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怡雖然輸了賭約,但是終歸是收到消息,許桑無礙。
此處將領看管之嚴,靜待而發。
送菜的小兵了然。也不再被撫怡的一手葉子牌誆了去。撫怡也不氣惱,左右許桑無礙,馮綽自己也是可以的,就是…看了一眼柵欄外面的動靜,她今天應該不會來了。昨天回程路上遇到的但看裝束不太清楚是哪方面的人,但是身側的小姑娘卻是如臨大敵,摁著他躲在商隊里,雖然是抵扣了一些家當進去,倒也無傷大雅。那人,總不會是京城的吧。
不得不說,他離真相很近了。
回想起昨天的事情,撫怡眼神黯淡,輕笑,還是沒跑過這人,明明馬上就要到了。彼時距離倉蓓不過一匹馬的間距,那人飛身而來,竟然不顧被踩踏的風險,越到他的馬背上,狠狠揪住韁繩,馬兒受驚,前蹄高抬,駐在倉蓓邊界咫尺之遙。
他又驚又怒,見過不要命的,沒見過這么趕著送死的,要是稍微有偏差,她從自己的馬上無法到自己的馬背上,即便是有內力,那么高的高度下去也要傷筋斷骨!
“你瘋了!”他扭頭看她,怒火蕩了滿眼。甚至有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害怕。他在害怕什么?一時間竟然有些迷茫。他狠狠壓下這抹情緒。
花衣樣噙著笑意,也不在意他的怒火,雖心中有著絲絲后怕,但,她留住他了,不是嗎?于是她道:“你輸了,丞相!”輸了的話,就同我回去吧。
再然后,他又回到這個地方了。無奈嘆息,眼中閃過復雜。明明不應該這樣的,無聊之際,他想起來自己一開始見著她的樣子,俏皮機靈,哪怕對面是敵人,也還是分析利弊,先把自己的小命保住。
馮綽當時還告訴自己,小姑娘是北庭的,讓他盯梢著,但是他好像沒把這話放心里,沒想到就這幾年光景,小姑娘就成長為女將了。苦笑,還把南岳的兵擊退了。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國家危矣,但是沖著許桑,他也不能就這么看著外患未起,內憂先亂。
“他要見我?”花衣樣推演沙圖,聽的稟告有些詫異。手邊還置放著京城傳來的信,思考片刻,“回去告訴他,本將不見。”
不見。
嗯,確實很像她的風格。撫怡得了話也沒覺得多詫異,只是無奈嘆息。他看了看牢房唯一的光線處,那是一個很高,但是又極其小的窗口,孩童也難擠進來。逐漸沉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