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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楔子二(五)

  • 青石戰紀
  • 金失一
  • 3274字
  • 2021-04-07 23:40:00

紅衣祭司稍微將星刺向后引了幾寸,再次操控著星刺疾射而出,卻仍然是釘在了原地,不得寸進!那靈童的前額,仍然只是有驚無險而已。

最為神奇的是,即便紅衣祭司的星刺攻擊的目標并不是前額,那云紋也會浮現出來,同樣讓星刺無功而返,傷害不了靈童一星半點。

經過紅衣祭司接連這數次的示范,其他星袍祭司也看明白了:靈童的云紋雖然剛才一度是暈開、消散了,但是一旦遇到危及靈童的力量的突襲,云紋便會自行顯現出來護主。

“這才是之前弒神者隨手一掌下去雖然隔山打牛將靈童身下的巨石都已經拍碎了卻仍然無法‘打醒’沉睡當中靈童的原因。難怪完成了賦魂儀式之后的魂士便可以在靈界之中行動自如。這天衣無縫的云紋,就是魂士的‘星鎧’啊!”有一位祭司感嘆道。

“這云紋當中蘊含了弒神者自身符箓之道以及原本用于賦魂的九色玉髓之道。據說,賦魂的最后一個步驟,就是將賦魂的九色玉髓從靈童的天靈蓋插入,將賦魂與云紋徹底融合在一起。你們看那弒神者手中所用的九色玉髓之長度,如果由天靈蓋插入,多半便會將靈童的腦花全給攪爛了。”困敦星殿神使大致比劃了一番,又說道:“其實不然!”

“根據星殿內的古籍記載,使用了降臨之術的魂士,前額會留下一道凹槽。那笏板模樣的賦魂,就是從那凹槽內取出來的。唔......古籍上的記載措辭有些含糊不清,我猜測那賦魂與犀牛角有些相似,是長在腦子里面的了。”

“我猜測,那九色玉髓在賦魂的過程當中被墨汁狀的混沌所融化,九色玉髓內的星紋與混沌相互融合化作了云紋。或許應該說魂士云紋體系的底子是星紋,但是穿上了混沌的外衣。”

聽到這里,赤奮若的那一位嘴直心快的白衣祭司咋舌道:“神使殿下,這么說來.......傳說當中魂士使用降臨之術,是先將全身的云紋化為繭衣將降臨目標包裹住,然后再由魂士那頭頂的賦魂完成‘最后一個步驟’......這些都是真的了?繭衣就是云紋體系,而賦魂則是云紋的根基,等到‘破繭’之時,便是降臨完成,重生之時......這就好比是木連理之術,不同根的樹,其上部枝干連生在一起?”

木連理之術,是百草門侍弄藥草的一種法門,簡而言之其實就是把一株植物的枝或芽,接到另一株植物的莖或根上,使接在一起的兩個部分長成一個完整的植株。因此木連理之術通常也非常形象的被稱為嫁接之術。

聽到那一位嘴直心快的白衣祭司比手劃腳的一番話,好幾位祭司都是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顯然已經想象出了白衣祭司所描繪出來的那種血腥場景!

“你所說的那已經是降臨之術的后半部分了。”困敦星殿神使倒是沒有回避這個話題,反而趁熱打鐵,說道:“降臨之術的前半部分,是由邪惡陰毒的符箓完成對降臨目標的鎖定。”

“如此一來,這靈童便不能留他了!”有祭司提議道,做了一個斬草除根的手勢。

有了之前關于木連理之術、降臨之術的鋪墊,也有好幾位祭司立即響應附議。

眾祭司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神使殿下,后者卻正看著靈童前額出神,一時之間竟然沒有理會眾人的提議。

靈童頭頂的云紋,在沒有感應到任何致命威脅之后,便再次暈開來,以一種渲染的效果斂去,杳無蹤影,完全看不出一星半點的痕跡。

此時,在靈童的前額,有兩個螢火蟲一般的光點次弟亮起。稍微辨認一番便能夠發現這兩個光點雖然重合于一點,但是卻分別對應于靈童的一吸以及一呼。

靈童吸氣之時,光點亮起,斂去;等到靈童呼氣之時,光點亮起,斂去。

“星君初醒之時,吸氣之時前額光點,所對應的即是啟明星,相當于是‘晨星’的含意;而星君初醒之時,呼氣之時前額光點亮起,所對應的即是長庚星,相當于是‘昏星’的含意。”紅衣祭司伸手作了一個手勢,說道:“請容許門徒與導師商量一番再作定奪。”

紅衣祭司不以及星殿內的職位互稱,反而是自稱為門徒,稱神使為導師,自然表示接下來要說的是極為私密之事,言下之意是請其余諸人回避。

困敦星殿的幾位祭司率先應了一聲,抬腳便走到旁邊去了。那三位赤奮若星殿的白衣祭司自然也不會自討無趣待在原地,便走到了另一邊,給神使以及他的親傳門徒兩人留出足夠的空間來。

星尊擁有星域,平日里與其他星尊相處之時都是會將星域、感應方圓收斂到極致,一旦突然擴張感應方圓甚至是激活星域,通常只代表一種強烈的情緒。這種轉變與妖獸的咆哮其實算是異曲同工,為了威懾懷有敵意的對手。如是事情得不到妥善的解決,接下來或許就是一場惡斗!

因此,紅衣祭司先跟眾人打了招呼,這才將感應方圓適度的擴張,形成自己與導師之間絕對私密的談話空間。如果此時還有其他星尊不管不顧的將自身的感應方圓侵入紅衣祭司的感應方圓之內窺視探聽,那便是明目張膽的挑釁,通常事情便得不到善了!

“困敦星殿現任神使之位,正是前一任大限之期到來之后傳位與他的,紅衣祭司是現任神使的親傳門徒。他們這一脈一直把持著困敦星殿的大權,不容他人染指。星殿之中嫡系,其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不過,目前困敦星殿神使這一脈已經被弒神者所重創,不少祭司隕落,故而亟需補充新鮮血液。這一個靈童,是罕見的文武兼修之天賦,如果能夠加入神使陣營,只要日后晉級為星尊,幾乎可以彌補神使今天之損失!”其中一位赤奮若星殿的白衣祭司轉頭看了一眼神使與紅衣祭司兩人的方向,若無其事的說道。

“是啊!眼下的情況就有點進退維谷了。留下靈童吧,擔心日后那一位弒神者再回來尋仇,順便帶走靈童并為其完成賦魂。在那一位弒神者的調.教之下,我都不敢想象靈童究竟會在困敦大陸制造多少場的腥風血雨.......直接將靈童除掉,又有些暴殄天物,愧對如此天賦異稟。難啊難!”

“其實問題也不難解決,只要將靈童的云紋消耗光了,便解決了所有的難題,還能白撿一位文武兼修的星君。”

這三位赤奮若星殿白衣祭司遠道而來,自然是與困敦星殿神使派系交好的,因此言語之間倒是也無須太過謹小慎微,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不遠處那幾位困敦星殿的祭司原本就是神使派系中人,聽了白衣祭司的話,既不表態,也不參與,也不知道他們心里轉的是什么念頭,又或者藏著什么想法。

此時,紅衣祭司已經停住了口。他剛才所說的其實與星域之外那三位赤奮若星殿白衣祭司的分析都是大同小異的。紅衣祭司雖然是門徒,卻也只能盡量客觀的陳述自己的想法意見,最終作出決定只能是他的導師。

“你所說的,我也充分考慮過了。或許是因為云紋之中已經蘊含了降臨之術的道,我剛剛想對靈童運用星念之術抹掉他的這一段記憶,完全無效。更別說試圖以星念之術讀取他與那弒神者之間的點滴往事了。弒神者,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雖然沒有完成賦魂,但是云紋同樣賦與靈童一些與眾不同之處。”神使沉吟片刻之后,對紅衣祭司說道:“阿木,你負責引導靈童走上正途,皈依我星殿,永世沐浴在神輝之中。他身上的云紋.......自然是不適合留在星殿內的,你仔細用心的找一處地方安置他,‘照顧’好他!須謹記,靈童的云紋并沒有完成賦魂,不成體系,并不具有靈性,只是相當于一件高品級的紋器而已,只有在致命危險逼近之時才會應激而顯形。因此,靈童晉級星君的速度越快,他自身體內星海體系對身上的云紋的侵蝕、消磨理應也越快。以他文武兼修的天賦來說,這一點理應不難,個中尺度你自行掌握。只有一點,如果靈童不能為我星殿所用,也決不能為魂士所用!”

“使君,阿木知道了。”紅衣祭司躬身領命。

“天衣針只有一套,既然傳給了你,你就是我指定的傳人。靈童雖然跟你我一樣都是文武兼修的天賦,卻只不過是剛剛初醒而已,能否魚躍龍門晉級為星尊還是虛無縹緲的事情。我們將靈童雪藏起來,對外人而言就是一張底牌,有利于穩定困敦星殿目前的局勢,威懾星殿內外那些蠢蠢欲動之鼠輩。至于日后用不用得上這一張底牌,還得再看。為今之計,你還是要用心修煉以求再次晉級,你我兩人聯手便完全可以鎮住那些魑魅魍魎。阿木,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神使凝視著紅衣祭司的雙眸,似乎要將對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看透。

紅衣祭司坦然而言:“阿木完全明白。”

“那你說說看吧。”神使背著雙手,閉目養神,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找到路小為,將潮汐戰艦過戶給他名下,然后殺了他......將路小為的銘牌替換給靈童,讓靈童頂替路小為的身份......待得過了幾年之后,靈童長大了,樣貌變了,便沒有人認得出來當年那個靈童了.......”阿木面不改色的說了這么一番話。

神使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別處,掩耳盜鈴一般喃喃道:“我什么也沒有聽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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