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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離別亦是訣別

自從十一看完小眼睛回來后上班都會出神,真的就是那句老話見一面少一面。這次回來她發(fā)現(xiàn)小眼睛不會主動給她發(fā)消息了,十一給他發(fā)很多要過很長時間才會簡單的回幾個字,以前小眼睛不是這樣的呀。打視頻也會響好久要么直接掛斷要么就是有點忙一會回過去等等。可是以前并不會這樣呀。新的工作環(huán)境讓十一還能適應也許不似從前剛?cè)肷鐣哪前闫疵艘苍S是時間也比以前的工作空閑太多。

小眼睛的病反反復復的也不見好有時候自己難過想找十一傾訴傾訴可是十一都在忙等自己在掉瓶子時又沒有辦法及時回復十一的消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討厭現(xiàn)在的生活了,更多的無奈是來自自己的身體反反復復可是他們兩誰都不想讓對方看見自己落魄的一面也正在這個時期兩個人互相有了猜忌十一想小眼睛不理自己是不是正在和護士姑娘聊天?是不是他們兩好了?是不是覺得自己煩了?越想越害怕然后越來越?jīng)]有安全感。反反復復拿起電話卻沒有看見小眼睛的消息突然有了種失落,好像自己把所有的精神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要依附著他才能活下去。小眼睛想給十一回消息但他又覺得無能為力應該讓十一過沒有他的生活才對。剛好那天小眼睛打電話聽到十一說這邊下雨了他想問問十一是否帶傘但是他怕自己聽到十一沒帶傘而心疼她。所以他覺得那種關心是無能為力的,也就在小眼睛糾結時聽見電話里傳來一個男孩的聲音說十一你沒帶傘我開車送你回去下這么大雨不好打車的。十一趕忙拒絕小眼睛在電話里傳來說讓他送你吧!你給我打電話也沒用呀就掛了電話十一覺得莫名其妙。

一路上十一都在想小眼睛說話的語氣可能剛才生氣了吧也許小眼睛今天不開心還是要解釋一下那只是個同事自己不稀罕他有車。可是電話卻沒有人接一遍遍打一遍遍未接好像在某一刻心涼了就和這個天氣一樣但是心口也有點疼。想起學校下雨的日子他等她下課兩個人帶著一把傘小眼睛背著十一無論去干嘛路途有多少他都不會讓自己的腳沾上一點水,那會最開心的最幸福的事就是期待下雨天即使天氣多冷心都是熱的。可是現(xiàn)在的小眼睛竟然連問候都沒有一句十一自言自語說要是你在是不是就不會這樣?小眼睛這邊又未嘗不是煎熬呢明明很擔心卻不能說不出口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口是心非叭,看著十一一遍遍的電話那鈴聲真的像在催命一樣有好幾次差點忍不住要接起來了可是知道無能為力這一刻小眼睛竟然有沖動去十一的城市了真的不想這樣了又想起前面那個有車的男孩子一定也喜歡十一叭,看著黑色的手機屏幕十一再也沒有打過來是不是這會她和那個男生一起回家坐著副駕駛有說有笑的。可是他并不知道十一并沒有坐男同事的車回家。

十一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也分不清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腦子里一遍遍回想小眼睛和那個女孩開玩笑嬉戲的場景,可是腦海又閃過小眼睛朝她微笑的樣子,那一天十一感覺自己就像行尸走肉一樣靈魂被抽走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有傘的情侶緊緊依偎在一起,也看見男孩的衣服披在女孩頭上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聽著雨落下的嘀嗒聲好像全世界都是有人陪伴的自己在他們中間顯得格格不入。那一天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家的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小眼睛的消息再也沒有收到過。這次淋雨過后十一重感冒好幾天都沒去上班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除了吃藥吃飯她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誰叫都不開門好像自己的脾氣也變大不少媽媽爸爸的關心對她就是一種莫須有她讓誰都不要打擾自己。

隨著感冒的好轉(zhuǎn)心情也慢慢的好轉(zhuǎn)起來她在心里告訴自己小眼睛也許有難言之隱自己不應該這樣下去。十一主動給小眼睛發(fā)消息說自己不應該自私不應該忙著工作而忽視了他,讓小眼睛好好養(yǎng)病自己有時間就去看他小眼睛看見十一發(fā)來的消息很是開心不已也主動責備自己說那天他吃醋了兩個人解開了這么多天的心結說了很久很久小眼睛說他在有兩天要出院了他都想好了十一不在理他他一定會來找她的。但是心結解開他還是會來找她。一周的時間很快但在兩人看來就像七年一樣十一的感冒也好了。小眼睛以前來了L市其實他只想給十一一個驚喜還給十一帶來了自己家的特產(chǎn)但是這個點十一還沒有下班他在十一上班的附近找了酒店好買了十一愛吃的很多零食一切收拾好就去接十一,其實他更多的是想看看上次說要送十一的男同事。

十一出電梯看見了小眼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眼睛伸出懷抱的雙手十一激動的跑過去抱著他同事紛紛八卦起來喊著十一這誰呀?瞧你臭美的樣子。哦男盆友看你來了說這話的就是要送十一回家的男同事雖然小眼睛沒有見過他但是他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嫉妒和穩(wěn)重。十一開心的回復著嗯我們走啦拉著小眼睛走開,你不是說你還有一周才出院嗎怎么現(xiàn)在來了是不是偷著跑來了,小眼睛拉著他的手說騙你的就想給你個驚喜啦。那會簡單單純的日子現(xiàn)在看來都是彌足珍貴的兩個人在一起從來不會感到時間過的有多快,馬上小眼睛就要回去他陪著十一待了三天一起爬山逛街,夜晚一起壓馬路,街邊擼串每分每秒都讓人難以自拔,十一問小眼睛要是一直這樣該多好我不要你賺很多錢我只希望你能年年歲歲陪著我。每次說這種話小眼睛都會用力抱著十一然后告訴她他愛她。

三天的日子轉(zhuǎn)瞬即逝小眼睛要回去了他告訴十一他不去上學了想回去收拾東西在這邊陪她,兩個人依依不舍的來到車站拉著手舍不得放開眼看上車的時間越來越近十一突然紅了眼眶說你真的要來不能騙我哦。以前總是不理解那些站臺上離別的人總覺得他們太過于矯情,可是后來自己也成了和他們一樣的人突然就懂了,也許有的人在這次離別后就不知道這輩子還會不會相見。那會的十一還真不知道這次的離別就是最后一別,再后來的幾年他們也從未相見。

從小眼睛走后十一也在耐心等待小眼睛的到來可是天不遂人愿小眼睛又病倒了家人帶他去外地治病看來他要失約了,那天晚上接到小眼睛的語音電話十一很激動因為他以為小眼睛要來了。她等了太久。因為兩個人的胡吃海喝才會導致小眼睛的病情復發(fā)可是小眼睛并未真正告訴十一自己除了傷到腰還有其他的病這也是后來小眼睛的同學告訴十一的人。那段時間小眼睛總是在躲避著十一電話也不接消息也不會回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可是總在很晚很晚的時候給十一回一些表情沒有任何語言,可是十一也是個倔強的人雖然看見消息很激動但又很失落,激動的是他還沒有忘記自己,失落的卻是從未給自己解釋過什么?終于在這一天爆發(fā)了,小眼睛在電話的那頭緩緩的說:十一我們到此為止吧,我好像不喜歡你了,我也不喜歡現(xiàn)在兩個人這種分離的狀態(tài)我一點也不喜歡異地,我知道你不會來這邊,我也不想去你那邊所以我們就這樣吧。看似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十一知道小眼睛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可能也承受了承受不了的東西,不然他怎么總會在深夜輾轉(zhuǎn)反側(cè)呢。可是那會十一除了生氣卻未曾想到,她滿腦子都在責怪小眼睛贈他的空歡喜,還罵他愛上了小護士那會的十一就像是一個瘋子。在電話里又吵又鬧可是一會又心情平和自言自語,真的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可是無論十一怎么吵鬧小眼睛一直再說對不起可是平復心情的十一想挽回求他不要放手讓他再等等天亮去坐車看他,可是一聽到這句話小眼睛好像立馬變了一個人一樣讓她不要再來找自己即使來了也不會見,還說自己已經(jīng)和護士睡了不想再和十一糾纏,十一哭著竭斯底里說她不介意小眼睛愛誰只要小眼睛不要離開他他怎么都行。不知道超了多久十一哭著睡著了那一晚她在追小眼睛但是小眼睛好像離他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

就那樣在睡著中驚醒反反復復可是也就在剛剛太陽升起的一霎那十一看見了陽光他決定放棄了準備要打電話告訴小眼睛時才發(fā)現(xiàn)哪一晚小眼睛并沒有掛語音她平靜的拿起手機在那邊呼喚小眼睛沒想到下一秒小眼睛就回了她。十一帶著嘶啞的聲音說:我祝福你們兩個人也謝謝你出現(xiàn)的這些日子。就掛了電話她始終都不知道小眼睛回了什么,但是她看見了456.03.25為什么會記得這清楚?那是他們兩個分別后的最后一通語音然后十一刪除了小眼睛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還有他們兩個人照的所有照片。那一刻如釋重負十一拉開了窗簾讓陽光灑滿了全身,十一說那會的一絲光亮讓她徹底說服自己然后在那一刻好像換了一種性格。她再也不會提起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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