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輪休,上午溫采青也不睡懶覺了,頂著個爆炸頭就去公司找金盞,不為別的,只為了確定自己老板娘的地位。
到了公司,前臺就坐著金飛燕,那丫頭滿頭黑黑的大波浪,看上去就象個專門勾引男人的狐貍精,哼,不就比我年輕幾歲嗎,有什么可炫耀的,等你到我這年齡,還不一定有我這氣質(zhì)呢!
金飛燕余光瞥見了溫采青,并不搭話,只顧埋頭做自己的事。
溫采青走到前臺,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你們這前臺就這素質(zhì)嗎?來了人也不打招呼的嗎?”
金飛燕依然埋頭做事,并不作聲。
溫采青瞬間火便上來了,敲了敲桌子,“喂,你這丫頭有沒有點素質(zhì),公司就是這樣培訓員工的嗎?”
金飛燕仍然埋頭做事。
溫采青更來氣了,二話沒說,直接把金飛燕手里的一沓文件抓了過來,“你被開除了!”
金飛燕從凳子上站起,看了溫采青一眼,“你是公司的人嗎?有什么權(quán)利開除我?又憑什么開除我?”
“就憑我是老板娘!”
“哼,老板娘?在我們公司我們只認老板,不認老板娘!”
“你!”
“不好意思,麻煩你不要影響我工作!”金飛燕說完,便直接從溫采青手里搶過文件,坐下來繼續(xù)做事。
“你,你,你這個死丫頭,你……”
“喲,這不是弟妹嗎?你怎么來了?”黃之僑迎面向著溫采青走了過來。
溫采青一看黃之僑來了,便壓著怒火,盡量微笑著說,“哦,黃之僑,我,我今天輪休,所以來公司看看金盞。”
“哦,金盞正在上課,今天周末,課程全安排滿了,估計他,怕是沒時間陪你嘍!”
“哦,這樣啊,”
“要不你先到辦公室坐會兒,我給你泡點茶喝,等他課間休息時應該是可以陪你一會兒的。”
看著黃之僑穿著西服彬彬有禮的樣子,溫采青便也沒了怒氣,再怎么樣,自己也不能沖著人家黃之僑發(fā)火吧!
“哦,好的,好的,那謝謝你了啊!”
“客氣什么,來,我?guī)氵^去。”
“好的,好的。”
黃之僑又轉(zhuǎn)身向著前臺說了一句:“飛燕,記得把報表十分鐘后交給我。”
“恩,好的,黃老師!”金飛燕回答完又開始埋頭做事。
溫采青瞟了金飛燕一眼,便跟著黃之僑去了辦公室。
看著溫采青坐在自己面前略顯拘謹?shù)臉幼樱S之僑笑了笑,“弟妹,我又不是外人,你不用這么緊張,你這樣緊張搞得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哦,沒有,沒有……”溫采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個溫采青,可真是挺有意思的啊,看著小巧玲瓏又很害羞的樣子,居然把比自己高半頭的金飛燕打了個落花流水,這女人吃起醋來還真是挺可怕的哈,還專門跑到公司來宣誓主權(quán)來了。
想到這里,黃之僑都快笑出了聲。
黃之僑一笑,溫采青更不好意思了,放在腿上的雙手不自覺地直搓,“讓你笑話了啊,黃之僑,我沒什么文化,也沒見過什么大場面,就是土老帽一個,這個,這個,要是我有啥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可多擔待啊。”
“哪里,哪里,你真是說笑了,象你這樣率真的女人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呢!”
溫采青不好意思地捊了捊自己那爆炸頭,“怎么可能呢,你在帝都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啊!你可不要打趣我!”
黃之僑又給溫采青倒了一杯茶,“這倒是真的,女人倒是見了不少,各式各樣的確實挺多的。”
“那你為何還不結(jié)婚?”溫采青脫口而出后又覺得不好意思,“象,象你,你這么好的條件,是,是不是挑花眼了。”
“哈哈,算是吧!”黃之僑笑了笑,做了個請喝茶的手勢,“結(jié)婚這個事情也得靠緣份的。可能是緣份不到吧!象你和金盞就是緣份到了,所以才可以結(jié)婚啊!”
“那要不要我給人介紹一個,我們郵局有好幾個小姑娘都還單著呢!”溫采青似乎一下子就放開了,居然還想著給人做媒了。
黃之僑一聽哈哈大笑起來,“謝謝弟妹了哈,這么替我操心,只不過我現(xiàn)在還不太想找對象,先把咱這公司做大做強再說。”
“哦,哦,恩”溫采青瞬間又覺得尷尬起來,喝了一口茶,“要不,我去看看金盞上課吧,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上課的樣子呢!”
“哦,是嗎,可以啊!我領(lǐng)你去,只是要悄悄地看,不能大聲,不能影響學生聽課,可以嗎?”
溫采青點了點頭。
剛走出辦公室,這個有些彪悍的溫采青真的能做到嗎?思及此處,黃之僑又轉(zhuǎn)頭對溫采青說了一句,“我相信聰明又善解人意的弟妹一定能做到的,對嗎?”
溫采青被夸的臉都有點紅了,看著黃之僑的那雙帶笑的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
黃之僑領(lǐng)著溫采青上了二樓,走到一間教室的窗戶前,只見金盞正在講臺上認真的講課,看著這些學生都象大人一樣,
“這是高中的學生吧!”溫采青輕聲問黃之僑。
“高三的學生,今年就該參加高考了。”
“哦,”溫采青看著講臺上口若懸河的金盞,一串串流利的英文從他的嘴巴里講出來,這些學生們看起來也都很認真的在聽講,時而跟金盞互動,時而發(fā)出哈哈大笑的聲音,
這學習氛圍不錯,看來她的金盞確實是很優(yōu)秀的老師呢!溫采青心里不禁沾沾自喜起來,
咦,這人怎么這么眼熟?再仔細看看,是啊,就是坐在最后的那個男生,那不是莫從容的弟弟嗎?對,叫莫從雨,他怎么在這上課呢?難道是金盞讓他來的?為什么自己卻不知道呢?
溫采青的表情瞬間便變成了陰天,也沒和黃之僑打招呼,轉(zhuǎn)身便走。
黃之僑一轉(zhuǎn)頭,呀,這人怎么就這么走了?怎么回事?連忙急急地追過去,
“弟妹,這是怎么了?”
“哦,沒事,沒事”,溫采青強裝著無事的樣子,“那個什么,我得回家干活去了,還有很多家務活沒做,我就先回去了。”
“哦?不等金盞了?”黃之僑不知溫采青這情緒為何變化的這樣快,
“不等了,你去忙吧!我走了。”溫采青說完便下樓走了,留下黃之僑站在原地一臉茫然。這個女人,這心思還挺難猜。
黃之僑看了看仍然在講課的金盞,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子,今晚回家有得罪受了。
下樓的溫采青路過前臺時,又瞥了一眼還在埋頭做事的金飛燕,氣呼呼地走了。
金飛燕抬頭看了一眼溫采青離去的身影,鼻子里輕輕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