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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青蓮

我與精衛(wèi)第二次見面,是在她蘇醒后的第三個年頭!

那時候我已是含苞待放,亭亭玉立的小姐姐了!

精衛(wèi)比我年長三歲,比大哥小兩歲!

赤帝與父親商議政事!她便撒嬌,吵鬧,威脅要同去!

赤帝自那后有了心悸,便帶著她來了!

赤帝怕她再出事,悔之晚矣,便帶她拜師三仙島云霄仙姑!

那時候她已是修煉有成的仙子了,當(dāng)然這只是在我看來!

我正于冰鳳在遼闊無垠的穹窿中、漆黑寂靜的寒夜里和荒無人煙的極區(qū),大自然這一超級畫家用出神入化的手法,將深淺濃淡、隱顯明暗一搭配、一組合,好家伙,一下子變成了萬花筒啦。

極光的變化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變化莫測!是自然界的魔術(shù)大師,以天空為舞臺上演的一出光的活劇,上下縱橫成百上千公里,甚至還存在近萬公里長的極光帶。這種宏偉壯觀的自然景象,好像沾了一點(diǎn)仙氣似的,頗具神秘色彩!

每次去看都會給我留下不同的震撼,當(dāng)我憂愁,煩惱時,便會來到這里!因?yàn)樗屛倚淖?,沉迷?

在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朵青蓮扎根在地下,西極之地常年嚴(yán)寒,只有白色的雪蓮能生存!

青蓮裸露的花瓣都粘上雪花,刺骨的冷風(fēng)吹過,似乎要把它連根帶走!

我升起愛憐之心,便把它連根刨了出來,包裹在懷中為它取暖!

回到府中,要把它栽在屋外!

父親正好帶著精衛(wèi)過來!我甚是驚喜!

精衛(wèi):霓裳,多謝你與清弘少帝那日在東海救我!”

我:不用了,其實(shí)都是碰巧的,要說感謝,我們都應(yīng)感念青帝的恩情,若不是他,恐怕我們都成為了東海上的冤魂了,飄飄蕩蕩,沒有歸路!

精衛(wèi):是??!不過,幸好有你們勇斗惡龍,強(qiáng)闖青丘壽宴,父帝在我蘇醒后,都一一告訴我了,日后,我們便是小姐妹了!

我:(被精衛(wèi)拉著雙手,重重點(diǎn)頭)嗯!

精衛(wèi):我的另一位恩人,清弘少帝呢?

我:大哥遠(yuǎn)走大梵山,拜師于斗姆元君下了!

精衛(wèi):是么?清弘少帝真是厲害,我可是最傾慕于元君呢!可惜,不能向清弘少帝當(dāng)面表示感謝了!

我:待大哥歸來,我便向你傳送消息!

精衛(wèi):好呀!好呀!那就拜托霓裳你了!

兩個小姐姐見面,很快就忘了煩惱事!我拿著鏟子,不停的挖土刨坑!

精衛(wèi)澆水滋潤著土地!

精衛(wèi)說,青蓮,蓮花青白分明,花瓣長而廣,代表著君子氣節(jié)!就好比我大哥這樣的!

我不由道:“還有冰鳳!”默默的又想到了青帝!不知又在何方!是否知道有個小姐姐在傾慕他!

精衛(wèi)說,在五方,青蓮得道的只有青帝,其他品種的蓮花,倒是妖精居多!

精衛(wèi)告訴我,赤帝說是青蓮一族的氣數(shù)都被盤古和青帝占了!無法再衍生出靈性!

我輕柔的扶著蓮根,探著花瓣,將青蓮放到坑里面,與精衛(wèi)一同鋪上土壤!

我看著青蓮,心中不由有些慰藉!世間愛慕青帝女子千千萬,可她的身邊,卻有一朵青蓮常伴!

由于怕它冷,我又央求精衛(wèi)施了個術(shù)法!為它立了個小禁制!把它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保護(hù)起來!

它現(xiàn)在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嗯!差不多與我的霓裳劍一個等級!

我陪精衛(wèi)走遍了迷幻城的大街小巷,又帶她吃了西極的特產(chǎn)雪龍果!

那是冰棟樹上的果實(shí),顏色深白,皮很厚,有巴掌大??!彌漫著清香淡雅的氣息,味道甜美,吃后能帶來如夢如幻的感覺!

冰凍樹獨(dú)居,生長在海拔極高的地上,它的數(shù)量比雪蓮還稀少!我因嘴饞,特意關(guān)注了這方面的消息,包含未被發(fā)覺的差不多20棵吧!

3年一熟,每棵可結(jié)15顆雪龍果!

所以它是給最尊貴的客人吃的!

在我心里精衛(wèi)已是最好的良友,閨蜜,知己!

當(dāng)然若是成為我的嫂子,那就是很尷尬的事了!當(dāng)初我不知她心里藏著貓膩,惦記著大哥!不然絕對跟她割袍斷義,劃清界限,恪守禮儀!

傻傻的我在精衛(wèi)走后,還應(yīng)承她,待大哥回來后,傳符給她!

大哥也是禍國殃民的臭男人,怎么就看上精衛(wèi)這個心機(jī)特深小姐姐!

只是可憐了我,羨了鴛鴦還羨仙!

每到晚上,我便會蹲在青蓮跟前,陪他說話,向他訴苦,與他交心!

雖然他不曾開口,只是靜靜的綻放著它的花瓣,但我卻依然充實(shí)!

一周后,母親讓冰鳳教我修煉!

晚上我向青蓮訴說心中的喜悅,我早就羨慕上大哥和精衛(wèi)有法力,遨游天地,斬妖除魔,匡扶正義!

我露出向他般綻放的笑容,臉貼在花瓣上,感受著他的柔和,滋潤!

青蓮搖曳著花瓣,我似乎能體會到他的感覺!

第二天,我眼眶通紅,雪白的小臉上有道淺淺的血痕,雙眸里淚珠滴答滴答落在花心中!我委屈的朝青蓮傾訴:“我是不是太笨了,冰鳳說我修煉資質(zhì)太差!”我摸了把眼淚:“青蓮,你要是會說話就好了,就能安慰下我!”又突然傻笑開來:“其實(shí),這樣就好!”感嘆的道!

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著!看著滿天繁星,銀河橫貫頭頂?shù)囊箍?,發(fā)起了呆!

我覺得我是思春了,越長大我的心就越細(xì)膩,可能是每個小姐姐都要經(jīng)歷的過程!

想入非非,患得患失!還有些憂愁焦慮!

我來到青蓮旁,只見他周身靈光煥發(fā),道道玄妙之氣環(huán)繞!他搖曳著,綻放著,像是具有意識般在修煉!

我臉上露出絲憂慮,回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夢中有個青衣飄飄的男子,撫摸著我白暫的臉頰,淺淺的露出個迷人的小酒窩!

過了些時日后,大哥回來了!

大哥:娘親,霓裳呢!

娘親:在后山,隨冰鳳修煉呢!那丫頭,天資太差,性子卻倔,也不知像誰!

大哥:修煉?(嘴角向上一瞥)娘親,那我去找她!

娘親:清弘,你剛回來,先休息會兒!清弘!

大哥已是麻溜的跑了!獨(dú)留下娘親嘆氣!

我臉色平淡,盤膝著腿,就像個菩薩,不對,像個仙子,也不對,我本來就是仙人!反正紫衣動人,出塵脫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所有的詞都無法形容我的美!我淡淡的想道!

大哥遠(yuǎn)遠(yuǎn)看著我“噗嗤!”笑了出來!

“討厭!”我不禁罵了句,起身踢了他一腳,便憤憤往回走!我:我要告訴娘親,說你取笑我

過了會兒,大哥追上來!

冰鳳告訴他我光記劍招就耗了十天,如今也是不堪造就,朽木不可雕也!

大哥嘲笑我是個蠢妹妹!

可是能怪我嗎?要怪就怪母親把我生的如此廢柴,簡直沒有繼承我絕世的容顏!

可,父親就不說了,乃四極帝君,母親年輕時也是青丘一代仙姬,隨父親西征魔族,斬落魔君七尊!

冰鳳說母親法力不下于他!

父母都是一代天驕,所以大哥年少時便得仙家稱贊!可能,我是他們撫養(yǎng)的吧!我亂想道!可我如此明媚的姿容與母親何其相像,難道是天意弄人,不能兩全?我不由想落淚,以示不公!

大哥看我淚眼朦朧,不由心慌起來!忙做著鬼臉,賠笑,作揖,摟住我的肩膀,安慰起來!

大哥很心疼我,就是嘴太皮了!絕不能給他好臉色的!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個團(tuán)圓飯!

聊到我的修煉上!

父親說:霓裳,為父已傳符向三仙島舉薦你,入島修行,可諸位仙姑,嫌你資質(zhì)平庸,未曾應(yīng)允!

大哥說:莫不是怕墮了諸位仙姑的名聲!

娘親:(向大哥使了個眼色)去,別亂說!

我說:父帝,那霓裳修行怎么辦!

娘親說:三仙島門下,天驕眾多,各路神袛皆派子嗣,隨仙姑們修行,霓裳,你還是不要強(qiáng)求為好!

父帝說:為父與你娘親,也是心憂你受外人欺負(fù),如此也好!你娘親已得冰鳳應(yīng)允,日后你就隨冰鳳修行吧!

娘親說:冰鳳法力高深,境界尤在那三位仙姑之上!你若能得他的真?zhèn)?,我們也就無憂了!

我:(耷拉著腦袋)也只能如此了!

大哥:若霓裳你有不會的,也可請教大哥呀!大哥是不吝賜教的!

我:(白了他個大眼睛)娘親,你看大哥!總是欺負(fù)我!

大家俱都笑起來!

三仙島,云霄,瓊宵兩位仙姑只授女徒,是五方四極出名的賢師!精衛(wèi)就是拜云霄仙姑為師的!

碧霄仙子卻是精明,貪玩的仙姑!

第二天初晨,母親,喚醒還是睡眼迷蒙的我!精衛(wèi)帶碧霄仙子來我看了!精衛(wèi)來的太快吧!不就給她介紹大哥么!至于千里迢迢,惹人清夢么!我滿是不滿,抱怨,心酸!

碧霄仙子:你就是兩位姐姐,近日常掛在口中的霓裳!

我:(尷尬的捂住額頭)仙子怕是認(rèn)錯了吧!

碧霄仙子:西極迷幻城,帝女霓裳,莫非白虎帝君還有一女?可本仙子卻未曾聽過!可是帝君秘辛?還是世間傳謠!

我:(幽幽的道)仙子莫要瞎猜,那霓裳就是在下了!

碧霄仙子:早知道是你!是欺本仙子不識你么?

我:(搖頭)仙子莫怪,只是沒顏面承認(rèn)罷了!

碧霄仙子:本仙子,一路聽精衛(wèi),說你女俠風(fēng)范,勇斗惡龍!如今一見,卻覺得她言過其實(shí),甚是夸大!

我:(呢喃道)我有那么厲害么?

碧霄仙子:沒拜在我三仙島門下,你應(yīng)該感到慶幸!

我:(疑惑的看著她)

碧霄仙子:三仙島太過沉悶,兩位姐姐古板,不知變通!諸多弟子都被他們教的失去了天性,只知苦修,不思變通!我甚是厭煩!

我:(拍著胸脯)幸好幸好!

我:仙子如此具有靈性,想不到那三仙島如此不堪!

碧霄仙子:本仙子可能是島上唯一的精靈吧!得天地鐘愛的!

我:(頓時無言)

我:霓裳與仙子同是如此!

碧霄仙子與我同感心有靈犀一點(diǎn)通,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喊住正要苦修的大哥,把大哥介紹給扭捏,眼眸閃爍的精衛(wèi)!

當(dāng)大哥聽說是精衛(wèi)后,便露出異樣!尷尬的笑了笑,敦厚卻又不乏英氣!

精衛(wèi)后來告訴我,自那日后,她便對大哥一見傾心,芳心默許!

碧霄仙子與我那是臭味相投,如膠似漆,整日整夜游蕩在迷幻城!我們就是個瘋丫頭,惹得大哥都要向母親告狀了!

精衛(wèi)卻換了個樣子,一路端莊內(nèi)斂,冷靜又有品味!

每到我倆喚她時,她便朝大哥無奈笑笑,朝我們搖搖頭,也不知她吃啥藥,索性我倆就不管她了!

她倆走后,我又每日修煉,晚上與青蓮絮絮低語,傾訴衷腸!

有時還會輕吟淺唱,母親教我青丘的歌曲!

自那后,我再也沒看到青蓮的異象,可能是特意的遺忘了,也可能是幻象吧!

我記得有次與大哥因青蓮鬧了情緒!大哥在我屋外練劍,一方面是炫耀,一方面也是指點(diǎn)我!

不覺之下,劍劃落了青蓮片花瓣!

那潔白的不惹絲塵埃的花瓣,就像刀扎在我的心中,我向大哥抱怨,蹲在青蓮旁邊委屈的哭泣,我用心感覺他的疼痛,難過!是我沒有照顧好他,是我傷害了他!

大哥安慰我,我不聽,反而把他推出了門外!

大哥說他那時好怕,怕我再也不搭理他,怕他會失去小妹!他在門外呆了整日!

作為青蓮的主人,朋友,知己,我覺得自己沒有給他安全感和歸屬感!不覺間哭泣小了,睡了過去!

當(dāng)我醒來時已躺在床上,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什么!可能是大哥不放心,回來把我抱到床上吧!

門外青蓮花開四季,色彩艷麗,竟結(jié)出顆蓮子,緩緩落到我的手上!

我驚呆了,輕輕捏住蓮子,在日光下,晶瑩卻又內(nèi)斂!像是顆稀世珍寶,被我呵護(hù)起來!

推開門,我淡淡的看著大哥,秀眉起伏,大哥嚇得冷冽,我依然不開口!

大哥哭喪著臉,幾番保證,才在我歡歌笑語中松了口氣!

那晚,我睡的很踏實(shí),安詳,似乎夢到了青蓮化為人形,陪我看著西極巔的奇觀!

第二天醒來時,青蓮不見了,我好像是犯了相思戀,看著手中的蓮子,整日都在憂愁,茶飯不思,失去了往日的生氣!

我的心牽掛著青蓮,離開了迷幻城,消失在西極之地,與這蕓蕓眾生別離,陷入了回憶,又在期盼著未來!

冰鳳說那青蓮成精離去了!

他曾在深夜看到青蓮環(huán)繞靈光,吞吐精氣!

他曾告誡青蓮:“莫要傷害我,否則抹去他的意識!”

不過青蓮是如何離去的他也不知道,按說迷幻城有大陣守護(hù),必然會驚動到他!

可能是神通特殊吧!

“成精了!”不知是男妖精還是女妖精!我偶爾想入非非!不過,必然樣貌不會太差!畢竟有青帝在前,同族的青蓮,可能也是個相貌偏偏的妖精!

青帝的容顏驚艷了五方四極,三千青絲系紅塵,一襲青衣脫凡塵!尤其是他的雙眸,能夠看清一切虛妄!父親說,青帝淡淡的微笑時,嘴角會有淺淺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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