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善派對的場合選在仙樂斯……
多諷刺,權(quán)力更迭,炮火硝煙之后,這座樓連名字都沒變。可除了名字沒變,其他都變了。
走進(jìn)這場盛大派對的現(xiàn)場,陸嬈立刻成了焦點。
一襲淺藍(lán)色的旗袍,陸嬈帶著一整套的淡粉色珍珠首飾。沒有珠光寶氣,沒有金絲銀線,她干干凈凈,仿佛謫世的仙子,不沾染一絲世俗塵埃。
姣好的面容略施粉黛就足以驚艷這座城市,足以讓那些想要染指她的人瘋狂。
中村半次郞快步迎上來伸出了手:“陸小姐,久仰久仰!”
陸嬈只用指尖象征性的握了握中村半次郞的手,向他淡淡一笑:“中村先生似乎對我們中國人之間的稱呼不太了解,我已經(jīng)嫁人,按中國的規(guī)矩,您應(yīng)該用我丈夫的姓氏稱呼我為祁夫人~”
第一次見面就敢教中村規(guī)矩的,陸嬈是第一人。
場上的一些人,甚至害怕中村半次郞會發(fā)怒。
但中村半次郞喜歡這個女人。
容貌傾城,有讓男人為她神魂顛倒的資本。
膽色過人,有讓人想要征服她為自己所有的欲望。
想來她的手段也是不賴的,當(dāng)年才能周旋于付囂,祁銘,祁宸三個男人之間,將他們收為裙下之臣,玩弄于鼓掌之間。
陸嬈目光清澈,笑意盈盈:“大家都知道,我也只是個寡婦,如果不是這次當(dāng)家的男人不在,我也不愿意出這個門,獻(xiàn)這個丑。我平時一向足不出戶,這見識也就短淺了一些,說話難免有些不大好聽,中村先生不會介意吧~”
很好,口齒也夠伶俐。
中村半次郞開始惋惜,這般的妙人怎么就出身在這樣的國家里。
“自然不介意,我也是初來乍到,對于中國的禮儀不夠了解,如果您不嫌棄,很希望能邀請您為我多講講中國的禮儀~”
陸嬈知道該終止這個話題了,不然中村半次郞不知道會搞出什么花樣來。從中村半次郞湊上來的第一秒,陸嬈就看出了他眼里的不懷好意。
派對開始,一批又一批表演的人上臺又下臺,大多數(shù)人卻無心去看。
仙樂斯曾經(jīng)的輝煌終究是難以復(fù)原,這些表演的人多半都是臨時湊上來的,所以,節(jié)目也只能稱為勉強能看的水平。
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還是有意無意的落在了中村半次郞身上。
那些渴望與新權(quán)利掌握者搭建關(guān)系的人躍躍欲試,他們并不在乎掌權(quán)的人姓甚名誰,是哪國人。只要是有利可圖他們和誰都能合作。
還有一部分人的目光偷偷瞄著陸嬈,陸嬈只坐在那兒就是本場最引人注目的一道風(fēng)景線。有人多人對她仰慕已久,一直希望有機會得美人青睞,可從前有祁銘,從前的從前有付囂,再從前還有祁宸。現(xiàn)在,這位日本的中村半次郞大佐似乎對陸嬈也有興趣。
似乎,能站在陸嬈身邊,跟她傳出些關(guān)系的,都必須是站在H城社會關(guān)系頂端的人物。
不知不覺的,陸嬈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人在H城身份地位的象征。
酒過三巡,中村半次郞端著杯子來找陸嬈:“一起喝一杯?”
“我身體不太好,一般不喝酒。”
“不喝酒,喝果汁,鮮榨的果汁!我特意加了冰的!”
陸嬈心中有些顫抖,中村半次郞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會不會已經(jīng)懷疑到自己身上了?
當(dāng)年鈴木達(dá)也的死,中村半次郞看過所有線索和情報以后,一度懷疑到陸嬈身上,今天這加了冰鮮榨的果汁也是他專門用來試探陸嬈的。
陸嬈面容坦蕩,話語間還帶著俏皮:“我倒是很久沒喝過這鮮榨果汁了,您或許不知道,上一個和我一起喝鮮榨果汁的人,已經(jīng)死了。”
“哦?那我可得聽聽這個精彩的故事再考慮一下喝不喝這果汁呀!”
陸嬈笑著搖搖頭,接過中村半次郞遞來的果汁,開口:“哪里算什么精彩的故事,說起來還有些嚇人,不適合今天的氛圍,不如以后有機會吧,或者中村先生可以親自調(diào)查一下?”
陸嬈賭中村不會猜出她用的手法,就算猜出來了也不會在沒有確切證據(jù)的情況下,在這種公開的場合里殺了自己。
冰塊兒化得差不多了,陸嬈舉杯一飲而盡,坦坦蕩蕩,讓中村不由得懷疑自己是否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