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小飛，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對，就是夢珠。”

“那是晚上睡覺做的夢嗎，是噩夢吧，不然為什么要打碎。”我認為我的理解十分正確。

“是夢想。”小飛向前走去。

我倒是聽過一個成語，叫做對牛彈琴。小飛不再繼續(xù)說下去，是不是感覺我不懂他在說什么，也就不說了。

“什么是夢想？”我跟了上去。對于這個我沒聽過的詞語，倒是十分好奇的。

“路奇，我喜歡聽故事爺爺講故事，我以后想寫很多故事給孩子們。”

小飛這么一說，我倒是能聽懂些。應該就像是平時大姑媽問我長大以后要做什么一樣，而這個時候，我就要答，我想當像大長老一樣厲害的法術師。大姑媽聽了我的這個回答，就會說我以后會很有出息。她很高興，我自然也高興。但是實際上，我也不知道自己長大以后要干什么，我還從來都沒想過，就算是想也逃不掉和法術有關，也就沒必要動那個腦筋了。只是那樣回答會讓大家都高興，我也就那么說了。不知道，我這樣做是不是就不是一個好孩子了。

“那你不當法術師了？”我追上去問。

“我討厭法術。”

“為什么？我看過你和六長老學習法術。你很厲害的。再說了，像星宇和大龍那樣，多神氣，隨便就可以踩著漁網飛。”我突然想起什么，立刻住了嘴。我發(fā)現(xiàn)，小飛好像是除了在六長老面前用法術之外，在其他人面前都不用。

在我們村子，幾乎所有孩子都是到了打破妄念珠的年紀之后，才開始正式學習法術的。在這之前就是念一念和法術有關的書，然后看看大長老的演示。最多也就是教我們一些簡單的口訣，讓我們練習使用。

但是，我到現(xiàn)在連書都沒念明白，就別說大長老教的口訣了。

星宇、大龍和小飛已經學習了更厲害一些的法術，因為他們別是大長老、二長老和六長老家的孩子。

“我一點都不感覺神氣。”小飛好半天才回話。

我感覺到了小飛的心情一點點變壞，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就什么也不說了，默默地和他向靜念堂走去。

有時候，我總是感覺和小飛單獨在一塊的時候有點嚴肅。他不像大龍和婉婉那樣愛說笑，他靜下來之后，我也就很少說話，怕打擾他。尤其是他看書的時候，誰都不可以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