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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蕭妧嚇的一把提上了褲子,順勢將被子一蓋,眼睛一閉,裝作酣睡的模樣。

“讓開!”孫崇怒吼之聲過于高昂,引得蕭妧皺了皺眉。

瀾兒執拗地攔著孫崇,厲聲斥道:“男女授受不親,我家姑娘在上藥,您怎可貿然闖入!這豈不是污了我家姑娘的名節嗎!”

哎呀我的笨丫鬟!這個孫崇既然已經死皮不要臉的追著要娶我了!他會在乎我的名節?他巴不得我名節壞了只能嫁給他!

“滾開!我又不是不會娶她!”

看吧!這正如他的意!

言罷,孫崇便推開了瀾兒朝著屏風走來。

蕭妧登時揪緊了小心臟,思量著一般這個時候都會殺出個程咬金壞了他的事,她應該不用過于擔憂……吧?

事實也確如蕭妧所料,蕭晏的一聲怒喝止住了孫崇的步伐,緊接著蕭自橫便沖過來拎起了孫崇的衣領,怒不可遏道:“你是畜生嗎!我妹妹受了傷在此上藥你竟想趁人之危!”

言罷,蕭自橫揚起拳頭便落在了孫崇的臉上。

孫崇登時燃起了怒火,欲要回手卻只聽得蕭晏清冷的聲音響起,“若是不想你家背負罵名,若是不想讓我在朝堂上參你父親一本,就快滾!”

孫崇聞言登時泄了三分氣,他咬了咬牙瞪了一眼蕭自橫,斟酌了片刻起身憤恨離開了。

蕭妧思量著,好像她爹也沒那么沒良心。

“妧姐兒怎么樣了?”蕭晏溫聲詢問著瀾兒。

瀾兒快步上前,福了福身,輕嘆道:“一直嚷著疼,上的藥似乎也不大好使。”

蕭蘭猗聞言,陰沉的美眸閃過一抹暗爽,當街教訓她就是該落得如此下場!

蕭晏緩步繞過屏風,望著蕭妧酣睡之容,滿眼憂心忡忡,“郎中怎么說?”

瀾兒回道:“說是幸而姑娘穿得厚實,身子并未摔壞,只要養上幾日便好了。”

這時蕭家三姑娘,蕭溪婷走上前,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瓷白色的小盒子遞給瀾兒,滿眼擔憂,溫聲說道:“瀾兒,這是我做的藥膏,你給妧妹妹試試。”

蕭溪婷在蕭家是出了名的愛倒騰些草藥,因著都是些無害的,所以蕭家眾人也未曾管過她。

瀾兒見此,眼底登時涌上些淚光,聲音哽咽道:“奴婢替四姑娘謝過三姑娘了。”

蕭溪婷眉眼一彎,柔聲道:“不必謝。”

蕭晏沉吟了幾剎,旋即說道:“既如此,你們都先出去吧,我陪著妧姐兒坐會兒。”

袁大娘子一怔,微微頷首,只是囑咐道:“瀾兒,好好照看你家主子,若有差池,拿你是問。”

瀾兒溫和地應了一聲,袁大娘子便帶著余下眾人離開了。

“別裝睡了,起來吧!”眾人前腳剛走,蕭晏便輕輕拍了拍蕭妧的被子。

蕭妧睜開了眼睛,訕訕一笑,略有窘迫道:“竟被您發現了。”

“哼,小丫頭翅膀硬了,竟敢當眾訓斥你老子了!”蕭晏含笑說著順手捏了捏蕭妧的鼻子,蕭妧見蕭晏滿眼寵溺,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

蕭晏見蕭妧不言,便繼續說道:“其實為父方才沒有替你說情是因著孫鶯鶯落水一事眾說紛紜,根本無人作證,所以父親擔心真的是你將人家推下去的,想著她既毀了容貌,便是挨上她幾句罵倒也無妨。”

言及此,蕭晏揉了揉蕭妧的額頭,滿眼寵溺,“所以父親并不是不疼你,只是比起疼你,父親更在意德行,哪怕你是為父的女兒,你也不能恣意妄為。”

蕭妧嘟著嘴委委屈屈道:“可是女兒沒有推她,是她要推女兒,女兒躲開……”

蕭晏輕嘆一聲,打斷了蕭妧的話,“不必再說了,為父相信你,以后為父一定會站在你這處替你說話的。”

“謝謝父親。”蕭妧揚起一抹笑意,心里頭漸漸有了幾分暖意。

看來她爹還算不錯!

蕭晏微微頷首,替蕭妧蓋好了被子后,柔聲道:“那為父就先去席面上了,為父會讓身側的家丁為你守門,這回不會再有不速之客闖入了。”

蕭妧嬌俏一笑,輕輕柔柔應了一聲,蕭晏這才放心離開。

蕭晏方走,瀾兒便笑吟吟地奔到蕭妧面前,“姑娘,這是三姑娘送給您的藥膏,您試試?”

蕭妧記得,在小說里,這個三姐姐真的是集美貌、溫柔、善良于一體,當初看小說時,蕭妧還百般感嘆,若她是個男子,一定娶了三姐姐!

“既然是三姐姐的好意,那便試試吧。”蕭妧說著便掀開了棉被,伸手就要脫褲子,瀾兒瞧著蕭妧那不知羞臊的模樣,實在是有些無語。

蕭妧不得不承認,三姐姐真的是人美心善,手藝還很精良,這藥膏一涂上就舒緩了太多,再加上暖閣溫度比外頭高太多,蕭妧趴在榻上便有了些困意。

恰逢此時,屋外傳來了腳步聲。

不多時,楚錦霜便出現在了蕭妧眼前,蕭妧原本昏昏沉沉只是輕輕瞥了一眼,待到瞧見來者是楚錦霜不由清醒了大半。

楚錦霜見蕭妧也在此,毫不掩飾地白了一眼蕭妧,旋即便轉身要去一側榻上,誰知蕭妧卻托著下巴,笑瞇瞇地說道:“好巧呀,樂川縣君。”

一樣的話語出現在方才楚錦霜同蕭妧一般從臺階上滑下來的時候,眼下蕭妧此言更是讓楚錦霜回憶起方才的窘迫,心中登時冒起了無名火,但又憶起方才平郡王妃所囑咐的話,只能惡狠狠地說道:“我今日不同你計較,你等著來日。”

言罷,楚錦霜便爬到了一側榻上,乖乖等著上藥,見此蕭妧便掀開被子,一瘸一拐走下了床榻,將方才蕭溪婷給她的藥膏遞給了楚錦霜,“縣君試試這個吧,我姐姐方才贈我的,比你那個好用些。”

“我才不用呢!”楚錦霜剜了一眼蕭妧,別開了臉。

蕭妧只覺得楚錦霜實在是小家子氣,不由笑了笑,旋即柔聲道:“縣君,我方才跌的可比你嚴重多了,你瞧我現在都能走路了,肯定比你這個好用多了。”

楚錦霜的丫鬟遲疑了半晌,低聲附在楚錦霜耳畔道:“縣君,不如拿來試試,若真的好用,也免了痛苦不是?”

楚錦霜沉吟了半晌,也覺得丫鬟說的有道理,旋即略有窘迫道:“那……那你拿來給我試試吧。”

蕭妧笑瞇瞇地將藥膏遞給了丫鬟,丫鬟趕忙為楚錦霜上藥。

上過藥后不出須臾,便有了效果,楚錦霜面露欣喜,連聲感嘆,“真的好用!這瓶藥膏我要了!”

蕭妧皺了皺眉,一把搶回了藥膏,滿面不悅道:“你這個人真的是不值得憐憫,我好心好意將藥膏借給你用,你覺得好用便要獨吞,若是不好用你是不是又要譏諷我?你做人怎的這般蠻橫?難不成這天下都是你的?”

楚錦霜似是覺得面上有些掛不住,便放了些狠話道:“不過就是一瓶破藥膏!我還不稀罕呢!”

蕭妧只覺得自己真是不該可憐她,拿這么好的藥膏給她用了實在是暴殄天物了!

正說著話,這時從屋外進來個丫鬟,進了屋便徑直道:“誰是蕭四姑娘的丫鬟?”

瀾兒趕忙上前,“我是。”

那丫鬟淡淡道:“你同我來一下,給你家姑娘取些湯藥。”

“哦好。”瀾兒點點頭,旋即對蕭妧道:“姑娘,奴婢去去就來。”

蕭妧點點頭,瞥了一眼楚錦霜,旋即便回了榻上繼續趴著。

話分兩頭,蕭妧離開后,侯爵夫人與平郡王妃的對峙依舊沒分出個結果,侯爵夫人步步退讓,平郡王妃則是咄咄逼人。

而大廳內,已有賓客落座閑聊,聽到院內傳來聲聲爭吵,自是有幾分好奇,紛紛從大廳內走到院中,一瞧究竟。

但總有那么幾位穩若泰山,絲毫不為所動,說得便是方才謝稹與沈別鶴。

沈別鶴聽著外頭的動靜,不由瞥了眼謝稹,思量了半晌才道:“若再鬧下去只怕是要涉及朝堂了,你不去說幾句?”

謝稹正在啜飲著美酒,許是美酒得了他的意,啜飲之暇微微挑了挑眉,聞及沈別鶴此言,眸光微瞥,輕笑道:“以什么身份?區區長史?”

沈別鶴聞言一怔,略有幾分窘迫,旋即清了清嗓子,以解尷尬,繼而湊近幾分,略有討好道:“你是尋常長史嗎!”

誰知謝稹端起酒杯,桃眸再次瞥了一眼沈別鶴,眼底流露出似星辰般的光芒,“的確不是,我是從太師貶到長史的,比尋常長史更慘些。”

沈別鶴有些急了,壓低的聲音也隱隱提高了幾分,“你若不去,那我去好了,總不能瞧著他們兩家成了政敵吧。”

“別去。”謝稹眉眼淡漠,抬手斟酒,絲毫不為所動。

“為何?”沈別鶴已有急躁,見謝稹依舊悠然,心中便愈發焦躁。

謝稹飲了口美酒,陳年佳釀的醇香在唇齒間綻開,令他心神舒暢,連言語也舒緩了幾分,“平郡王一家子都是如此性格,朝堂中早已樹敵甚多,你又何苦做這爛好人?再說宣平侯在揚州地位首屈一指,他家的席面從未有人敢鬧事,便是平郡王親來,也不敢這般放肆,平郡王妃這般鬧騰,自有她的好果子吃。若場面鬧得大了,自有趙老太太來收場。”

“既如此,那便罷了。”待謝稹將利害分析透徹,沈別鶴不由微微頷首,終于收了心思,旋即咧嘴一笑,湊近了謝稹幾分,“不過方才那蕭四姑娘倒是挺有意思的,摔成那樣竟還有心思反諷楚錦霜。”

蕭妧若是聽到此必定會詫異,她說得那般小聲,連平郡王妃都沒有聽到,沈別鶴又是如何知曉的?

提及蕭妧,謝稹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唇角更是勾起一抹淺笑,“她今日有些不同,昔日的蕭妧可不敢這般同楚錦霜言語,但她今日不但譏諷了楚錦霜,還當眾斥責了孫鶯鶯與蕭蘭猗,甚至連她的父親都沒放過,實在是讓我意外。”

謝稹許久都不曾開懷一笑了,今日瞧見了兩次蕭妧的丑態,他便笑了兩次。

雖說謝稹不是落井下石之人,但實在過于好笑,令他忍俊不禁。

可同時,他也震驚于蕭妧轉變的徹底,方才她訓斥眾人時那股子凌厲決絕的氣勢,倒真是頗有幾分皇家王公之態。

沈別鶴并未聽出言下之意,往嘴里丟了個杏仁后滿面無謂道:“說不定是因為被當街辱罵,盡顯丑態,所以惱羞成怒了呢。”

謝稹笑意濃了一分,“那我倒是該感謝她嘴下留人。”

沈別鶴一驚,杏仁登時嗆在了嗓子眼兒,咳了好半晌才舒緩,旋即滿面震驚道:“???你此言何意?”

謝稹含笑飲茶,并不答沈別鶴此言。

可謝稹越是不言,沈別鶴便越是好奇,他將手中的杏仁往攢盒一丟,猛地貼近了謝稹幾分,滿面震驚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上蕭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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