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咖啡廳無數的濃縮
- 不知不覺老去的80年代
- 撒哈拉的眷念
- 1882字
- 2021-04-26 16:19:41
咖啡這玩意兒和榴蓮一樣,愛的人甚愛之,不愛的人甚惡之。我,屬于中間地帶。談不上非常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
就像“喝的不是酒是寂寞”一樣,我喝的不是咖啡,我是喜歡這種意境,或者說我向往這種屬于自由的優雅和松弛感,那讓我覺得人間值得,而不是“生活的牛馬”。
我喝咖啡是兩個極端,要么喝特濃的美式,青年的時候無所謂,中年開始喝咖啡就喝這種“純粹”,提高代謝又不長肉的,倒不是說我非常自律,而是真的胖不起了,沒有空間胖了,怕哪天一個不小心嘎了,不過這是后話了。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會點一杯非常“重口”的咖啡,加奶油加冰淇淋,幾乎所有“重度”卡路里我都要加上去。
我喜歡去咖啡廳,我會品評各種咖啡廳,細節到它的每一個茶具的配置,我都可以寫出優缺點,包括咖啡廳的沙發是不是真的能給人舒適和美觀的,我都可以寫一套方案,咖啡廳的布置更是如此。現在想想旅游體驗師、酒店試睡員、咖啡廳品評員(如果有這個職業)……似乎都很適合我。
咖啡廳讓我看到了人生百態,更像是一個小社會的融合,我拿著速寫本,寫寫畫畫,紅塵滋味。
年輕時咖啡廳隨意點卡布基諾,成長后不糖不奶重美式。像極了人生。青春年少,吃不得苦,人生本甜,卻需要更甜,成長之后,千帆閱盡,生活本苦,卻無所謂苦。
真正的成熟是把眼淚收起,微笑示人。我認為真正的成熟,是更能冷靜的剖析看待周圍的一切,看透不說破,一個“四兩撥千斤”的微笑,如此而已。咖啡廳,有時就是一切的濃縮。
咖啡廳有時有成人的欲望,有生活的本真,有愛情的美和分崩離析的傷……
多年前我在一個咖啡廳,一家鬧中取靜位置的咖啡廳。我是聲控。我在最里面,外面一男一女。男人的聲音一聽就是中年油膩男,女人大概也是這個年紀,不過應該真人比實際年齡年輕些。幾句話便聽出了各種情況,女人單身帶著個孩子,男人有家庭,但是和油膩的聲音一樣,充滿了欲,女人,推和進相隨。聲音,讓我不敢出去,真怕看見過于“成熟”的場面。
女人職場的無奈,欲拒還迎的感覺。男人垂涎女人,那種口水就要滴出來的感覺。女人和他玩耍,又把他當過客。
女人拿捏著,似乎又被別人拿捏著。我離開時出來,看了一眼男女,女人,確實美得很驚艷,但看得出已經上了些年齡,只不過保養很好。男人,長相如聲音,無比“油膩”。看見我出來,女人迅速坐好,理理頭發,男人無所謂的把手緩慢從女人的胸口下拿下來。女人襯衣的第一顆扣子已然開了。
那時我年輕,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有時婚姻和年齡一樣油膩,男人可以對著老婆說愛你,對著孩子說想你,轉身工作之便可以相擁另一個女人。女人,有時為了生活,女性角色,長相和身材成了她“掌控”的“福利”。
有人說男人和女人有沒有過關系肢體語言會暴露一切。
男人與女人各取所需,樂在其中……
中年的欲是現實的行動,青年的欲,有時不過只是語言的曖昧,而青年的情,純純又蠢蠢。
有一次咖啡廳,我一進來,男孩女孩不再說話,女孩流著淚哭成淚人。男孩無動于衷。
愛情,感性的往往是女孩,理性的大多是男孩。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男人愛你時你是星辰、大海、白月光,男人不在乎你時你不過隨手被丟棄的那張紙。人生若只如初見。太少人如此。
現在的我們,除了生死,其他小事都無法撼動我們日益堅不可摧的內心。生活的“蹂躪”,有時讓我們木訥了,人生的經歷,有時讓我們忘記了愛情。
寫到這里時,那一群在咖啡廳做業務的也停了下來。連續幾天,她們背著Gucci和Chanel包,化著美艷的妝,啃著干面包,不停地打電話拉業務。她們中大多二十出頭,有一個可能大些,大概接近三十歲,這邊她“虔誠”地打電話“求”別人,別人拒絕了她,那邊她進來一個電話,別人也是在為了業務,她大吼別人:“你在哪里知道我電話!買買買!誰買得起房子!請你不要再打我電話!”
我一驚,同為做業務的,何必為難彼此,都是為了生活。何況公用場合,又何必如此動怒。
生活種種不易,其實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呈現而已。
我年輕時剛進社會做事,一直都做得很好,突然有一次沒做好,那個全身普拉達的,戴著金絲眼鏡的“高貴”女人把我吼得一塌糊涂,我沒有反駁一句,也沒有掉一滴眼淚,年輕的我知道:我絕對不會把脆弱展現給別人看。我忍住出去,找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哭得昏天黑地。
我還在咖啡廳看到一個很有儀式感的年輕母親,孩子兩歲,帶著孩子來咖啡廳,蛋糕,一杯飲料瓶裝的小白開,兩個人干杯,那是世界最溫暖溫情的畫面。
結婚之后,有了孩子之后,生活的“松弛感”燒了許多,更多的時候置身于“人間喧囂”里不斷地“柴米油鹽”,已經很少能夠有時間去看去品那些“人間百態”,偶爾還是會尋找休憩的時光,去感受去細品。
有時,我們喝的并不是咖啡,而只是一種對自由和松弛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