有地磚,可是都一無所獲,他起身盯著排位看了許久,看的天干心里面直發(fā)毛。
天干小心翼翼的說道:“主子,這可是先人排位,動不得。”
只不過,看到元初言接下來的動作,天干就識趣的閉嘴了。因?yàn)樗闹髯樱呀?jīng)拿起老爺?shù)呐盼唬_始琢磨起來。本來天干以為主子只是看看,應(yīng)該不會對先人無禮,誰知道,他的主子沒有最狠只有更狠,竟然將老爺?shù)呐盼痪瓦@樣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天干目瞪口呆的看著牌位摔在地上,然后碎成兩半,更過分的是,九穗禾真的在里面!心中真是忍不住想破口大罵,主子不靠譜也就算了,怎么連元意叔都能干出損壞先人牌位這種事情,這倆人真是天大的不敬。
元初言看見九穗禾掉出來,干嘛撿起,小心翼翼的收進(jìn)懷里面,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找到了,現(xiàn)在只需要交給忘星南,自己就可以去找阿舒了。就在元初言盤算著要不要給沈慕之傳信的時候,沈慕之這邊也收到了好消息。
北越太傅府
沈慕之在花廳來回踱步,江湖門派都搜的差不多了,可是還沒有找到附子,不應(yīng)該啊。難不成真的在宮中?但是自己這么多年放在宮中的眼線,傳回來的消息,還是沒有。若是最后一個峨嵋派還是沒有找到,那就真的要去宮中走一遭了。
正在沈慕之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死侍營欒風(fēng)來報,說是抓到峨眉掌門靜安師太,并且找到了附子。
沈慕之松了一口氣,還好,找到了。拿到附子之后,立刻傳信給已經(jīng)回南疆的忘星南。早在元初言讓小小白帶信回來之后,他就讓人去找忘星南了,原本怕天機(jī)殿囚禁他,但是好在他還算機(jī)靈,看情況不對,早就跑路了。他的人還是在去天機(jī)殿的路上,碰見了東躲西藏的忘星南,順便將口信帶到,讓他速回南疆等消息。
忘星南不敢久留,立刻趕回了南疆,等待沈慕之他們將附子和九穗禾送到。
遠(yuǎn)在東周的元初言也收到了沈慕之傳來的信,立刻叫來小小白,將九穗禾用油紙包好,藏在了小小白的羽毛里面,讓它立刻趕到南疆交給忘星南。
就這樣,附子和九穗禾同時出發(fā)去往南疆,忘星南也拿出在天機(jī)殿搜刮的天才地寶,準(zhǔn)備與三大仙草一同煉制神丹。
找到了附子和九穗禾,沈慕之與元初言都是松了一口氣,兩人不約而同的啟程趕往西涼,現(xiàn)在離至陰之日越來越近,就怕江云辰出什么事情,還是跟在身邊好一些。
五天后,兩人同時出現(xiàn)在渭城將軍府門口,看著對方自作主張的來見江望舒,元初言和沈慕之各自覺得對方真是一點(diǎn)都不討喜,本想著和阿舒有什么獨(dú)自相處的機(jī)會,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兩人各自冷哼一聲,向門房說了來意,誰知門房卻直接告訴他們,這幾天江望舒都不在府內(nèi)。兩人覺得不對,元初言聯(lián)系到最近宮中的異動,心中一個念頭突然升起,莫不是被抓到宮中了?
壓下異樣,向門房道別后,直奔西涼皇宮。
沈慕之與元初言專門走窄巷,一是為了快,二是若是有人跟蹤,很快就能發(fā)現(xiàn)。
元初言一邊疾走一邊小聲說道:“我剛回到東周,府內(nèi)的人就說丞相已經(jīng)進(jìn)宮多日了,我懷疑國主是知道了九穗禾在丞相府,急著拿到九穗禾給開元皇帝做保障。”
沈慕之沉吟了一下說道:“如此看來,極有可能是西涼國主抓走了望舒,至陰之日越來越近,不知道望舒怎樣了。”
“我們先到附近躲起來,等到天黑,進(jìn)皇宮一探究竟。若是阿舒真的被抓走了,那我拼勁全力也要救他出來。”
沈慕之無奈一嘆:“我說,你那股機(jī)靈勁去哪了,皇宮那么大,沒有地圖怎么找,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咱們倆也得進(jìn)去。”
“那你說怎么辦!阿舒要是出事了,我該怎么辦!”
沈慕之拍了拍元初言的肩膀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意望舒,我也是。可是現(xiàn)在大白天的,怎么著也得等晚上再去啊。對了,你不是有東鳳閣嗎?難道沒有各個皇宮的地圖?”
“對了!我怎么把地支給忘了,我臨走前,是派了地支來保護(hù)阿舒的。”說罷,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玉瓶,拿著玉瓶往空中一撒,就把瓶子扔了。
沈慕之疑惑道:“這是什么?”
元初言像是看傻瓜一樣斜了他一眼說道:“這是東鳳閣的東風(fēng)引,只有體內(nèi)有東風(fēng)盅的人,才會察覺到這種味道,很快地支就會來見我們了。在這里等等吧。”
果然,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地支就匆匆趕來,元初言見到地支渾身是傷,立刻問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傷成這樣。”
地支行禮說道:“主子,你終于來了,那天您讓我來保護(hù)江公子,我一路快馬加鞭趕到渭城,卻不想碰見江公子正被一群官差模樣的人圍攻,那幫人手段下流,趁著江公子不注意,竟然下了軟筋散,我上前搭救,誰知不是他們的對手,被重傷后,我躲了起來,悄悄的跟著他們,卻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從一個小院中又帶出來了一個老者,可是我卻聽見,江公子喊他兄長,我一人不敵他們,只好暗中尾隨,直到他們進(jìn)了皇宮,我才知道他們竟然是西涼國主的暗衛(wèi),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可是還是跟丟了,這幾天我一直在找江公子,可是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跡。”
元初言一拳打在墻上,懊悔道:“我就不應(yīng)該回東周,要是我一直跟著阿舒,他就不會被人抓走了。地支,這西涼皇宮你比我們熟悉,入夜后,你帶我們?nèi)ヒ惶耍仨氁业桨⑹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