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樣子,下面的這姐妹摔的并不怎么走運,掉水坑里了,衣服鞋子都濕了,再不讓她脫困,她一定會生病的。”
琳琳:“你說的是廢話,走運還會摔跤,你倒是摔個走運的給我們看。”
我:“兩位學霸,快開動你們聰明的大腦,怎么救人?”
琳琳:“這種事不是學渣比較在行嗎?他們的鬼點子特別多。
下面的人也著急,我扯著嗓子問:“下面的朋友,你看看你的后面和左右能走出去嗎?
下面的人很快回復:“左邊有道小斜坡,但我的腳崴了,走不了。
我看了看地型,發現面前的斷崖也不是不能攀爬,于是對琳琳說:“你們看著,姐給你們摔個走運的。說罷從背包側袋里拿出兩條綁帶接長。
小黑妹一看似乎知道了我要干什么:“姐,你不能去,你動過心臟手術,要是傷口裂開了,這大山里我們可怎么辦?”琳琳,一個在政府大院長大的人,小黑妹,都市精英,就我從小山里長大,這種上山下崖事小時候就玩剩了。因此,這事只能我去。
我于是滿不在乎的回答:“手術都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醫生早說沒事了,你和琳琳帶上包朝前走,我們前面會合。
說完,我也不等二人的意見,綁帶一頭扎在身邊的樹上,一頭手抓在手里,身子就朝崖下滑去。
抓在手里的綁帶,在荊刺的刺痛下,還沒著地就丟了,結果摔的也就不怎么走運了,正好坐在一塊石頭上,屁股遭老罪了,為了面子還不得不笑著站起來。
小黑妹問:“姐,你怎么樣?”
我若無其事的回:“索降很成功,你把綁帶解了扔下來。”
下面的姐妹叫“曉梅”是一位來自濟南的獨驢,我以前都是一個人旅行,對獨驢也就有一種特別的好感。
她腳傷了不能走,最快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我背她走。我用綁帶將她綁我背上,她死活不肯。
我:“現在已下午三點,我們還沒到冰湖,到了還要返回雨崩才有吃住,再耽誤下去,晚上大家都得露宿荒野,你覺得你可以嗎?反正我不行。
曉梅沒再堅持,為了減輕重量,她將自己的東西全扔了。上緩坡時,琳琳和小黑妹已在前面接應我,我則四肢并用,總算走上了大路。
我對琳琳說:“琳琳,你去幫她把裝備拿上吧。琳琳和小黑妹二話不說,兩人都向下面的峽谷跑去。
我扯開嗓子喊:“東西不多,一個人夠了,回來一個幫曉梅治傷。
在我們遇到彼此前,我們三人都是獨來獨往的人,加上曉梅山東妹子的豪爽,我們都非常喜歡她,自然也不會放棄她。最后我們三人做了一副擔架,輪流抬。
我的王總妹妹還硬要她一個人背,差點兩人一起摔才放棄。
有些人遇到也就遇到,反正活著時時都在上演擦肩的戲碼,但有些人卻不同,他會影響你一時,甚至一生。曉梅屬于后者,當然,這是后話。
雖然一路嗑嗑碰碰,但四人總算是在天黑前回到了雨崩村。有山東妹子曉梅的晚餐,酒當然不能少,曉梅是啤酒當白開水喝的人,在她面前我連酒杯都不敢端,只有我妹能勉強跟她過兩招。
酒逢知已千杯不多,小黑妹和曉梅都成功的把對方喝酸醉了,我和琳琳是看醉了還要負責打掃戰場。
接下來的幾天,獨行的曉梅有了組織,我們的三人隊伍壯大到四人。
大家并不休因為陌生和地域界限而有隔閡,反而是一路聊得都非常愉快,像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
或許這就是同路人之間的默契,沒有厲害關系,大家都能坦誠相待,自然也就容易交心。
旅徒結束,曉梅已成為我們這個友情組合的一員了,彼此都十分不舍。但相比遇見,離別才是永恒的。
面對離別,除了互道珍重,我說:“今朝一別,從此山高水長,江湖深遠,但愿再見有期。”
琳琳說:“朋友再見,從此你是我的牽掛。”
小黑妹直接送上了一個深深的擁抱:“但愿所有的離別都是為了更好的再見,但愿多年以后我們再見時還能如初見時般滿心歡愉。”
曉梅本已跨上車的雙腳又退了回來:“從今以后,無論我身在何方,你們都是我最后的方向。前路不管有多美的風景,都敵不過有你們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