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還來接我嗎。”文年問。
耳安想起周六是他的補課時間。
耳安幾乎每周都會去接他:“你那邊還不放假嗎。”
“嗯,還有兩次。”
“知道了。”
耳安的知道了倒是把文年說蒙了,那她到底是來還是不來呢。
第二天文年一如既往的去補課。
等他補課下來時看到一個女孩子,他覺得很眼熟,也沒多想直接上去拉著她的手:“走吧。”
文年沒有回頭,女生也乖乖跟在他后面任由他牽手。
“我的糖呢。”文年問。
“啊……”
聲音一出來文年特別熟悉,卻不是耳安的。
茶軟軟。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文年皺眉問,倒是松開了他的手。
茶軟軟有些失落,不過畢竟還沒有和好也不能說什么。
茶軟軟沒有回答,總不能說是從薛文新哪里打聽來的吧。
文年向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心上想的那個人:“你看到耳安了嗎。”
“沒……沒看到。”茶軟軟緊咬嘴唇像被欺負了一樣。
其實茶軟軟看到了,但是沒有告訴他。
“沒來啊……”
文年失落至極:“走吧,回去吧。”
文年自己走在前面,后面的茶軟軟想了一下還是追上去拉住了他的手。
他倒是沒有擺脫,兩人像出來散步的情侶。
茶軟軟樂不可支,她以為他會拒絕的。
真好,他沒有拒絕牽我的手。
等他們走遠從黑暗處出來兩個人。
莞佳看著她的口袋,那是她刻意為文年買的不二家棒棒糖。
耳安從口袋拿出糖果自己拆了一個吃,看向她:“你吃嗎。”
莞佳搖搖頭。
“好可惜啊。”莞佳看著耳安一邊說一邊走向垃圾桶把手上的糖果全部丟掉。
莞佳看著難受。
她知道自從耳安知曉文年喜歡這個后,每次來接他都會買很多放在口袋里,等他出來時給他吃。
“你今天還回家嗎。”
莞佳問。
耳安點點頭:“你不用陪我,你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莞佳住在這附近,所以每次耳安都會讓她來陪她一起等。
卻不料今天來時看見了茶軟軟坐在那里,兩人對視誰也不讓誰。
耳安也想知道茶軟軟在文年心里到底是怎樣想的,所以她和莞佳走向黑暗,也目睹了剛才的一切。
莞佳擔憂的看了一眼已經離開的耳安,好半晌才回自己家。
“耳安,你好可笑。”
耳安自嘲,能不可笑嗎,這不是早都知道的結果嗎。
茶軟軟是誰,是他初戀,你在自不量力什么。
耳安抄了小道走得很快,可她不知道文年也抄了小道,不過卻突然落在耳安的后面。
文年看到了前面的身影,他不確信是不是耳安,不過就算來了不也應該是往他這個方向來嗎,不應該是回去。
所以文年堅信那不是耳安。
耳安走在前面回想這一個學期以來的感情。
委屈,不甘。可她無能為力,那是他的初戀,她確實比不過,她是一個很糟的人。
“一報還一報呢……真好啊。”
耳安的笑容怎么看都很難受,攔了一輛空車后離開了這里回到屬于自己的家。
“魏齊,謝謝你。”
耳安在和魏齊打電話感謝,魏齊不明所以。
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她是在感謝魏齊的詛咒。
是的詛咒,魏齊曾詛咒過耳安永不得好過,耳安知道魏齊說的是感情,可耳安還是很感謝他,讓她感情和生活都不得好過,她足以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