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徐戾皺著眉頭捋著王龐剛才那番話的思路:“你的意思是說長生?”
“沒錯,甚至人人皆可長生。”王龐興奮的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我把你拖進屋子的時候,你已經痛到昏迷過去了。”
“我本以為你這次應該抗不過去了,就在你身上翻了一下,打算留點東西當做遺物,然后就把你埋了,也讓你走的安穩點。”
“但是我摸到了倆根針,當我摸到那兩根針的時候,腦海里一下子就浮現出了它的使用方法。”
徐戾在沙發上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摸著自己后頸,面色不善道:“所以你給我用了?”
紅月詭針他還沒找到小白鼠,根本不確定這東西是否有危險性,沒想到的是在他昏迷過去的時候反而成了小白鼠。
“當然。”王龐無視了徐戾的表情,從沙發上興奮的站起來圍著茶幾轉圈:“這個所謂的紅月詭針竟然可以提升精神力并使其更活躍。”
“你的病因很簡單,腦海沒有排泄記憶功能,所有記憶全部被切割成碎片沉在腦海深處,腦海容量趨于飽滿,即將爆炸。”
“我看見這個詭針的時候就在想,既然可以提升精神力那是否可以增加腦海容量呢,放在以前我絕對不敢有這個想法,這可是絕對的禁域。”
“但是紅月降世之后,你也看見世界變成什么鳥樣了,說不定下一秒這間房子就沖進來一群怪物,而且你也一副快不行的樣子了,我就給你試了。”
“所以后頸上插完這根詭針后,我的問題就解決了?”徐戾挑了下眉毛問道,如果困擾他這么久的問題可以被這么輕易的解決,別說一根針了,一把刀他也插了。
“只是暫時緩解。”
“嗯?”
“如果一個木桶只能裝水,不能露水,在一直往木桶灌水的情況下,怎樣做才可以使木桶的水不溢出。”
“將木桶無限往深了修。”徐戾眉頭皺了一下:“所以你的意思是,末世詭針可以擴大我的腦海容量,但是一根只能擴大一點,需要一直尋找末世詭針來擴大自己的腦海容量,才能保證自己活著?”
“bingo。”王龐打了個響指,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用著一副自己都難以相信的語氣感慨道。
“大腦記憶不能排泄,幾乎是必死的定居,大羅金仙來了也束手無措。”
“然而竟然紅月降世了,讓部分人類變異成所謂的紅月怪物,體內醞釀著可以救你性命的末世詭針。”
“剛才我都有點懷疑,你是不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紅月降世專門救你來了,就是方式有點殘忍。”
王龐咂舌感慨道:“把一個個活生生的人類做成阿莫西林膠囊,讓你一口一個嘎嘣脆。”
“如果我現在想在腦海深處找點回憶,或者說因為某件物品會勾起我的回憶,我要如何才能讓那種刺痛不發生。”
徐戾摸了摸自己懷里父親的筆記,他迫切的想知道父親到底為什么那樣做。
“將你的大腦容量升到下一階段應該就差不多了吧,根據詭針里所蘊含的信息來看。”王龐從茶幾下取出一個裝滿糖果的罐子,將其擺在桌子上。
“你看,這個罐子就是你的大腦,這些糖果就是你的記憶碎片,你的記憶碎片現在已經將你的大腦容量幾乎快充斥滿了。”
“而你如果這個時候想翻找以前的記憶。”王龐挽起袖子,露出自己體毛茂盛的胳膊伸到罐子里開始攪動了起來,零零散散的糖果隨著動作被擠出罐子外。
“吶,就像這樣,有一只手在你腦海深處翻找著記憶。”王龐將自己的手從糖罐子里伸了出來,咂舌感慨道:“這種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你能撐過這么多次,已經很令人欽佩了,一般人嘗試過一次就想去自己了斷了。”
“我不一樣。”
“哪不一樣。”
“我要活著。”
“嘁,整的誰不要活著似的。”
徐戾無視了王龐,將手伸向后頸摸索了半天后,確認身體確實沒收到影響,并且腦海深處確實如王龐所說的,比以前暢快了一點,稍微減少了一點壓抑。
隨后將體內浮現出匕首,反手握著,將已經變涼的咖啡原封不動的放在茶幾上,起身準備離開。
“欸,你去哪?”看見徐戾的動作,王龐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至少把咖啡喝完吧吧。”
“我對咖啡過敏。”徐戾撇了一眼王龐起身便走。
“不巧的是有些不重要的記憶我還專門就記得,這是你第23次給我沏咖啡,這也是我第23次對你說我咖啡過敏。”
“好吧。”王龐從沙發站起身來無事人一樣攤了攤手:“所以你不會是打算現在就出去獵殺那些紅月怪物吧。”
徐戾沒有講話,轉身瞇著眼安靜的等待著下文。
雖然大規模的紅月怪物他不可能對付的了,但剛才使用那根詭針增強之后,他感覺自己此時精神力格外的活躍。
而且幻象的可制造次數也增加了。
對付一兩個紅月怪物應該沒什么問題。
“你這一路上應該沒見到多少人吧。”王龐抿了抿嘴,將手上的咖啡一飲而盡,跑題道:“你知道的,在這次紅月降世之后,每個人內心最深處的欲望和執念好像被無限擴大了,導致我現在每時每刻都想著喝一杯咖啡。”
“說重點。”徐戾無語望向房間內的壁爐,這家伙這還真是奇怪啊,屋外遍地怪物在游蕩,這家伙倒是在家里燒著壁爐,煮起咖啡來。
“重點就是所有人在你來之前,都被救走了。”
“救走了?”
“很奇怪嘛。”王龐從壁爐上拿起燒的開水,給你自己沖了最后一杯速溶咖啡,望著手上咖啡傳來的熱氣,神情有點莫名的呢喃道。
“永遠不要懷疑那群街區統治者的實力啊。”
“這不可能。”徐戾皺著眉頭將匕首在手間轉了一圈:“我從朋克街區一路直跑到賽格街區,一路上我沒看見任何人。”
“而且我在父親家里從昏迷中醒來之后,也沒有見到任何人來解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