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嬈,這是李隊長托人買回來的砒霜。”余婷和李隊長從外面回來,將那一小包砒霜放在桌子上:“現在的問題就是,怎么把毒投進去。想來日本人一定會小心防范,恐怕咱們沒那么容易得手。”
陸嬈自身后一個奇怪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碟子冰塊:“就用這個。”
明天就是仙樂斯慶典了,一切準備就緒,付囂卻突然找上了門。
余婷盡力坦然的迎上付囂的目光,付囂冷哼了一聲,帶著陸嬈進屋,沒有再看余婷一眼。
“快給我倒杯茶,我爹最近整了個宵禁,過了十點帥府前后門都要上鎖,我費了好大勁翻墻出來看你,怎么樣?感不感動?”進了屋的付囂不客氣的直接坐下,長手長腳的癱在沙發上,嚷嚷著要喝茶。
陸嬈給付囂倒了杯水,遞給付囂:“這么晚了,喝了茶晚上睡不好覺。”
付囂抿了一口,皺了皺眉,這天已經這么熱了,這樣溫熱的水怎么入口啊。
付囂起身直奔陸嬈儲藏冰塊的那個柜子,伸手抓了兩塊冰扔進杯子里:“這洋人的東西怎么樣?夏天也能凍出冰塊來,統共就給帥府進獻了兩臺。”
陸嬈連忙攔住付囂,將他手里的杯子搶了下來:“這水不能喝了。”
付囂一頭霧水:“這不是你剛給我倒的嘛?怎么就不能喝了?”
陸嬈一時語塞,她不確定能不能將計劃告訴付囂。
“怎么?陸小姐給我下什么好東西了?”付囂瞇了瞇眼,眼中劃過一絲狡黠。
陸嬈瞬間紅了臉,將水帶冰都倒進了洗臉的水盆里:“誰敢給少帥下什么東西啊?”
“陸嬈,我這大半夜來找你可不是閑的沒事,你這幾天幫著地下黨做的事,你是不是該跟我坦白一下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是鈴木達也伙同地下黨叛徒要追查地下黨殘余勢力,還是地下黨要清理門戶,除掉叛徒?”
他果然已經知道了。
付囂看著陸嬈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你有沒有卷進去?”
“你不是一向也忌憚日本人嗎?如果這一次的計劃能夠成功,日本商會里的特務會少很多,我覺得這也是你樂意看到的。”
“你果然卷進去了。”付囂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是不在乎地下黨的活動,甚至有些欣賞他們救國的宏偉理想。
但,欣賞歸欣賞,他可不希望陸嬈哪天也成了地下黨。
“看你這模樣,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估計這個時候我勸你,你也不會聽我的,跟我講講你們的計劃吧。這幾天日本人活動頻繁,你們想要成功只怕不容易。”
陸嬈略加思索,還是決定為余婷隱瞞一二:“付囂,你也知道,這是余婷他們組織的秘密,我知道的也不多。”
付囂掃了一眼陸嬈,心中不悅,但他已經下定決心好好對陸嬈,不會勉強她做她不想做的事,追問下去也只會讓陸嬈為難。
付囂自腰間掏出一把手槍來:“這是我的配槍,帥府的人都認識,明天我會派人混在人群里保護你,但事有萬一,你一定保護好自己。”
“明天的賓客名單上也有你的名字,你不去嗎?”
“明天絡絡做手術,我要去醫院陪著她,如果手術順利她醒的早我就過去,如果不太順利的話…你也知道,她對我很重要。”
陸嬈明白聶絡對付囂的重要性,在付囂心里聶絡始終是第一位的,他雖然很喜歡自己,也為了自己做出過很多讓步和改變,但只要涉及到聶絡,付囂是絕不會讓步的。
當初他態度那么堅決地要迎自己進門,不就是為了聶絡而放棄了嗎?
陸嬈走近兩步拉了付囂的手,輕聲安慰道:“絡絡的手術會很順利的,你別擔心。”
付囂直接將陸嬈擁入懷中,下巴抵在陸嬈的頭上,付囂感覺到些許幸福,如果明天的手術能夠成功,聶絡的病情會好轉很多,以后就不用再靠輸血活著了。這樣,帥府對那個人就有了交代,他也不必娶聶絡為妻了。
依依不舍的離開陸嬈的家,翻墻回自己家,剛跳下來就被嚇了一跳:“吳叔!大半夜的你怎么在這兒?”
“少帥為什么在這兒,我就為什么在這兒。”
付囂撓了撓頭,總不能跟吳叔說自己翻墻會佳人去了吧……他能怎么說嗎?他可以嗎?
“我出來賞月!”
吳副官淡淡一笑:“我也是出來看月亮的。”
“吳叔,那我先回去了!”
“嗯。”
付囂快步離開了這個尷尬的地方。
聽著付囂走遠,草叢處,一個人影緩緩走了出來:“少帥當真為了那個女人瘋魔了。”
“那個女人少帥下過死命令不許動,我們只除掉那個女人身邊那個礙事的,少了那個礙事的,少帥想要掌控那個女人就容易多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