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初生(2)
- 悍妃難馴
- 吃心獨醉
- 2096字
- 2014-06-07 09:45:37
名滄月喘著慌氣像拔蘿卜似的將她的上身從泥土里拉出來,再把指尖放到她的鼻尖前,腦袋頓時一轟,沒氣了!
“不會的!不可能!夜凝夕你不可以死!”名滄月使勁搖晃可她幾下,菱青一邊哭一邊解開她手上的繩子,尚玉東忙將她的腿上的泥土也跟著撥開。
“給我活過來!”名滄月使勁拍打了她的臉幾下,再摸了摸站在她臉上的泥土,又使勁地拍了她幾下,他捧著她的臉情急之下吻了下去,一個勁把自己的空氣吹給她。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名滄月喘了一會兒氣又心急如焚地拍了她幾下,他又抱著她哽咽低念:“夜凝夕,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死了本王怎么辦?你要我愧疚一輩子嗎?我不準你死!”
“凝兒……我在等你……在等你……等你……”
“咳……”夜凝夕忽然嗆了一下,耳邊溫柔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她微微睜開眼睛,頭輕靠在名滄月的懷里,卻看見菱青哭泣的臉和尚玉東優焚的臉。
“尚玉東……”夜凝夕呢喃了聲,下意識向他靠過去。
名滄月心頭一酸只好松開她,夜凝夕才靠入尚玉東的懷里又昏闕過去了。
“夜凝夕!夜凝夕!”尚玉東搖晃了她一陣子,又忙抱起她往山下趕去。
夜府。
“來再喝一口。”夜令楠給夜凝夕喂藥。
夜凝夕喝了一口藥后再揚嘴角微笑說:“爹,我沒事了,只是藥力剛過,力氣還沒恢復而已。”她又看向站在床邊的尚玉東感激低念,“尚玉東,這回謝謝你哦,記你一功,下次準你補禍。”
尚玉東嗤了一聲邈嘴不語,菱青坐下來捂住她的手急切說道:“小姐,你今年犯太歲,以后不允許一個人出門了,不管怎樣,一定要讓我陪著你。”
“還有,”夜令楠再給她喂了一口藥謹慎說道,“凝夕,你最近事事不順,道長還說你今年有大劫,不管怎樣,現在已經及夏了,剩下半年若再有什么案子,你都不允許再插手了,聽到了沒!”
“好好好……”夜凝夕輕彎嘴角連連點頭說,“都聽你們了,夜凝夕我今年洗手不干了,明年再來,行了不?”
說著,她又探眸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名滄月,愣了一會兒,她才試探問道:“王爺什么時候來的?”
“……”名滄月頓時滿臉黑線,自己的存在感真的那么低嗎?剛才還懷疑自己被忽略了,沒想到還真的被忽略了,而且還那么徹底。
“小姐,王爺一直都在這里,他還去救你了。”菱青連忙微笑解釋,“幸虧了王爺發現你被埋在泥下,我們才把你救出來了。”她又指了指名滄月的手說,“你瞧,王爺的十指都被泥土磨破了。”
名滄月好感動,終于有人為自己“伸冤”了!
“謝謝。”夜凝夕輕彎嘴角淡若笑了笑,她又看了看他破損的指頭再轉向菱青說,“菱青趕緊給王爺包扎一下吧。”
“不必了,你們先出去一下。”名滄月淡若說道,“本王有些事情跟她單獨商量一下。”
他們幾個對望一下,夜凝夕微笑點頭說:“你們先出去吧,不用擔心。”
等他們出去后,名滄月走到床邊看了看嘴角含笑的夜凝夕,再坐下來摸了摸她的嘴角微笑說:“雖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但是你還沒看到福吧,怎么一直一副嘴角含春的模樣?”
“別動手動腳。”夜凝夕拍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再咧起嘴角微笑說,“就算是嘴角含春,也絕對不是因為你。”
名滄月努努嘴白了她一眼再把自己傷痕累累的雙手遞給她說:“上藥吧。”
“你故意留下來就是讓我給你上藥?”夜凝夕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名滄月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夜凝夕翹抱雙手冷聲說道,“我說過,我不會侍候人,你可以出去了。”
“本王也說過讓你學習,現在是很好的機會。”名滄月說著又把雙手提過一點,兼帶幾分無賴說道,“趕緊,本王可不想在夜府過夜。”
夜凝夕擰緊眉頭極度不悅盯了他一眼,再傲慢揚起眼眸冷聲說道:“藥箱在床底,取上來吧。”
名滄月滿心歡喜笑了笑彎身把手摸進去,“啪!”的一聲響起,“啊!”名滄月隨即痛喊把手抽出來,這會才知道手上多了一只老鼠夾。
“呵呵……”坐在床上的夜凝夕抱著嘴巴抖肩大笑。
“夜凝夕!你故意的!”名滄月甩著疼痛的手怒聲責備,夜凝夕笑了一會忙爬過去給他解老鼠夾,“啪!”的又一聲,名滄月差點沒痛楚淚水來,欲哭無淚地盯著她低念,“夜凝夕,你這個毒婦,恩將仇報!”
“想占我的便宜,多少得付出一點代價。”夜凝夕邈邈嘴輕笑說,這一次才把老鼠夾解下來,名滄月看了看自己紅腫的手連忙離開她的十步范圍之外,夜凝夕輕俏嘴角笑問,“王爺,不要上藥了嗎?剛才可傷得不輕啊。”
“免了,本王怎么自己你會不會在我手上涂毒。”名滄月不爽反駁。
“我怎么敢了,你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夜凝夕抓過床頭的一塊布條,帶著陰柔的笑意向他招手。
名滄月忽感背后涼風習習,他陰下眼眸警惕問道:“你又想玩什么把戲?”
“沒什么,給你上藥啊。”夜凝夕收起笑臉一本正經解析,“只是,尚玉東說,我給別人包扎傷口的時候,樣子十分迷人,宛若天仙,他不準其他男人看到我這個樣子,如果你非要我給你包扎指頭的話,就得把眼睛蒙住。”
名滄月看著眼里毫無掩飾的狡黠之意,一邊挪動腳步向她靠近一邊哭笑不得譏誚:“夜凝夕,別以為你長得一副好皮囊,就能這樣肆無忌憚的炫耀,一點都不害臊!”
夜凝夕甩著布條輕笑問:“那你要不要上藥呢?”名滄月還是沒有骨頭地坐了過去,夜凝夕跪坐起來俯身過去蒙住他的眼睛。
名滄月忽地聞到一股清冽的香氣,是她身上的香氣,不是之前那股濃烈的味道,而是一股清幽而明凈的香氣,像雨后混合著泥土香氣的青竹味道,這股味道聞上去很愜意,很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