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早晨起床,連飯都沒有吃就出門了,在小區門口的早餐攤上,一人買了一個煎餅,站在攤前,狼吞虎咽的吃完,一口喝掉溫熱的豆漿。
不愧是父子,二人一同默契的吃完,一抹嘴,將垃圾袋仍在小攤準備的垃圾桶里,朝地鐵口走去。
“大姨今兒也來嗎?”
“你大姨說,等你媽復查的時候給她打電話,她在家煲好雞湯拿過來。”
“哦。”王琋了然的點點頭。
在王琋家,若要兩個大男人把雞湯煲好帶去給王母,那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王母總是這么說:我要是能指望上你們兩個,那才真是享福。
所以,王家的事情都是王母操辦,父子兩個人只管好自己就不錯了。這不,王母一住院,家里要吃沒吃的,要喝沒喝的。
九點,兩個人就趕到醫院。
“爸,給我媽買個雞蛋灌餅吧?”王琋看見醫院門口一個個的早餐攤。
“買個煎餅吧,那油的東西別吃了。”
“行。”“一個普通煎餅,一個小米粥。”
王琋拿上早餐轉身跟在王父身后,到病房的時候,王母正在洗漱。
“媽,怎么不等我們來了再洗漱,你這行動不便的,要是地上有水滑倒咋辦?”
“得了,你媽沒那么嬌氣,再說,又沒多遠,我就用這條腿站著就行。”王母指了指自己好的那條腿。
“醫生沒說禁食吧?”王琋問母親。
“沒說,但是我什么也吃不下。”王母看著王琋放在床頭桌子上的煎餅。
“那怎么行,一會兒萬一要決定做手術,不吃點兒怎么行。”王父輕鎖眉頭。
“醫生昨晚說不做手術,今天就打個石膏。那我就把粥喝掉,煎餅我不吃了。”
王琋看旁邊床的不在,就問道:“那床人呢?”
王母回到:“今兒早早就出院了。”
九點半多,小護士進來,說道:“薛曉芳?”
“哎,我就是。”
小護士看了一眼王母的年紀,說道:“醫生說,十一點要去打石膏。”
王琋攔著問道:“消腫成這樣就可以了嗎?”
小護士說:“還可以,就是淤血散不掉,慢慢就會好的。”
確實,王琋看王母的腳踝處還是有點腫,但是整個腳腕都變得黑紫色。
即使這樣,王琋還是放心不下。
問道:“那后期會不會影響其他什么的?”
“那一會兒看到醫生你問一下吧。”小護士說完便走了。
王琋也不多問,于是勸母親吃飯:“媽,不用做手術就不用禁食了,吃點東西吧,要不把周喝了?”
王母看著煎餅有些為難,王琋又問道:“媽,是不是不想吃煎餅啊,您說想吃啥,我現在就去買。”
王母皺著眉頭想了想:“我也想不到吃啥,不想吃外面賣的早餐,都是地溝油。”
王琋嘆口氣說道:“哎呀,就怕你這么說,所以我和我爸買的煎餅,沒什么油,本來我還想買雞蛋灌餅的,我爸說太油,就買的這個。”
“行了,這個沒什么油,就是生菜雞蛋,你湊合吃點,做完手術,你姐就帶著雞湯來了。”
王母無奈,邊吃邊說:“我就知道指望你們兩個指望不上。”
王琋和父親兩個人,相視挑了挑眉毛,王父更是撇撇嘴。
“唉,我平時就是慣著你們,到我病了,你們倆早飯都得去外面買,你說,這我要是真的哪天病倒了,你爺兒倆該咋辦!”王母說著,還怪生氣的,嘆口氣,將最后一口粥喝完,把吃完的垃圾袋,塞給王琋,意思讓他去扔掉。
王琋不敢多吭氣,默默去扔垃圾。
等到十點半剛過的時候,護士過來,急匆匆的說:“病人家屬推著阿姨跟我過來吧,前面一個病人提前結束了。”
王琋看出來護士和剛才的淡定不同,問道:“怎么這么著急?”
“嗨呀!都是有個病人早晨自己回家去了,也沒給我們打招呼,現在到處找人找不到,中間要是空的時間太久,醫生會訓我們的。”小護士生氣的解釋。
王琋心中了然,真是哪行哪業都不好干,特別是上司領導碰見個難纏的,那就工作干的憋屈死了。
王琋將母親推進去后,醫生就讓他出去等著了,說大半個小時以后再來,到時候讓護士去叫他。于是王琋和小護士打好招呼,自己回病房去等候。
等到王母前腳走,王琋大姨就來了,手里提著保溫桶。
“大姨您怎么來這么早,我媽剛過去。”
“我這不是怕來晚了嗎,李媛今天有事,我自己打車來的。”
王母這姐妹倆的消費方式不太一樣,王母出門能坐公交的都不會坐地鐵,但是王琋的大姨就經常打車出門。
不是因為大姨不節儉,王琋對此還分析過,可能還是自己給母親的零花錢太少了?
李媛從小學習好,大學更是在人民大學上的,然后李家掏出所有積蓄供李媛去澳大利亞讀了研,李媛自己也爭氣,去的時候拿到了全額獎學金。
留學期間,她認識了現在的丈夫——一個努力上進的富二代,回國之后,李媛又通過兩年不懈的努力進入一家五百強企業,慢慢做到現在,一個部門的主管。
而王琋的姐夫回國后,則是經營家里的公司,也是學以致用迅速發展,公司前景向好,兩個人的小日子過得也風生水起。自從有了兒子軒軒之后,李媛的公公婆婆就徹底將公司交給兒子管理,在家看看孫子,出去旅旅游。
同時,王琋大姨和大姨夫二人,也學著親家開始到處去轉轉,他們一大家子的日子可算是蒸蒸日上,令人羨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