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深圳回來后,趙憨根據他們四人的洽談情況,再次修訂了會議紀要,并發給孫海審閱。
為調動陳元的積極性,以便更好更快地募集基金,趙憨建議從自己百分之三十股份中拿出部分給陳元。但陳元對趙憨說,本來你的股份就不多,看看能否從孫海的股份中拿出百分之十來給他。
當時,趙憨雖然在會議紀要中寫上了這點,其實,趙憨、陳元只是提一提而已。陳元說的很清楚,咱們可以爭取一下,孫海如果不同意,還得按他的意見辦。
趙憨單獨發微信給趙錢純:“因為咱們是親戚,所以我總是考慮咱們共同的利益,把開支壓的不能再低;也沒有考慮自己的利益。其他人就不同了,肯定會盡量爭取自身的最大利益,你心里有數就行。”趙憨的意思很明確,既讓陳元覺得為他爭取了,又不能由此得罪孫海,讓趙錢純和孫海解釋,免得誤會。
沒想到,趙憨的建議激怒了孫海,拍著桌子,大聲怒吼,“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還為陳元爭這爭那。如果不行,就散伙!”
趙錢純看到孫海生氣的樣子,沉默了半天,無奈地對孫海說:“要不,伯伯的這個公司我來負責支付費用。”
孫海可能意識到了自己蠻橫,竟然笑著說:“我是和你開玩笑,咱們起初怎么定的就怎么辦。”
會議紀要發給孫海后,沒有回復。
趙憨納悶起來,以往,總是回復的很快。這次,難道是為陳元股份的事?趙憨琢磨不透。隨即又提出:“趙憨可以根據陳元的業績,從其百分之三十的期權股份中劃給陳元及另外基金募集人一部分,具體比例和節點由趙憨確定。”
這一修改,保住了孫海的股份比例。他隨即建立一個三人群,成員有孫海、趙錢純和趙憨,群名為瑞豐戰略經營委員會。
4月20日下午,孫海在群里發微信:“昨天晚上的報告,原則上沒有問題。做公司是希望為伯伯搭建自己平臺,伯伯在企業做什么業務、用什么人、用什么機制,原則上由伯伯決定。他作為投資方,提供建議、方向、相應的資源,這是經營的基本原則。有一點需要確認,原則上,陳元在設立公司時不能占有股份。給伯伯是股權,不是期權,是無條件的。對陳元或其人做業務的人,是在一定的期限內,在事先約定的條件下,完成相應的承諾業績后,才有資格獲取股份。在鎖定的時間內,完成相應的業績,這個需要嚴格把控。”
后來,經修訂的四人的會議紀要明確指出:“按照《公司法》及國家有關法律、行政法規和規范性文件的規定,規范化、程序化運作……由孫海負責與匯金投資集團的洽談、簽約有關事宜;在公司注冊前完成洽談事項,公司注冊后,孫海、趙憨和陳元赴匯金投資集團簽約,簽約兩個月內,完成首期募集基金四千萬元……決定重要事項的會議,要形成會議紀要,有關與會人員需在會議紀要上簽字,并由深圳和濱海分別存檔。”
孫海雖然確認了修訂后的會議紀要,但趙憨發給孫海后,始終沒有簽字。
趙憨覺得,只要雙方達成一致意見就行,也沒有再催孫海簽字存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