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公布第一次月考成績的時候。

殷然和簡琪來到教室后坐下。

陳蓉走進教室“好了同學們，今天老師來公布一下月考成績，這次我們班級總體來說不錯。”

第一次月考，學校只考了語文數學和英語。

同學們屏住呼吸，很緊張地等老師宣布考試成績。

殷然447分，年級第一名，班級第一

江文清445分，年級第二名，班級第二

簡琪442分，年級第五名，班級第三

吳冬云425分，年級第二十名，班級第四

李浩洋420分，年級第三十二名，班級第五

……

同學們見殷然的成績，已經見怪不怪了。

“然然，然然，我竟然考了年級第五名誒”簡琪高興的都要站起來了。

殷然看著她開心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就這樣，一天很快過去了。

放學后，簡琪問她“然然，你要去醫院？”

殷然點點頭“對啊。”

簡琪摸著她的臉蛋，一臉惋惜“真是辛苦我們然然了，看這滄桑的小臉。”

“好了，小琪。我要趕緊去醫院了。”

她怕再不去，程暮又要鬧脾氣了。

簡琪拿起書包單跨在肩上“我陪你一起去。”

“那你怎么回家？”

“讓宋禮那傻缺送我就行了，反正他閑人一個。”

簡琪摟著殷然就走了。

——時間過得很快。

殷然每天三點一線，放學后就去醫院照顧程暮，有時候在醫院陪他，有時候回家睡覺。

程暮每天的樂趣就是逗逗她，親親她，還會經常和她鬧小脾氣，殷然也不管他，過不了一會程暮又頂著一張別扭的臉來向她道歉。

這段時間程暮覺得和殷然相處的很融洽。

今天是程暮出院的日子。

他過一會就看看門，過一會又拿起手機看時間。

“程哥，離放學還有半個小時。殷然過來也得十幾分鐘”

宋禮可是看不下去了。

程暮一副你管老子的表情，繼續看著門口。

“這就叫望妻石，懂嗎宋老三。”

“靠！別叫我外號，唐澤晨”

唐澤晨打開手機“來一局？”

反正殷然還沒來，打游戲消磨一下時間。

“來來來”宋禮拿出手機上號。

不知不覺，放學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程暮地臉色沉了下來，他打過殷然的手機，一直無法接通。

他只好給殷文昌打了一個電話。

殷文昌告訴他，殷然在家。

宋禮感受到了前方陰冷的氣息，抬起頭看著程暮。

又看了看旁邊的唐澤晨。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這樣了。

唐澤晨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

程暮突然站起身來，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沒人敢靠近。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和車鑰匙，扭身就走了。

宋禮起身就要跟出去，唐澤晨攔住了他“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程暮開車來到殷然家樓下。

他的右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盡量避免提起重物就可以。

他坐在車里沒有動，安靜的都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他拿起旁邊的手機撥打電話，過了好久那邊才接通。

“下來，我在下邊等你。”說完程暮就掛了，手機隨意扔在一邊。

程暮現在很生氣，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他等了殷然一天，結果她跑回家了。

他握緊了拳頭，青筋都爆起了。程暮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發脾氣，不能嚇到他的然然。

殷然下來后，就看見程暮靠在車門上抽煙，旁邊的路燈照得他很顯孤獨。

她走過去，程暮一直低著頭抽煙。

殷然就在這靜靜的等著他把煙抽完。

“為什么不來醫院？”程暮突然出聲。

殷然一直保持沉默。

“為什么不來醫院？說話。”程暮很兇的質問她。

他現在很不冷靜。他本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程暮伸手拉過殷然，把她抵靠在車門上，發狠的咬著殷然的嘴唇。

殷然想要掙扎，雙手就被程暮舉過頭頂按在了車門上。

程暮用舌尖撬開她的唇吸著，右手從殷然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胡亂的摸著，指尖的涼意觸及著她的皮膚，他整個人像失去了理智一樣。

程暮感覺嘴巴里冒進了一股咸咸的味道，忽然起身，殷然哭了。

他伸出手輕輕的擦拭著殷然的眼淚，手有點不受控制的發抖。

“對不起，然然。”

殷然好像被嚇住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程暮真的是越來越糟糕了。，他好像又傷害到了他的然然。

過了一會，兩人都恢復了平靜。

殷然停止了哭泣“你回家吧，程暮。”

“你今天為什么不來醫院？”他恨執著于這個問題。

“沒為什么，你病好了我也沒必要去了。”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程暮的臉色沉了下來。

“……”

程暮一拳打在了車門上“如果老子不是因為去給你報仇受的傷，你是不是看都不看老子一眼。”

殷然咬了咬唇，聲音有點顫抖“是”

“你在醫院里那么乖，我親你都不拒絕，都她媽是跟老子裝的，對不對。”程暮大聲的喊道。

殷然沒說話表示默認。

程暮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你說過，你喜歡我。然然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

她看著眼前的程暮很心疼。

她明知道程暮最討厭別人拋棄他，她明知道啊，可是她還是這樣做了。

在殷然的印象中，很少見到程暮的父母。

程暮的爸爸常年在外地的公司，他的媽媽有一家化妝品公司。，也經常不回家。程暮經常被他們丟下。

相比程暮，她覺得她幸福太多了。

“說話啊，然然。你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說啊。”程暮害怕了，整個人都在發抖。

“程暮，喜歡沒必要在一起。何況我也沒那么喜歡你，如果我要是很喜歡你，十年的時間我怎么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程暮死死的盯著她，他的眼睛仿佛失去了光亮。

現在連他的然然都丟下他了。

自己是有多差勁，一次次被人丟下。

他發狠的捏住殷然的下巴，讓她和自己的額頭碰在一起。

“殷然，你他媽真狠。”

說完程暮猛的松開了殷然，把車子開得飛快離開了殷然的視線。

殷然好像被抽干了一樣，她蹲下身子抱住自己哭了起來。

對不起，程暮。

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要你的，殷然沒有丟下你。殷然跟在你身邊只是一個累贅，對你沒有好處的。

那天病房里的話她全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